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之间的差距不就是她和郁韫林之间的差距?
确切地说,那不叫差距,是鸿沟!
叶珊珊忿忿地瞪着忻棠,正打算拿出当年大学辩论队里最佳辩手的气势,把忻棠怼到哭为止,却听门外传来一道惊诧而高亢的嗓音,“什么,你要追郁教授?!”
叶珊珊皱着眉转身看去,就见一个穿着蓝黑格子衬衣、背个黑色大书包的卷发男生冲进来,径直冲着忻棠不可置信地问道:“忻小棠,你在开玩笑吧?”
这个男生叶珊珊不认识,忻棠却认识。
他叫彭佳宁,是潘奕的学弟,经常去月光甜铺买咖啡和甜品。
忻棠没想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气话会被外人听到。
她找郁韫林当挡箭牌,却从没想过给他添麻烦。
而她设想的“挡箭牌”范围,只局限于她那边的亲戚,顶多再加个佟伊伊,绝不会影响到郁韫林这边的人际关系,甚至连惜惜都要屏蔽。
不过幸好她和彭佳宁还算熟悉,等事情过后再和他解释也不迟。
眼下最重要的,是彻底把叶珊珊的嚣张气焰压下去。
于是理直气壮地回道:“谁开玩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翩翩君子,淑女岂能拱手相让?”
彭佳宁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半响才把一脸惊叹地摇摇头,“忻小棠,我们郁教授可是天山雪原上的高岭之花,你竟敢‘逑’他?”
说着竖起大拇指,冲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叶珊珊却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什么勇气可嘉,是自取其辱!”
彭佳宁察觉到叶珊珊话里的鄙夷,惊异地瞧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到忻棠脸上。
忻棠没搭理叶珊珊,只对彭佳宁笑道:“你就瞧好吧,说不定下次见面,你就要叫我‘师母’了!”
可话音刚刚落下,眼角余光就瞥见门口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她下意识地转眼看去,就见一身白衣黑裤的年轻男人立在门边,眉心微微蹙起,清亮锐利的视线透过金丝边眼镜,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眼,沉声问道:“叫你什么?”
“说不定下次见面, 你就要叫我‘师母’了!”
忻棠虽然看着彭佳宁,可这话却是说给叶珊珊听的,为了气她, 还特意在“师母”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却不料被本尊听见, 她顿时尬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眼下不是逃避的时候, 叶珊珊正幸灾乐祸地盯着她, 一脸等着瞧好戏的模样。
要是在她面前露了馅,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忻棠很快收拾好心情, 弯起僵硬的嘴角,对着门口的男人扯开一个笑:“郁教授, 您回来啦!”
说话间便朝他走去, “我给您带了些吃的过来, 还有一份是给惜惜的, 麻烦您帮我带给她。”
郁韫林对上那张笑吟吟的脸,面无表情地问道:“不是说今天要回老家?”
见他没再追问刚刚那个可耻的问题, 忻棠心头一松, 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许多,“嗯,五点出发。”
说着便准备溜之大吉,“那您忙,我先回去啦。”
可郁韫林一动不动地杵在门口,一点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那两道从眼皮底下垂落的视线太过犀利,忻棠与对他对视片刻便移开了目光。
而刚刚自己说过的那些“豪言壮语”又不合时宜地在耳边回荡, 尴尬的余波一阵阵从心底涌上来, 脸上的皮肤控制不住地发烫, 唇角的笑容又开始僵化。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说话, 尴尬的沉默在四周蔓延,一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忻棠猜郁韫林一定是生气了。
他给她办公室的钥匙,可不是让她背着他,在同事和学生面前胡乱编排他的!
一时间,忻棠只觉得脑袋有千斤重,压得脖子都直不起来。
她后悔自己为了逞一时之气口无遮拦,可现在这种情势,又不好道歉
——就算道歉,也会越描越黑。
她更没胆量叫他让道。
她只是像截木头般难堪地戳在那里,低着头等着他发作,等着好不容易刷上来的好感度掉回零点,等着“挡箭牌”计划彻底落空……
忻棠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甚至开始搜索“挡箭牌”的替代人选,而这整个过程其实只过了短短几秒而已。
郁韫林见刚刚还神采奕奕的女人这会儿像个锯了嘴的葫芦,垂着脑袋地默不作声地立在自己跟前,活像个做错了事等着挨批的学生。
他的视线落在她头顶的小丸子上,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既然你这么闲,就跟我去上课。”
那语气听起来就像在聊天气一样稀松平常,忻棠却猛地抬起头,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地问道:“跟您去上课?我?”
郁韫林却没有回应,瞥了她一眼便抬脚往办公室里头走。
忻棠顶着一头问号快步跟上去,“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郁韫林绕到办公桌后头,拿起她贴在电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