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这样,他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杀了李家人,也拿他没招,他躲进中山王府里,谁敢去中山王府抓人?
想到这里,李荣堂只有认栽了,扑通一声跪下来:“许神医饶命吧,是我错了,是我猪油迷了心窍,做出这等错事,您要杀就杀我吧,千万留我三个儿子一命。”
况且脸色铁青,眼睛似欲喷火:“这时候知道错了,刚才的威风哪儿去了,还想把左小姐活活折磨死,你李家就这个家风吗?”
“是,是,小老儿错了,都是小老儿的罪。”李荣堂老泪纵横,叩下头去。
李大公子眼睛都红了,上来抓住他父亲:“爹,别求他们,要死大家死在一块,跟他们拼了。”
“胡说,你个不孝的东西,给我跪下。”
李荣堂反手打了大儿子一个耳光,这当口求饶都未必管用,还耍什么横啊,什么值钱,命最值钱,命都没了,真就什么都没了。
李大公子被打得晕头转向,只好在一旁跪下。
况且冷冷道:“这会儿你们知道讲理了,我问你,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人怂货馕,谁逮着我都可以欺负,还没完没了了。本公子也不忍了,疯给你们看看,想欺负我的,先把自己的脑袋准备好。”
他说的是自己内心的感受,除了幼小时那段封闭的记忆,以后再没挨过别人欺负,这几个月却被人欺负得死去活来的,自己连为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死了都做冤枉鬼。
在家里坐着,居然都有人打上门来,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李家人一片哭腔:我们也没说神医什么不是啊,更没怎么着你,怎么叫欺负你了?你这样还叫人怂货馕,再硬一点,还不把凤阳城里的人都杀光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况且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更不知道,现在还有人在城里盯着他,追杀他。
“左老兄,兄弟我错了,可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李荣堂转向左文祥,大声叫道。
左文祥冷笑道:“你刚才往死里逼我,现在想让我救你,怎么说得出口?”
他可不想替李家挡灾,现在他心里对况且蓦然而生一种敬畏。这小子平时文雅温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这发起疯来比谁都狠,自己可得留神点,别招惹了他。
左文祥有些后怕,也感到庆幸,幸亏一直是在用金钱笼络况且,没用什么阴狠招数,不然李家的下场,也有可能落在自己身上。
左东阁心中有一丝不忍,他跟李家三个儿子关系都不错,尤其是那个李三,人虽然软弱些,人品真不坏,不像他父亲跟两个哥哥那样盛气凌人。可他现在根本不敢说话。
“这样吧,其实哪,我是个医生,也不想开这个杀戒,只要不是把我逼到绝路,我也不想杀人。”
况且说的是心里话,他虽然没有那种爱惜飞蛾纱罩灯的慈悲心怀,却从未杀过生,连鸡鱼都没杀过。顶多不过夏天捏死过一些蚊子,打死过一些苍蝇。
他是见左羚被逼到绝路了,根本就是死路一条,此事又因他而起,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与其左羚被逼死,还不如杀掉这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况且不是吓唬人,而是一时真的动了杀心。但情形一旦降温,他的心情也跟着松弛了下来。
“多谢神医大人大量。”李荣堂听他口气有所缓和,心中略微一松,
“那么左小姐的婚约……”况且拉长了声音。
“我们主动退婚,退婚,马上退婚。”李荣堂连声说道。
“我可没逼你们,你们想好了再说啊。”
“当然没有,完全是我们自愿的。”
况且叫人取来纸笔,李荣堂写下自愿退婚的契约,签字画押按手印。
“左小姐,拿好,你自由了。”况且把退婚书递给左羚。
“多谢许兄。”左羚敛衽一礼,小脸红扑扑的,竟然还带着几分害羞,仿佛她的婚约转到况且身上一般。
这才叫柳暗花明又一春,左羚真是绝处逢生。
“左小姐的事办完了,咱们谈谈我们的事吧,你们明火执仗地打进来,想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还要把我制成仙丹,虽然没得手,却也不能让你们就这么走掉。那样的话,岂不是天天都会有人打上门来?我这人心软,不想要你们的命,我刚好买下这套房子还有一些杂物,一共一万四千两银子,这笔钱你们出吧。”
“你讹人!”李三公子大声嚷道。
况且眼睛瞪得溜圆,一拍桌子:“我他妈的就讹你了,怎么着吧,想死想活,给个痛快话。”
“我们根本没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都是你污蔑。”李三公子冤得直哭。
“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等杀了你们,你们的冤魂去向凤阳府喊冤吧。”况且手一挥,又要喊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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