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本身有异。若如此,便不难解释高嫔缘何难产,以致母子俱危。”
禾闻言,轻叹一口气,道:“吾与高嫔一宫而居,太医令又日日来为吾请脉,是吾大意了,若吾早日着太医令为高嫔问诊,何以至此。”
梁世清见禾神情悲伤,急忙劝阻道:“昭仪切莫自责,宫内历来妃嫔有孕,自有侍诊之医。臣不过是得陛下信任,于太医监内倚老卖老,忝居太医令之职,乔太医虽说位份居于臣之下,然其医术并不逊色于臣。”
见禾神情似渐缓,梁世清继续道:“此番高嫔难产,恐已伤了元气,臣定当与乔太医合力为高嫔调养,令高嫔康健。”
禾闻言心内略感安慰,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太医令了。”
梁世清应声,复又行了礼,方才离去。
七皇子元悌不日便要行满月之礼。按宫例,元悌生母郑嫔母家亲眷皆可入宫探望。满月 --≈gt;≈gt;
。满月的日子一天天临近,郑氏心内自是欢喜十分。
郑氏之母李氏,只育一子一女,家中其他姊妹皆为庶出之女,因而郑氏并不喜与彼等亲近。于闺中之时,郑氏与姨表阿姊佟氏相处甚欢,此番亦着人知会了佟氏,邀其入宫相聚。
待至满月当日,贵嫔夫人李氏早早便着人煮了喜茶,以迎郑氏亲眷。
宫门之外,郑嫔之母李氏、嫡嫂姚氏以及姨母佟夫人李氏与姨姊佟氏皆已按品大妆,早早侯于宫城之外。
待到巳时初刻,便有内侍出来迎接,众人方才得以登辇入内。
因贵嫔夫人李氏为一宫主位,故而郑嫔家眷由内侍引路,先至李氏殿内请安,彼此相互寒暄,又互赠了礼品,方才入了郑氏房内。
母女、姊妹相见,自是分外亲热。不待众人行礼,郑氏便上前一手拉住母亲李氏,另一手扶着姨母佟夫人,欢喜道:“母亲、姨母,此为内室,亦无旁人,何需行礼。”
郑氏话音刚落,只见郑荞已跃于李氏面前,撒娇道:“祖母,您令荞儿好生挂念啊。”言罢,又行至姚氏面前,一头扑进姚氏怀内,亲热十分。
待乳母将皇七子元悌自内室抱出,众人便争相恐后将其抱入怀中,以示亲近之情。
行罢一切礼式,侍婢端了喜茶、点心入内,众人方才坐下闲话家常,道些分别思念之情。
众人正聊得欢愉,便有近婢来报,皇后着近婢婵梅送来满月之礼,以示祝贺,郑氏携众人急忙忙起身相迎。
这边婵梅前脚刚走,那边夫人罗氏与袁氏亦各自遣近婢送来了贺礼。一时间迎来送往,门庭若市。
倚德苑地处偏远,待吉祥与彩霞将昭仪与高嫔所备之礼送至郑氏宫内,其他各宫人等皆已散去。
吉祥入内向郑氏行了常礼,道:“郑嫔,昭仪亲手为七皇子秀了褓服,高嫔亦于生产之前便早早备下贺礼,着奴送来,以贺七皇子满月之喜。”
宫内众妃嫔皆赠予金银饰物,独昭仪与高嫔所赠之物为自绣之品,郑氏瞧着心内不屑,似笑非笑道:“昭仪果然与众不同,便是所赠之物亦是不同于众姊妹。”
吉祥听其如此言,虽心内不服,却亦知不可呈口舌之快,于是强忍心火,便告辞离去。
待吉祥与彩霞离去,姨姊佟氏自内室行了处来,若有所思道:“阿妹,方才离去那位主事宫婢,可是名唤吉祥?”
郑氏一脸狐疑,道:“是啊,其是左昭仪之近身婢女,名唤吉祥。只是阿姊,你怎知其名?”
“左昭仪之近身婢女?”佟氏一脸惊恐茫然之色,重复道。
郑氏见佟氏如此神情,诧异道:“阿姊,你为何知吉祥之名,又为何如此惊惧?”
佟氏摇了摇头,喃喃道:“左昭仪?吉祥?怎得如此巧合?”
众人见佟氏如此,皆满脸狐疑。直过了半盏茶功夫,方听佟氏正色道:“这吉祥是我那已故叔妻,林禾陪嫁之婢。”
狭路逢(二)
遣走了内侍与宫婢,佟氏方才将夫家高墉府上旧年之事道于众人知晓,众人闻言皆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回不过神来。
足足一盏茶功夫,郑氏方定了心神,又急忙唤了近婢桃艳去请了贵嫔夫人李氏前来。待李氏行至屋内,坐定,郑氏便又示意姨姊佟氏将高府旧事道于李氏知晓。
纵是李氏这等不露辞色之人,听佟氏言罢,亦是不能如往日般晏然。
李氏敏锐地瞧了一眼佟氏,询道:“你言及陛下去高府那日,你叔妻恰巧遇火身亡,于此之后,平日里伺候你叔妻左右之仆妇汪氏与陪嫁婢女吉祥亦离了高府?”
佟氏急忙点了点头,道:“夫人,那日后院忽的起火,因陛下于府中饮宴,我家小叔言羽林卫灭火之后便将其尸骸抬走,故而那林禾是死未见其尸,活亦未见其人。”
停了一弹指,佟氏接着道:“陛下那日又无故授了家翁主君从二品之职,主君虽说心内有疑,又怎敢言出于口。”
李氏咧了咧嘴,冷笑一声,道:“依你所言,吾便可断定,这昭仪必是你叔妻林禾无疑了。”
郑氏闻言,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