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做官,晚词是不太敢想,但她也相信这个由她和章衡联袂出演的故事,足以打动太子。而她也被构思出这个故事的章衡打动了,抿着嘴唇,眼中酸涩。从范宣到范宣的妹妹,这一个又一个谎言背后,是两个人的真心护佑。
章衡轻轻扳过她的身子,脸对着脸,道:“等你恢复女儿身,我们便成亲。倘若太子允你继续做官,你还是范大人,不允,你便做我的幕僚,好不好?”
黑暗中透出一闪一闪的光亮,是晚词蓄满泪水的眼睛,那微弱的光亮令他心尖儿发颤。
“怎么总是哭呢?”章衡幽幽地叹息,抚摸着她的唇瓣,须臾吻上去。
她顺从地张口,让他吮舔里头的香滑软肉,津液交融,推来渡去,发出不分彼此的黏着水声。
盖在身上的被子风鼓似地乱动,晚词衣衫叫他揉搓得松散,裹胸上床时便解开了,倒是方便了他。
肌肤贴着他的掌心升温,心随着他游离的唇瓣加速,他的手指顺着乳侧滑至腰线,一径往下,灵活得过分。腿间濡湿的布料紧贴着肌肤,他轻轻一声笑,羞得晚词无处遁形。
体内似有一把火,在他的煽动下越烧越旺,她像多汁的秋梨,火烤下蜜水长流。
章衡亲了亲她滚烫的脸颊,道:“把药拿来。”
晚词摸索着打开抽屉,拿出药瓶,倒出一颗避子丸递给他。他不接,拉着她的手往那处去。晚词顿时明白他的意图,极力后撤。
两人较了会儿劲,他把手一松,低笑道:“怎么,想替我传宗接代?”
“不是!”
“那你想怎么样?”
“你……”晚词说不出后面的话,被他逼急了,带着哭腔骂道:“章衡,你混帐!”
章衡架着她一双细伶伶,颤巍巍的腿,笑得开怀。
药丸在高涨的情焰下瞬间化为乌有,晚词觉得空虚得厉害。他像一尾狡猾成精的鱼,施施然地游进来,衔了香饵便走,来来去去,怎么都抓不住。
晚词微微抬起腰肢,双臂如藤蔓缠上他的身子,顾不得这样的迎合有多羞耻。琴瑟和谐的情事,于她而言,其实颇为新鲜。她好奇地体会着其中的乐趣,贪恋一次又一次被他推上云端的快感。
章衡见她如此动兴,欲火一发难熄,翻来覆去,也不知弄了多久,才拥着她沉沉入睡。
正是: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次日醒来,晚词腰酸腿酸,浑身黏糊糊的。章衡抱着她去耳房沐浴,原来这间密室连着一间耳房,里面备着热水,澡盆,澡豆,一应沐浴用品。绛月候在门口,只听哗啦啦的水声响个不停,过了半晌,晚词裹着毯子,面色赤红,神情似羞还恼,踩着木屐出来了。
章衡披着衣服,跟在后面笑。
绛月进去一看,朱漆描金的大澡盆里只剩下小半盆水,地上,桌上,到处汪着水。收拾了出来,见章衡穿着紫缎子箭袖袍,周身宽片锦,五彩狮鸾带扎腰,站在妆台前给晚词梳头呢。
吃过饭,雪已停了,章衡从房里拿出一只黑漆匣子,拉着晚词来到山坡上的一片空地。几个高矮不一的木人并排站在空地上,身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字。晚词走近看,竟是标注的穴位。
“这是做什么用的?”
章衡打开匣子,取出一只约莫六寸长的银色圆筒,道:“两年前,有一名叫郑衢的大盗在京畿活动,刑部为了捉拿他,前前后后死了不少人。其实他武功一般,只是手中有一样十分厉害的暗器,叫梅花管。”
晚词看着他手中的圆筒,道:“就是这个?”
章衡点点头,道:“郑衢死也不愿梅花管落入别人手中,被捕时将其砸毁,我找人费了一年多的功夫才修好。”
他说着,将梅花管对准左侧的木人,扣动机关,只见一蓬银光激射而出,木人身上开出朵朵梅花。
“梅花管中有一百枚钢针,每一枚钢针由五根毒针捻合而成,射出去后便会形成梅花状的伤口,势急力猛,高手也难防。”
晚词骇然,章衡转头看向她,道:“你过来,我教你怎么用。”
晚词睁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道:“教我?这是给我用的?”
章衡好笑道:“你细胳膊细腿,一点力气没有,不给你用,难道我用?”
晚词撇了撇嘴,走过去接过梅花管。
章衡手把手教她对准目标,扣动机关,认穴装针。钢针打在木人身上,铮铮作响,倘若打在活人身上,威力可想而知。晚词从小到大,别说杀人,连只鸡都没杀过,握着这样一件暗器,起先有些害怕,渐渐从中尝到别样的快意。
寒风吹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两人一身还满。章衡低头看怀中人鬓边粘着的花瓣,竟与肤色相类,洁白可爱,不禁吻下去。
晚词睨他一眼,道:“等我学会了,第一个拿你开刀。”
章衡笑道:“你舍得么?”
晚词冷哼一声,道:“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毒妇人心。”
倦绣图
梅花管造价高昂,所用的钢针也价值不菲,章衡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