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银河好像哗啦一下,向她的心坎倾泻下来。
她肯定是在做梦。
可是手腕的冰凉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池鸢?”
霍寒辞看到她呆呆的坐着,抓过她的手,放在唇间轻吻了一下。
他的唇很凉,凉得池鸢缩了缩手指。
他是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
“池鸢,今晚陪我。”
霍寒辞就是有这样的本领,只要他愿意,所有女人都会坠入他爱的陷阱。
池鸢张张嘴,明明有整个宇宙想倾诉,张嘴却吐不出一粒星辰。
她这一刻感觉到了强烈的心动,像浩瀚的野火燎原。
她绕得过所有的江河错落,唯独绕不过一个霍寒辞。
她愣愣的低头,摸了一下腕间的这串黑色珠子。
不用他再说什么,她已经懂了。
她不是单相思,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霍寒辞给了她回应。
这个认知让她欣喜到有些失声。
她不知道怎么下的车,不知道怎么上的电梯。
只隐隐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安静的过头,整个酒店只有他们两个人。
最高那层的房间,能俯瞰整个京城的景色。
霍寒辞的眼睛暗得能研出墨来,那股清冷消失了,变得清浅,艳糜。
池鸢在他的唇吻上来的那一刻,还是有些迷糊。
只觉得眼前的万家灯火,全都变成了地上的星星。
伸手,就能摘下星辰。
喜欢哪里是神殿啊,分明是京城十里,灯火不休。
她脸颊通红的抬起头,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霍寒辞的手从她的背落到腰,将她翻了个身。
在这泥沼里坠落,相拥。
池鸢觉得很满足,那是从骨头缝里溢出来的愉悦,她从来不期盼当什么天上仙,她只想跟心动的人一起,当这京城里的一对俗人。
眼前是万家灯火,身后就是她的人间。
那串黑色的珠子在她腕间轻轻晃动,他不再是人间佛子。
他只是霍寒辞。
池鸢羞得满脸通红,看到远方突然窜起了巨慕烟火,将整个城市都点燃。
他们在这烟火的见证下,做着最亲密,最不可替代的事情。
她的唇被他温柔吻住,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那烟花不是开在天上,而是开在她的心里。
那爆炸声,让她的耳膜都在颤动。
霍寒辞好像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之后辗转吻着那块皮肤。
池鸢被折腾得太累了,眼看着那些烟花消失,然后天空渐渐露出一丝鱼肚白。
她被欺负得身上不剩下一块好皮肤,眼眶都红了好几次。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已经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但她还是在回忆,霍寒辞在烟花结束的那一刻,到底说了什么来着?
最终,她困得已经没法思考了,转身窝进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霍寒辞低头看她,轻笑了一声,重复了那句话。
“池鸢,我败给了多巴胺。”
它代表着上瘾与渴望
多巴胺是喜欢的煽动者之一,是引发一切火花的来源。
它代表着上瘾与渴望。
池鸢这个名字放大了这些渴望。
霍寒辞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承认自己败了。
池鸢醒来的时候,窗外飘起了雪。
她疲惫的转了个身,身侧已经没有了人。
她睁开眼睛,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这个动作让她浑身都酸痛,她皱眉,看向完全陌生的环境。
下雪了,霍寒辞回来了,然后他们从电梯一路吻到门外。
她的脸颊滚烫,抬手想要掀开被子,却看到手腕间的那串黑色珠子。
霍寒辞把这串珠子给了她,在她的指尖留下一个凉意的吻。
霍寒辞。
霍寒辞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有关霍寒辞。
洗漱完毕,她轻轻打开了客厅的门。
霍寒辞已经换好了一套西装,手里端着咖啡,正在翻阅简洲早上送来的文件。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头。
池鸢的身子一顿,不自在的撇开视线。
她的皮肤很白,衬得腕间的那串珠子尤其显眼。
暗夜的妖精把人间佛子拉下凡尘,而这东西是信物,是他心甘情愿送出去的信物。
池鸢的走路都有些不自然,坐下时,还觉得某处传来丝丝缕缕的疼意。
不是难以忍受,却勾得心神都不安宁。
霍寒辞抬手,将她的手腕捏住,把人拉了过去,跌进他的怀里。
她穿的是酒店内准备的丝质睡衣,领口不高,脖子上斑驳的痕迹根本遮不住。
“霍寒辞”
池鸢僵在他的怀里不敢动,而霍寒辞的姿态闲适,双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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