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李芳蕤也颇为唏嘘,“烧伤是最疼的,哎,吓唬人结果自己受了重伤,还烧了母亲的院子,她醒来也够难受的。”
秦缨闻言若有所思,倒是江嬷嬷有些忧心地问起谢星阑来,待回了府中,时辰已是不早,谢坚前来禀告祭品已准备妥当,一听明日谢星阑要出城祭拜父母,李芳蕤道:“谢大人若离府了,那我可能去你五叔校场玩玩?”
谢星阑道:“自然。”
李芳蕤面色微松,忙抓秦缨作陪,秦缨笑着应好,眼见时辰不早,一行人又往汀兰院收整书册,直到晚膳时分才整理停当,望着满柜子的卷轴,谢星阑却陷入了沉思。
秦缨站在他身边,“可是在想三老爷说的怪事?”
谢星阑眯眸道:“乡下人不习文识字,书就算了,但也应该知道有些画也是极值钱的,可他们却并未偷走……又或者,偷走了,谢正襄却不知情。”
见夜幕初临,谢星阑道:“先不想了,明日再说,先去用膳——”
一行人从汀兰院出来,正要往前厅去,知书忽然面色紧张地从后院出来,“公子,东府二小姐来了——”
谢星阑蹙眉,“她怎来了?她姐姐醒了吗?”
知书点头,“二小姐说有事相求,此刻就在耳门那等着。”
谢星阑和秦缨对视一眼,李芳蕤道:“不会是那位三老爷见谢清菡醒了,要惩罚她吧!”
李芳蕤此言并非不可能,谢星阑脚步一转,直往耳门去,秦缨和李芳蕤一并跟上去,还未走到跟前,便见谢清芷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谢星阑出现,她似看到救星一般,连忙迎了上来,“四哥——”
谢清芷走到谢星阑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哽咽道:“请四哥救命,我姐姐醒了,她说她今日根本没有放火相逼,是有人、有人要害她!”
问证
“姐姐嗓子受伤, 言语不易,可刚才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令我来找四哥, 她说她自己根本没有放火,是有人要害她故意放火!”
走在后廊上, 谢清芷脚步快,语速更快,“姐姐昨夜放火, 是在府内东北方向的小祠堂之中,父亲让她在厢房面壁, 身边有火烛, 她太过气愤才会出此下策, 但今日她住在自己院子里, 那院子是母亲生前所住之处,她绝不忍心将其烧毁。”
谢清芷哽咽道:“现在父亲他们还不知道姐姐醒来,父亲不喜我和姐姐, 又偏信林姨娘,她怕说是有人要害她,父亲不会相信, 因此让我先来找四哥, 四哥位高权重,父亲心有忌惮, 若四哥为姐姐主持公道,父亲也绝不敢违逆。”
秦缨看向谢星阑, 便见谢星阑眉眼微沉道:“若真是被人所害, 的确该好好查查,你与你姐姐相亲, 可有怀疑之人?”
谢清芷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想到谢清菡此刻模样,她低声道:“父亲要扶正林姨娘,是姐姐大闹了两场才阻止,或许、或许是因为此事。”
秦缨和李芳蕤对视一眼,李芳蕤道:“昨日林姨娘可去过你姐姐的院子?”
谢清芷摇头,“应该没有,但若是她,她也不会自己动手。”
秦缨几人一时沉默下来,等入了东府,便见耳门之后静悄悄的,但一路走到绿芷院时,谢清芷一眼看到了跟在谢正襄身边的小厮,她面色微变,脚步越快,“父亲知道了——”
刚走到正门口,便听门内传来谢正襄的声音,“你妹妹到底去何处了?你死里逃生,怎还有心思兴风作浪,非是要害人害己才行吗?!”
“父亲,我回来了——”
谢清芷当先入门,快步往床边去,谢星阑三人跟进去,一眼看到谢清菡躺在床上,她眼眶发红,额上冷汗满布,却抿着唇角未语,看到谢星阑当真来了,立时瞳底一亮。
谢正襄也是一愕,“你们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他便露恍然之色,“是她去请你们过来的?”
跟着谢正襄来的依旧有林氏,她站在谢正襄身后,看着这场面很有几分不解,此刻忍不住道:“二小姐怎么将四公子和县主她们请来了,大晚上的,实在是劳烦。”
谢星阑开门见山道:“谢清菡说白日之火并非她所放,她此番乃是被人谋害。”
谢正襄一惊,但第一反应便道:“这怎么可能!这府里上下谁要害她?一定是她对家里人心怀怨恨,拒不承认不说,还想栽赃旁人。”
他转头喝道:“你非要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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