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后来他离开昆仑山回了家,这间房虽然是空了下来,但是云潇也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时常过来换换床单被褥,擦拭灰尘。
上次回来的时候他走进这里,发现这个房间的时间仿佛被凝固,处处都是曾经年少轻狂的影子,让他怀念,又让他感慨。
“发什么呆呢?”萧奕白冷不丁的打断他的沉思,他才恍然回神,看见大哥脸上不怀好意的笑,连忙挪开视线扯开话题,“从飞垣出海并不容易,你是怎么得知我在昆仑山,又是怎么过来的?”
萧奕白缓缓点了一下头,把事情的始末如实相告,他听着听着脸上就有些不对,不等大哥说话就惊得从床上坐直身体,这一下再度拉伤到腰部的剑伤,让他倒吸一口寒气用力抓着被子忍住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半天才咽了口沫急道:“凤姬回来了?浮世屿情况那么凶险,她怎么可以这个时候抛下族人置之不理,简直是太乱来了!”
萧奕白只是轻轻把他按回床上躺好,对这样的说辞不置可否的摇头反驳:“凤姬对浮世屿能有多少感情?双子本来就是澈皇一时兴起故意遗失在外的,她生在飞垣、长在飞垣,所有相识相知甚至相爱的人都在飞垣,你让她怎么可能在飞垣的存亡之际去关心一个远在千里之外、几乎毫无牵连的故土浮世屿?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弟妹那样不计前嫌的倾囊相助,凤姬的选择,才是人的本能呀。”
“人的本能……”萧千夜默默叨念着大哥的话,一时间思绪纷沓而至无法集中,都说浮世屿是鸟族的净土,上天界甚至不把云潇和凤姬当成“人”来看待,可事实上双子在外漂泊多年,早就在潜移默化之间有了属于人的感情,这或许才是澈皇真正想看到的结局?可是为何又会造成如此扑朔迷离的后果?
萧奕白摆摆手,让他不要胡思乱想,又道:“她是和我一起来的,为了弟妹身上那滴龙血,眼下去无言谷找蚩王了,所以我才会单独上来看看你,不过你的同门好像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从进入山门开始,他们就一直把我误认为是你,现在该轮到你跟我说说腰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萧千夜瞄了一眼大哥,显然不想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含糊其辞的道:“误伤罢了,我恢复的很快,加上有鹿吾山的仙草药膏,养几天就没事了……”
“误伤?”萧奕白见他又想糊弄过去,冷哼一声,“刚才我在外面遇见天澈,看他的表情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你还搁着骗我是误伤?”
“本来也就是我们先不对的。”萧千夜固执的争辩了一句,萧奕白戳了戳弟弟的脑门,清清嗓子断然否定,“跟你有什么关系?颁布灭族令的人是先帝,执行的人是父亲和高成川,难道你还想父债子还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额……”被大哥三两句话说的哑口无言,萧千夜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萧奕白继续喋喋不休的抢话道,“再退一步,他是逃犯你是军阁主,你抓他是应该的,当初能看在天澈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放他离开飞垣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他不感谢你就算了,反过来捅你一刀?你他妈还觉得这是应该的?呵呵,一段时间不见,你的脑子真的像是有病。”
“你能不能闭嘴?”萧千夜瞪了大哥一眼,见他一说起这些事情理直气壮的表情,两个人各有难言之隐,就这么僵持住了,好半天萧千夜才抓抓脑袋,揉了揉僵硬的肩膀,无奈的道,“行了行了,这每个人见到我都要训两句,你饶了我吧,别在我耳根子旁边念经了行不行?”
“问一声、说两句也不行了?”萧奕白笑起来,嘴上发着牢骚,但也没有在刚才的问题上继续,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这么大个人了,我和你说教你也只会嫌我烦,千夜,我只是不希望你负担太重,别什么事情都自己扛,明白不?”
萧千夜没有回话,脸庞微微发红,捏紧了拳头。
萧奕白也没有继续问,他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才正色问道:“好了不说那些事情,我保证不会找他们兄弟两人麻烦的,先说说那条黑蛟吧,找到了吗?”
提起这个,萧千夜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膛,缓缓吸了一口气,后怕的道:“当时他被我打伤头也不回就跑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要是他稍微留个心眼继续暗中观察一下,就会看到我被人一剑捅伤险些抑制不住本能失控暴走的模样,指不定还能顺水推舟和我来个‘里应外合’直接把昆仑派夷为平地,呵呵……好险,跑的那么快,竟然反而帮了我。”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萧奕白脸色一沉,低道,“你很少出现这种情况的,到底怎么回事?”
萧千夜转头看看窗外的一角天空,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膛,淡道:“大概是因为他不在,没有人能帮我压制这种骨子里的凶兽本性吧,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帝仲被冥王困在了间隙之术中,夜王不希望他插手阵眼之事,大哥,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我们还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我知道失去他会让结局变得更加不可预料,所以也想尽快把他救出来,然后才意外撞见蚩王,告诉我昆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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