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羚本想调侃况且,不想却被况且给调戏了,心头鹿撞,感觉浑身都在发颤,心里暗骂:小混蛋,调戏起我来了,哪天让你领教下本姑娘的手段。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一片吵闹撞门声,随后就是几个人强行闯进来的声音。
她急忙出去,却看到竟是万济堂的李家家主领着三个儿子还有四个家人闯了进来。
原来,万济堂总管去探望知府大人,不过是个花头,实际是探虚实的。发现知府大人没有插手这件事情,他们就放心了。回去一商量,就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
左文祥也是愣怔住了,他原以为是对头打上门来了,没想到是他的亲家。虽说两家尚未正式结亲,但有婚约在,也算是亲家了,两家也都以亲家称呼。
“亲家,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亲家,你还有脸叫我亲家?”李家家主李荣堂恶狠狠地说。
“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明白了。”左文祥的火气也腾地上来了。在凤阳府还没人敢跟他耍横。
“是你给我说明白了,一边跟我儿子结亲,一边却要把女儿转嫁给什么药王神医,究竟怎么回事?”李荣堂怒道。
李家大公子冷哼道:“左老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这事瞒得住我们吗?你们家小姐,对外不也说过些什么吗?”
左家要把女儿嫁给那位神秘药王的传言,已经满城风雨了。
李家家人是四处出击,谁敢说就跟谁死磕,燃起烽烟处处,为了摆平这些乱子,李家被衙役公差们敲诈了一百多两银子,又主动献给知府两千两银子。李家这是莫名其妙亏了一大笔钱。
李荣堂本来不信这事,派家人跟踪查看,发现左羚果然跟随左家父子进出况且住的房子,李家的火儿就上了房顶了。
他们虽然跟左家定下婚约,左羚却根本没去过李家一次,这也正常,在那个年代都是包办婚姻,没嫁过门去时,女方不去男方家里才是正理。可是如果女方去了男方家里,就说明已经不避嫌了。
李荣堂再想到左文祥唯利是图的个性,这事更是十成有了八成。当年那纸婚约就是左家为了拉拢李家,挤垮对手。而今有了什么药王在手,李家自然就被淘汰了。
这口恶气李荣堂如何咽得下去,家人又报左家三口都在况且这里,于是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颇有点捉奸在床的意思。
左文祥也听说谣言四散,但他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他认为李家不会这么没脑子,这事一说明了,反而不好修补了。至于说把女儿许给况且,左文祥心里还真没这样的打算。
以女儿的色相勾引况且上钩是一回事,把女儿的终身许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又是一回事了。不会那么便宜他的,一点贡献没有,凭什么让他得手。
左东阁忙拉过一把椅子,笑道:“李叔叔,您坐,先消消火,这都是谣言,您怎么还信这个啊。”
正在此时,左羚出来了,李家的人看到她,都惊呆了,左羚的脸上那种神色太意味深长了,绝似男女亲热后的表情。
李荣堂心中无明火直窜顶梁骨,怒吼道:“左文祥,你也真干得出来,今儿个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上来蛮干。
两边的左家家人立时堵住了他,充当人墙,李家家主他们不敢惹,但也不能让他伤着老爷,宁可自己受伤吧。
李三公子一直没说话,他本不同意父亲哥哥们上门来闹,不管结果如何,这婚姻可能都有破裂的危险,而今见到他心中的女神居然从况且的卧房中走出来,脸上还是那种表情,他的心立时碎了,脸上气色灰败,两腿都在发抖。
左氏父子此时也才认识到左羚进到况且的房子里的确有些过了,可是这套房子原本就是左家的,今儿个才过到况且的名下,如果说房主来看看自己的房子,那也没什么说不通的。
他们跟况且混得熟了,已经不太拘于礼节,现在落在外人眼里,才觉出有些不对味。
但左文祥是强横惯了的人,现今被人打上门来,泼了一盆污水,他哪里还管礼道上的事,怒道:“你们让开,我看看他李荣堂究竟有什么本事。”
“我是没你本事大,起码我不会一女嫁二男,这招你都想得出来,左文祥,你还要你这张老脸吗?”
左羚听到这话,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身子瘫软,倚在门框上。
况且从后面走出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上去似乎跟自己有联系,可没人说要把左羚许配给自己啊?他对城里的谣言了解不多,左家人当然也不会对他说这些。
他走过去大喝一声:“你们闹够了没有,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房主人放在眼里?”
他原来以为是那些想要追杀自己的人打上门来,也是有些恐惧,却还是走出来面对,却看到是什么李家的人,心里笑了。
“好小子,你有胆,居然还敢出来见我们。”李荣堂更是怒火上窜,这奸夫的还真没脸没皮了,居然贼喊捉贼啊。
“我干嘛不敢见你们?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况且还纳闷呢,这些人的话他当然听到了,却还是没能完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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