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也说不出话来。况且是不是疯了?人家是关门打狗,而他是要关门杀人。
左文祥首先反应过来,急忙上前道:“贤侄,别冲动。”
左东阁跟着劝阻道:“兄弟,冲动是魔鬼。”
萧妮儿更是吓傻了,抱着况且的胳膊哭道:“哥,你不能这样,杀了人你也会死的。我不让你死,你要好好活着。”
左羚的情况更为特殊,在她的角度看,况且这是在为她撑腰。一个男人只有对待自己亲密的女人,才会如此,想到这个,她心头无比激荡。
左羚道:“许兄,这事你甭管,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想娶我,娶一个尸体回家供着吧。”
况且似乎什么都没听见,还是手一挥:“关门呀!”
震武镖局的四个镖师虽不明所以,愣了一会儿,还是把内外两道大门都关上了。
“小子,我看你是疯了,想跟我兑命是吧,我就站在这儿,看你敢不敢杀我?”李荣堂也是血冲大脑,浑然不惧。
“杀你有什么不敢的。切,你以为你是谁?”况且冷哼一声。
看了看院子里的人,况且冷冷道;“诸位,今儿个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知道吗?事情是这样的:李家父子听信谣言,误认为我是什么成精的药王,所以呢,他们父子四人带着四个家人,明火执仗地打上门来,要把我抓走,他们要吃我的肉,还要把我的血液筋骨跟内脏制成什么仙丹。左家的人和震武镖局的人,在这里保护我。诸位听清楚了啊,你们是为了保护我,跟李家八人展开激战,混战中出手过重,把他们全杀了。”
“你污蔑!”如同一桶冰水从头顶上泼下来,李荣堂登时感觉大势不妙。
“我就污蔑你怎么着吧,明火执仗地强闯民宅,非奸即盗,我作为主人,有权灭了你们。哥几个,给我杀,杀一个人给一千两银子,杀完后我自己去凤阳府投案自首,你们给我作证就行。”
一名镖师这才明白过来,哈哈笑道:“许先生真是高人啊,银子我们不要,这八个人交给我们就行,要死的要活的。”
“死的,我听说死了的李家人才是好人。”
“好,杀完他们我们震武镖局同你一道吃这官司。”又一名镖师大叫道,这种出彩的事谁也不愿放过。
明朝当然不讲究什么人权,更没有某些人鼓吹的西方人权。但是对于私闯民宅,法律却有明文规定,那是直接定义为非奸即盗,房主若是自卫可以杀掉来者。
古代的法律不讲人权,但讲究男权,比如有人进入自己的家里跟老婆小妾的私通,就可以直接杀掉,但代价是必须把私通的老婆小妾也杀掉。至于强奸,也是这样处理。
对不起,女人的权利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可恨的男权社会就是这样的。
况且先占住了李家私闯民宅这个制高点,还用明火执仗来加重这一点的分量,再将其跟城里的谣言联系起来,那还有啥好说的啊。
一旦出了血案,上了大堂,况且的说法完成能够成立。
现在城里不知道多少人想抓住他,白水煮了吃肉,根本不用红烧清蒸那么讲究,要的就是长生不老。甚至有人想把他那活儿直接吃了,以实现男人见不得人的梦想,那可比羽化成仙也不差什么了。
有了这两点,况且在自己的内宅把李家人杀了,然后打这场官司的话,真还可能就是正当防卫,
四名镖师拔出朴刀,猛虎一般就要冲上来杀人。
他们遇上李家兄弟、洛城双骄,那是老鼠遇见猫,可是对付李家这些人,八个还不够他们磨刀的呢。
“别,先别动手。”
一直嚣张的李荣堂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掉进况且挖好的坑里了,而且这坑还奇深无比,埋他们八个人一点事都没有。这么送了命,也太冤枉了。
“杀!”况且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别,先别动手。听我说句话。”李荣堂向四方可怜兮兮地望着,一副乞求的神情。
左文祥父子跟着醒悟过来,心中暗自叹道:这招真是太高明了,杀人都能杀得如此光明正大,真是无比智慧,但也太阴毒了。
对于李家,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刚才李荣堂可是把左家拿捏得死死的,一点活路都不给他们留。况且这样做是在为左家消除后患。
不要说杀掉这八个人,只要把李三公子杀了,婚约也就自动取消了。李家最大的倚仗自然落空,到时候左家想怎么收拾李家都行。
左文祥明白自己也该表明态度了,他刚才可是被李家逼得要死的心都有了,此时也一挥手道:“我左家前来保护陪贤侄,人之常情,贤侄如果决定打这场官司,就是倾家荡产左家也认了!”
况且又对萧妮儿道:“等杀完他们,你直接去南京中山王府,找小王爷,就说他师弟被扣在凤阳府死牢里了,让他火速来救命。记住,直接找小王爷。”
萧妮儿含泪点点头:“我记住了,一定把话儿带到。”
李荣堂眼前一黑:完了。这小子怎么还跟中山王府有关系,还是小王爷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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