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长剑,长剑被放在特质的木台之上,又从空中垂下两根绳索挂着一副黑色帷帐,而万铭身上绑着个腰带一样的器物,正直挺挺地被两个人抬着往那剑尖上放。
人还未放上去,站在一旁的丽娘忽然出了声,“有客人来了——”
万铭微愣,连忙转头去看院门方向,这一看,立刻吩咐道:“放我下来。”
两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将万铭放下,万铭手忙脚乱地穿上一件外衫,又拉上前襟将那“腰带”挡住,他一边带上两分讨好笑意一边快步而出,又不快地瞪了绮娘一眼,“这里是练功的地方,你带着客人们来,怎也不说一声?”
说完这话,万铭才向三人行礼,李芳蕤道:“你别怪绮娘,是我让她带我来的,你们这戏法我还未看过,到时候又是去韦尚书府耍演,我也瞧不着,便想来看看你们平日是如何演练的……”
万铭赔笑道:“倒不是不让您看,是眼下未做装扮,您看了便提前漏机关了。”
李芳蕤看向堂中,“那把剑一定是假的吧?”
万铭不好作答,这时丽娘和另外两人都走上来行礼,丽娘仍然是一副病容,此刻披着一件斗篷,满头青丝用一根玉钗松松挽着,几率发丝垂在她颊侧,令她本就清瘦的面颊更显得惹人怜惜,她病体未愈,乃是强撑着来与万铭演练。
秦缨和谢星阑看看万铭,再看看丽娘,想到白河镇那班主所言,仍然觉得古怪。
“小姐恕罪,小人实在是不能说,这是我们这行当的规矩。”万铭咧了咧嘴,“改日小姐喜欢,小人可教小姐几个简单戏法……”
李芳蕤失笑道:“那倒也不必,你们既不方便那就算了,来日方长,等过些日子,自然还会再请你们的,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查清楚茹娘的案子。”
如此一说,万铭面上笑意也淡了下来,他叹了口气道:“茹娘是与我一起表演戏法之时出事的,其实我也难辞其咎。”
李芳蕤叹道:“你也不想如此,等官府衙门查吧,有谢大人和县主在,早晚能抓到凶手的,你们想必也知道县主如今被封为御前司案使,可是独一份的。”
万铭立刻道:“知道知道,坊间早在流传县主的英名。”
李芳蕤一脸与有荣焉,这时谢坚从前院快步而来,“公子,班主回来了。”
秦缨和谢星阑今日都是冲着班主而来,闻言立刻赶往前院,才走到半途,便见玲珑也来寻他们,一碰面玲珑便道:“早间去给茹娘买墓地了,班子里的人不懂事,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大人和两位贵人海涵。”
谢星阑道:“今日一早过来,是有事要问班主,去前厅说话吧。”
玲珑应好,她既然回来了,绮娘便又回去守灵,待到前厅落座之后,谢星阑才开门见山道:“我们调查得知,双喜班和韦尚书府关系密切,韦尚书十分看重你们,不仅常给你们牵线搭桥,还帮你们评过一件官司。”
玲珑微微坐直了身子,“大人怎有此问?这与茹娘之死无关吧。”
谢星阑道:“韦尚书有此行十分古怪,而韦公子似乎很喜欢茹娘,我们猜测,茹娘或许是因此而被谋害——”
李芳蕤在旁扬眉,“那韦蒙与茹娘有私情?”
李芳蕤问谢星阑,谢星阑却看着玲珑,李芳蕤明白过来,便也等着玲珑作答。
被三双眼睛看着,玲珑谨慎道:“没有的,韦公子和茹娘清清白白,他只是赏识茹娘罢了,至于韦尚书,是他年轻时便喜欢看梨园教坊的伎艺,后来梨园教坊衰微,他便淡了兴致,知道双喜班四年前初具规模,流月和茹娘都练出来之后,他才看上了我们,演得多了,便对我们越发赏识,其实只是因为京城其他的杂耍班子,没有我们这样好的功夫。”
秦缨道:“我听闻流月的母亲,当年也是云韶府之人?且也擅长绳伎?”
玲珑点头应是,“丽娘和流月的母亲,都是从云韶府出来的,她二人也是旧识,且前后一年离宫,丽娘的母亲出宫之后回了老家,流月的母亲出宫后,在京城寻了个鳏夫嫁了,结果流月父亲也没过多久便病逝了,便留下了她们孤儿寡母两人,她母亲早几年也病逝了。”
玲珑沉沉一叹,“早些年云韶府规矩严苛,禀赋稍差些的,只能靠苦练才能得各位掌事的青睐,因此她们多多少少都落了病痛。”
秦缨语气悯然,“那她二人竟是同病相怜。”
玲珑也哀声道:“谁说不是呢,像这样的云韶府内人还有不少,有些太远了,我想帮一把也鞭长莫及,只因她们的母亲与我交情匪浅,这才有如今将她们带在身边教导的局面,否则她们两个没了父亲母亲的小姑娘,也真是不知如何活下去。”
秦缨便问:“那你对她们二人是如何打算呢?”
玲珑迟疑一瞬道:“丽娘体弱多病,本身天姿也一般,我是没打算让她一直卖艺的,她比流月年长一岁,若能寻个良人,我想令她早些安稳下来,流月的话,她禀赋极高,其实我是想让她连杆伎也学了,凭她下下苦功,说不定能做那等流芳百世的伎人。”
说至此,玲珑眉眼间生出几分忧色,“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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