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
萧奕白心神不宁的听着,帝仲被困住了,那么阵眼之事的结局,就会变成更加难以预料的未知数。
忽然感到脊梁一阵发凉,萧奕白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严厉如霜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朝天空望去,身体却莫名其妙的微微一滞,有些忧心忡忡,又有些惶恐不安。
萧千夜看着担心的兄长,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我会尽力先把他救出来,但是……我们也必须做好没有他相助的准备,大哥,现在泣雪高原附近应该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吧?之前明溪提到过的那一批试体真的能撑住金线之术吗?实不相瞒,夜王在上次混战中受伤,但他利用破军煞星的力量已经快速恢复,要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卷土重来,决战之日也不会太远了。”
萧奕白闭着眼,知道越是这种时刻,越是要保持镇静,慢慢笑了一下,又抬手晃了晃弟弟的脑袋,低道:“嗯,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全力以赴,反正退一步也是死,不如放手一搏。”
话音刚落,响起来敲门声,两人心照不宣的停止了话题。
姜清站在门口,憔悴的面容上还有对弟子掩饰不住的担心,没等萧千夜坐起来,萧奕白一手按住弟弟的肩膀,自己主动站起来礼貌的拱手作揖。
他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从弟弟一瞬间脸上冒出的敬仰之色来看,这位面容和蔼的老者,无疑就是教导了他剑术,也指引了他人生的那位掌门师父。
姜清也在看他,心中的感慨却无以描述,再开口,又是让兄弟俩都没有猜到的一句话——“你是……那颗白星。”
:坦诚相待
萧奕白微微有些吃惊,这样的称呼并不陌生,但是从昆仑掌门口中说出,还是让他非常的意外。
白星,是那颗四面楚歌、摇摇欲坠的白星,它在辅星的位置上,虽然一直暗沉,却压制、牵引着主位上的帝星不至于坠落。
“师父……”萧千夜也没想到师父会这么称呼大哥,正当他想坐起来之际,姜清从门口飘然而至,抬手按住肩膀又给按回了床上,似乎刚才那脱口而出的话只是错觉一样,老人漫不经心的对着两人笑了笑,然后才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让房间的空气流畅起来,叹道,“说是回来帮忙的,结果自己先躺下了,还要一把年纪的师父亲自背你回来疗伤。”
“师父……”萧千夜低着头,面颊发红绞着手回不上话,姜清扫了他一眼,目光蓦然转向萧奕白,淡道,“难为我背了他一路,昏迷的时候只会喊哥哥,一点良心也没有。”
“哦?”萧奕白有些小小的惊喜,略作思忖,“我以为他昏迷的时候只会喊弟妹呢……”
“我没有!”萧千夜连着被师父和大哥调侃,急忙挣扎着辩解起来,萧奕白的声音既似叹息,又像抱怨,“都说女大不中留,男的也差不太多,自从云潇去了飞垣,他的魂都被勾走了。”
姜清也没管徒弟脸上的尴尬,笑呵呵的接下话:“呵,潇儿一个人在昆仑等他回来,也和丢了魂一样,你看这间几年没人住的屋子,也就她还傻乎乎的过来打扫,两个人半斤对八两,倒是般配。”
“咳咳!师父!”这一下萧千夜的脸红的发紫,赶忙从床上坐起来僵硬的摆着手不让姜清继续说下去,萧奕白眉头一皱憋着笑,隐隐有种不协调的感觉,没想到这个一贯令弟弟谈之变色的掌门师父也会和颜悦色的调侃他逗趣,姜清指着床榻上的弟子,摇头道,“他从来不和别人说起你,这么大的昆仑山,就只有潇儿一个人知道你的存在吧。”
“倒是像他的性子。”萧奕白眨眨眼睛,看着弟弟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难免觉得好笑,又乐呵呵的挖苦道,“其实他也从来不和我们谈起昆仑山的人,包括弟妹。”
“弟妹?”姜清微微一顿,自然清楚他口中的“弟妹”是什么人,然而老人家的神色有一闪而逝的担忧,虽然嘴上没有多说什么,目光之间还是荡起一抹显而易见的遗憾。
萧奕白看着面前百感交集的老者,自己倒是很淡然,也不隐瞒什么直言不讳的道:“不过就算他自己不说,他身边出现的每个人我都一清二楚,包括姓名、年纪甚至是出身,我们都一一调查过,弟妹之所以会在八年之后才借着北岸城逃犯的事件去了飞垣,也是您和云夫人拦着不让她来吧?”
姜清一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件事,拉了一把椅子慢慢坐下,眼神也一点点锋芒起来,似乎是想将这么多年那些深藏在暗处的东西全部抖开,笑道:“调查过……是在阿雪的身上动了手脚吧?”
“掌门看出来了?”萧奕白微微一笑,没有反驳,很自然的说了下去,“明戚夫人是昆仑山的常客,经常带着一双儿女过来拜访,她的女儿叶雪不仅是个没有任何武学、法术功底的普通小姑娘,正好又是公孙晏的未婚妻,所以每次他们回到飞垣,公孙晏都会找机会把叶小姐约出去玩,然后利用东冥的魂术直接从她的脑子里了解这边的情况,所以我弟弟身边的所有人……都不是秘密。”
姜清看着他,内心惊讶于这样一模一样的容颜,却是比自己的弟子沉稳镇定了无数倍,接道:“那术法凶险,一不小心就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