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群里传来声音。
“只喝一杯怕是不够吧，人家来迟的，可是要自罚三杯呢。”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说这话的正是付琦，付琦此时已经喝得有些醉了，眯着眼睛，看到池鸢，心里所有的不满瞬间发泄了出来。
池鸢看了她一眼，并不打算计较，想假装没听到，给彼此一个台阶。
但有些人，哪怕是台阶递到了眼前，也不想下。
付琦大概是看到池鸢没应，所以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其他人见状，都不敢去阻拦。
池鸢毕竟是上司，这样的场合让上司难堪，那是傻子才能干出的事情。
付琦的手里拿着话筒，脸上红彤彤的，冷笑了几声。
“不只是要喝三杯，而且你还听我唱首歌，就唱一首狐狸精吧，反正我看你就挺像狐狸精的，勾搭了一个又一个。”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付琦却觉得非常舒坦。
而池鸢轻笑了一下，询问一旁的人，“真有狐狸精这首歌？”
一旁的人尴尬的不知所措，点头。
池鸢也就在旁边坐下，“好，那我听完再走。”
众人原以为池鸢会恼羞成怒，没想到她落落大方的坐下了。
而听到这话的付琦，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呼吸声都变得粗重起来。
大概是意识到气氛不对，酒也醒了，如今看到池鸢真的端坐在一群人的旁边，她吓得魂不附体。
池鸢的眉眼有着淡淡的锐利，看到付琦只捏着话筒，什么都没做，也就皱眉，“不是要唱么？”
付琦被这话吓得一哆嗦，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池鸢欺负了她。
付琦咬着唇，不敢去看池鸢的眼睛，更不敢真的唱歌。
但是周围的同事却开始催促她了。
“付琦，你不是要唱么？快唱啊，池总监还等着呢。”
“是啊，别让人等久了。”
之前大家定吃饭地点时，付琦跳得最欢，说是要去吃米其林三星。
部门内这么多人，真要都去吃米其林，池鸢估计得花几十万才够。
他们自然不敢这么做，只挑了一家中规中矩的餐厅，结果付琦喝醉后将气氛搞得如此尴尬。
池鸢她是总监，有决定一个人去留的权利，敢这么羞辱她，这个付琦的脑子可真是不好使。
付琦吓得声音都开始哆嗦。
“池总监，对对不起，我，我是喝醉了。”
池鸢却不说话，轻笑着看向面前的酒。
无声胜有声，仿佛在说，你不唱，我就不走。
被难过二字堵住了嗓子眼
付琦没办法，将话筒放在嘴边，颤颤巍巍的开始唱《狐狸精》，全程没找到调，只觉得魔音贯耳，脑袋里都“嗡嗡嗡”的。
付琦唱到最后，已经开始哭了，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泣。
她以为自己这样，现场就会有男同事出来帮她说两句。
但是抽泣了半分钟，现场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她觉得怨恨，觉得后悔，强撑着将最后的一段唱完。
伴奏结束的刹那，池鸢就笑着鼓掌，“唱功有待提高，不过勇气可嘉。”
这个勇气可嘉，算是一语双关。
她转向其他人，又多喝了一杯酒，“账我已经结了，大家玩得高兴，男同事别忘了开车送喝醉的女同事们回家，尽量保证每一个人的安危。”
说完，周围的男同事开始应和。
池鸢也就转身离开了。
出了大厅，她觉得有些冷，打了一个喷嚏。
周围已经有圣诞树亮了起来，她想了很久，才想起今天是平安夜。
天气越来越冷了，但因为平安夜，路上十分热闹。
到处都是亮着的圣诞树，还有玻璃窗上也贴了不少的圣诞老人，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池鸢将手放在嘴边，哈了哈热气，这才打算走到自己的汽车旁边去。
但是才刚走近，另一辆车就在她的身边停下，看到熟悉的车牌，她的心头跳了一下。
车窗打开，因为逆着光，坐在里面的人连头发丝都晕了一层光。
一只戴着黑色佛珠的手伸了出来。
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指节很长，这只手，放在古代肯定就是吟诗作画的手。
池鸢心脏开始没出息的狂跳，几天不见，此刻竟然有些害羞了。
她坐了进去，看到霍寒辞果然在里面。
车门一关，汽车就开始动了起来。
她没说话，霍寒辞也没说话。
池鸢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喉咙仿佛被什么掐住似的。
直到看到汽车并不是去壹号院，或者御景岛，她才开口，“我们这是去哪儿？”
霍寒辞一直盯着她看，眼里划过笑意，然后挪开视线。
不知怎的，在国外看到那几朵鸢尾花的时候，他格外的想见到池鸢。
霍寒辞永远记得从直升机上下去看到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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