有交集的维度,后者是肮脏不堪的。
瞿橦不是第一次骂恶心,她的口头禅就是恶心,先是愤怒地指桑骂槐,然后对着空气无波无澜地说好恶心。这次,她照旧如此,变化的是她长大了,忽然想要肢解恶心的结构和肌理。
瞿宥成第一次发现自己被妹妹看见,收起了手机,先发制人:“你就当没看见。”
瞿橦轻蔑地说:“我看见了。”
瞿宥成改变战术:“橦橦,我已经成年很多年,而你也刚好成年,很多事情不再需要禁止,你应该明白。”
“没有人禁止你,我只是表达我的恶心,有种不能控制的反胃感。”
“你还需要时间去接触这个世界,你不能总是那么单纯地去看待。”
瞿橦听后,说:“这不是单纯,你能理解吗?是抗拒。”
“感到羞耻?”
“不是。”
瞿宥成难得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抗拒。诸神之战的传说她略知一二,宙斯偷香窃玉的野情史她早前就有所见识,她自然不是单纯的,她还跟他辩论,忒弥斯设立规章制度的目的是约束宙斯,但赫拉的嫉妒不应该存在。他没有心机在仓库与她争执看性爱视频造成的影响是什么,准确来说,对她的影响是什么。
瞿橦像是看穿他的心思,眼睛在昏暗的室内反倒有些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贪图享乐朝三暮四。”她这么评价。
瞿宥成听出自己在妹妹心中的模样,大失所望:“你这样很伤人,我已经三个月没看过了。”
瞿橦状似惊诧:“好厉害哦,”然后不屑地说:“这不是应该的吗?”
瞿宥成反问:“为什么是应该的?我有生理需求,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苦行僧清教徒。”
“所以你只是为了解决你的生理需求去看,那不正应证了我刚刚说的十六个字吗?”
他又败下阵来,投降:“是,你说得没错,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她叹气:“无趣。”
瞿宥成决定离开仓库,免得跟她产生进一步的矛盾。瞿橦在他起身的时候给他让路,然后躲在最里面远离喧嚣。
这一日的工作结束以后,他开车载她回家,途中接到父母的电话让他们在外面解决晚饭,因此他们折到一家日料店吃饭。
等寿司和刺身拼盘上齐以后,瞿宥成点
拿了两瓶酒,开盖,为瞿橦倒上。
“还恶心吗?”
瞿橦没有直面回答,她的恶心不是针对人,而是雾状似的神经衰弱。她接过那杯酒,喝了几口,说:“我以前路过你的房间,很早就知道你会看,我也知道大家都在看。”
瞿宥成想不到她那么早就知道,反而放轻松地笑了笑,问:“那你的反应还是很大。”
“可能是以前被刺激到了,你应该从你身上找找问题,瞿宥成。”她直呼他的全名。
“橦橦,到了你这个年纪,性不再是羞耻的事情。我很庆幸你十八岁以前没有遭遇到那些险恶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呢?”
瞿宥成被打断后心脏猛地一跳,他不敢相信地捏紧酒杯,问:“你诚实地告诉我,告诉我!”
瞿橦看着他的眼睛好久好久,主动跟他碰杯,然后一饮而尽,说:“你只能庆幸他们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
“瞿橦,我不想你把我和那种烂人看成是一样的。”
“对不起啊哥哥,我现在丧失了分辨能力,我的保护机制是一视同仁,哪怕你是我的哥哥。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忍受了许多不该忍受的东西。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瞿宥成一直想在妹妹面前维持一个正直的形象,他害怕暴露,暴露这种让瞿橦更加厌恶的行径。他总是隐藏着,以免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受惊而退怯。其实他很清楚,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要干净,绝对纯粹的干净,干净得完全受强迫症指使——譬如男人从不会觊觎女人。她不经意透露的观点是,情和欲是被切割开的两个没有交集的维度,后者是肮脏不堪的。
瞿橦不是第一次骂恶心,她的口头禅就是恶心,先是愤怒地指桑骂槐,然后对着空气无波无澜地说好恶心。这次,她照旧如此,变化的是她长大了,忽然想要肢解恶心的结构和肌理。
瞿宥成第一次发现自己被妹妹看见,收起了手机,先发制人:“你就当没看见。”
瞿橦轻蔑地说:“我看见了。”
瞿宥成改变战术:“橦橦,我已经成年很多年,而你也刚好成年,很多事情不再需要禁止,你应该明白。”
“没有人禁止你,我只是表达我的恶心,有种不能控制的反胃感。”
“你还需要时间去接触这个世界,你不能总是那么单纯地去看待。”
瞿橦听后,说:“这不是单纯,你能理解吗?是抗拒。”
“感到羞耻?”
“不是。”
瞿宥成难得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抗拒。诸神之战的传说她略知一二,宙斯偷香窃玉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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