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枉我以为你好心帮我救羽儿,十分感激你,你竟拿我当刀使。我今日若不杀了你,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东方荻左手与黄伯宗对掌,右手持剑招架苏荃,毫不吃力,道:“苏岛主,不是我不想救令郎,而是令郎早已魂飞魄散,翠元丹也救不了他。”
苏荃心一沉,几乎坠入冰冷绝望的深渊中,极力挣扎道:“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翠元丹一定能救羽儿!”
只羡鸳鸯不羡仙(上)
剑光滚动,宛若白练乱舞,掌风呼呼,压得众人透不过气,屋里的桌椅支离破碎,木屑横飞。黄伯宗和苏荃倏进倏退,忽而跃起,忽而伏低,迅速已极,东方荻却比他们更快。
桑重正欲上前帮忙,雪山尊者挺剑刺来,拆了两百多招,雪山尊者的衣袖被他划破,意外道:“桑长老,你的剑术精进不少!”
桑重道:“过奖,像你这样的高手为东方荻卖命,实在可惜。”
雪山尊者不接话,蜀山的弓长老与须罗尊者也斗了两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茅山的穆长老从旁边斜刺一剑,须罗尊者闪躲之际,露出破绽,面具被弓长老劈成两半。
须罗尊者仰面倒下,年轻的脸庞鲜血淋漓。
弓长老和穆长老看着他,都有些吃惊。他们修炼了五六百年才有这一身修为,东方荻的这名手下看起来不过一两百岁,修为便与他们差不多,叫他们如何平静?
略一思量,便明白未必是东方荻的手下资质多么出众,而是他们得到了天界的秘法。
东方荻目光一扫,心中了然,不失时机道:“天界秘法精妙,寻常人得到一点,便能受益无穷。诸位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面对天劫,又能有几分把握?不如助我打开密道,一同去天界!”
这话极是动摇人心,黄伯宗喝道:“魔头,休要妖言惑众!我等生长于凡间,岂能为了一己之私,舍弃凡间众生?再者,由密道进入天界有违天规,若被天神发现,难逃一死。你自家执迷不悟,还想拉上别人陪葬,罪大恶极!”
茅山的许掌教道:“正是这话,魔头,我劝你悬崖勒马,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东方荻哈哈大笑,道:“明明是你们执迷不悟,还自以为清醒,可悲可笑!”
通往天界的密道太诱人,好在今晚来的道门高手都是经过桑重挑选的可靠之人,纵然心中有些动摇,一时也不至于叛变。但若久战不胜,势必生变,须尽快占据上风,才能稳住人心。
桑重剑招一变,连刺七八剑,剑影闪动,又奇又快。雪山尊者两腿都受了伤,渐渐难以招架,不断后退。桑重起脚踢飞他的剑,反手一剑刺穿了身后偷袭的束观主的胸膛。
弓长老等人暗自奇道:这小子的剑法怎么变得如此厉害?细看不像是清都派的剑法,想到他与掬月教的妖女相好,定是得到了天界的秘法。
一壁眼红,一壁又想与其和东方荻冒险去天界,倒不如卖个人情给掬月教,日后分得些好处,少则少矣,胜在稳妥。
拿定主意,精神抖擞,士气大振,与铜雀堂的人斗得如火如荼。苏荃和黄伯宗却已落于下风,桑重说了声结阵,蜀山的陆掌门,龙虎山的张掌教,茅山的许掌教,阁皂宗的祖宗主便抽身出来,站定四个角,掐诀结阵。
半空中金色篆文浮现,围绕着东方荻流转,东方荻感觉体内灵力有凝滞之象,微微冷笑,挥掌震退黄伯宗,自顶门取出一根细如牛毛,三寸多长的银针。霎时间,他周身灵力仿佛开了闸的江水,奔腾澎湃,冲破了法阵。
三日前,桑重替霍砂疗伤,听他道:“桑道长,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之前在蓬莱与东方荻交手,我感觉他的灵力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
“我在堕和罗时,见过一些高手为了躲避天劫,用法宝或者符咒压制自己的灵力。与他们交手时,就会有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好像看见一个九尺大汉长了一双小脚。若想置他们于死地,必须逼出他们的全部灵力。”
东方荻手中的银针无疑就是压制灵力的法宝,桑重看着,暗自佩服霍砂敏锐的直觉。
陆掌门,张掌教,许掌教,祖宗主连退数步,胸口钝痛,心突突乱跳,拿出兵刃,齐向东方荻攻去。
摘星阁外,阿绣感觉到异常强烈的灵力波动,知道时机到了,却无法启动春城飞花,心中怪道:娘娘说一纪内只能用三次,每次间隔不少于三十日,距离上回使用正好是三十日,怎么用不了呢?
想了想,身体僵住,心道:糟了,娘娘说的时限是以天界的灵气为前提,凡间灵气不及天界充沛,间隔自然不止三十日了,这可如何是好?
阿绣急得汗如雨下,恼自己粗心大意,现在才想到这一点。忽闻砰的一声,苏荃撞破墙壁,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东方荻指间夹着一截断剑,闪电般飞掷出去,蓬莱的嵇长老抢上前,试图挡住这一剑,终究慢了一瞬。断剑插入苏荃心口,嵇长老大呼一声岛主,苏荃已然气绝。
黄伯宗喘息沉重,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桑重替他架住东方荻的剑。众人见东方荻武功如此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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