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说起来,她重生了,可兰芝却没有,这是为什么?自重活一次,她还没有仔细想过为何自己会重生,难道只是老天开眼吗?
黎观月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她回过神,看着眼前兰芝关切的眼神,弯弯唇打趣道:“是我想岔了,冤枉了你,唉,我可真是个糊涂的公主。”
她这么说,兰芝连同屋内屋外侍从都笑起来,刚才还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起来了。
敲定了主意,黎观月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到了前堂,刚进屋,就看到季延昂首挺立,神情恣意,兴奋的眼睛都在发亮,殷切地盯着她。
还不等她将自己刚才编好的说辞说出来,他就快步上前,口中欣喜道:“太好了,拿到画像,我便就可以重新婚配,再不用夜夜独守空房,被人耻笑没有娘子在身侧了,殿下,我……”
话说一半,他看着黎观月空空的双手,猛然止住了话头,结结巴巴道:“殿、殿下,我的画像和信物……”
黎观月心里一跳,连忙道:“季公子切勿着急,是这样的,画像久未开封,虽细致保存,可如今也已有些潮气,其上颜色也已褪去一些,所以我想,请工匠来修缮一番,再交由您。”
她说得忐忑,也不知这理由能不能骗过季延,不过应该可以吧,毕竟眼前这人看着也不像十分机灵那种……
季延听了这话,原本高兴地眉眼略略恢复了些,但看着还有些怀疑,抿抿嘴,他迟疑着道:“殿下,画像是真的还完好吗?你不会连打开都没有打开吧?!”
“怎么会?!我自然看过!”黎观月心中一紧,高声反驳,心虚地补充道:“毕竟我们曾有婚约,我也曾好奇过的,画像上的季公子丰神俊朗、意气风发,实在是一等一的好儿郎!”
说谎!说起谎来眼不眨脸不红,张口就来!季延心无波澜地想,那天他偷到卷轴后,看到那个卷轴上的锁都锈住了!一定是当初随手一扔,被风吹雨晒了好久才收起来,她根本没打开过。
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听的话张口就来,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能说出花儿来,当初他年纪小,被她骗得晕晕乎乎、乐的找不着北,眼巴巴地等着她回来履行约定,可这人呢?转头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幸好他现在长大了,也聪慧了许多,不会被她再骗一次……
“季公子,工匠修缮画像期间,不若你们就在长公主府内歇下,我也好尽地主之谊,权当做我为前几年粗暴无礼之举赔罪。”
什么?!季延正咬着牙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能再幼稚,听见黎观月这么说,顿时兴奋起来——以前想得最好的结果,不过也就是能顺理成章的多来公主府几趟,现下竟是能直接住进公主府?
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下手为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等俗语在他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季延轻咳一声,露出为难又不好意思的表情,道:“那怎么好麻烦长公主殿下,其实我并不介意画像受损……”
“不!我们很介意!那就等殿下命工匠修缮好画像后再交由我们吧,这期间先行谢过公主款待了。”在一旁看着季延装模作样半天的阿鹿实在是忍不住了,从椅子上起身跑到两人中间,大声道。
季延一噎,尴尬地道:“啊,那就,那就按殿下所说的做。”
黎观月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也真实了几分,赶忙令侍从将这两人带下去,才坐在椅子上,头疼地捏了捏额角,心中又发起愁来——那画像到底去哪里了呢?
她明明记得没有扔掉啊?!
正在这时,黎观月又远远看见兰芝小跑过来——她都对兰芝焦急地小跑这个动作给弄怕了,兰芝一这样,准没好事,又要她麻烦一阵了。
果然,兰芝进了前堂第一句话便是:“殿下!府外又来了个小孩儿,说是与您有约,还拿着信物。”
黎观月精神一振,小孩儿、与她有约,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距离前世江南大疫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曾去找过的怪医终于来了!
“快,把他带进来。”她激动地站起身,眉梢都带上了一丝喜意,不一会儿,兰芝就领着一个孩童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已来,他便喘着粗气,不顾黎观月还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壶就大口喝起来。
黎观月也不着急,只是耐心等着,终于喝够了,怪医放下茶壶,笑眯眯看着黎观月,道:“长公主,见你真是费劲啊,这层层通传,老夫我等在外面都急了,自己斗胆跑进来,你不介意吧?”
黎观月笑了,又给他斟了一杯茶,道:“只要先生能带来我满意的东西,这长公主府就算是敞开府门供您任意来去我也绝不多说二话。”
怪医怪医“嘻嘻”地笑起来,被这句话说得大悦,道:“长公主要老夫怎么做,我一定照做。”
话毕,他突然凑近黎观月,带着笑神秘道:“殿下虽然能查到老夫的本事,可一定不知,其实这名满天下的神医谷谷主,正是老夫的师弟吧。”
他“嘿嘿嘿”笑着,眼里满是得意,等着黎观月震惊,而听了“神医谷”这三个字,黎观月第一反应便是前世也与神医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