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信物在哪儿?不是前几天他三叔就悄悄溜进人家公主的书阁给偷走了吗?季延现在是在这里讹人家公主呢!
如他所见,黎观月的脸色猛然僵住了,明明灭灭地变化着——
前几年送来的画像信物……她随手扔到哪里去了来着?
作者有话说:
女主拿“大女主搞事业”剧本
男主拿“被退婚的绿茶龙傲天剧本”
这一章更得晚了,周六还会有。
找不到的画像
堂内气氛陷入了沉默,季延殷切地看向黎观月,她连他的眼神都不敢接,绞尽脑汁回想着曾经把那卷轴扔到了哪里。
“公主?公主?”良久不见她应答,季延出声提醒,担忧地看着她,手悄悄伸到阿鹿身侧掐了他一把,阿鹿急忙低头,好叫脸上的笑意不要太明显。
幸好黎观月心思不在这儿,没有看见叔侄俩的小动作,她咬咬牙,一张脸上挂上了笑意,镇定道:“这位……”
“季延,我名季延,乌秦镇关将军之子。”
“这位季公子,你稍安勿躁,本公主……我曾将画像妥帖收好,你稍等片刻,我这就为你取来。”黎观月硬着头皮说道,看到对面男子点头后,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起身向书阁走去。
出了前堂,确定季延他们看不到她,黎观月再也伪装不住气定神闲的模样,一把拉过等在外面的兰芝,急切道:“兰芝,快!和我到书阁去找前几年乌秦送来的那张画像!”
兰芝懵了一瞬,不敢耽误,连忙跟上黎观月的脚步,一边小跑一边在心里嘀咕:什么画像?她完全不记得这回事啊!
这边主仆俩匆匆而去,前堂中阿鹿要笑倒在座椅上:“三叔,你刚才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那些话的……哈哈哈哈哈饱受嘲讽没有颜面活下去哈哈哈哈——”
季延伸手捂住他的嘴,咬着牙低声恶狠狠警告:“给我小声点!”
他左右观察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黎观月留下的眼线后,才松了口气,他专门提前把画像信物偷走,黎观月怎么可能还找得到?
拿不出画像信物,没法给他交代,他就不能再娶,恐怕要孤老终生,晚景凄凉……
堂堂乌秦的将军之子,不仅被未婚妻退婚,甚至还“弄丢”了当初送来以示友好的信物,害得将军之子再娶都不成,往小说是断送了一个无辜少年郎的姻缘大事。
往大了说,就是蔑视乌秦,两朝必定要生嫌隙,这对此时国力薄弱、北面还有虎视眈眈的世仇匈蓝部落眈的大越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黎观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高低也得对他负责才行!
趁着她心里有愧疚、有责任,他顺势就天天往公主府内来几趟,俗话说日久生情,说不定两人的缘分就这么开始了呢。
季延倚在椅背,幻想着,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看得阿鹿一阵肉麻。
叔侄两人在前堂优哉游哉地等着,书阁里黎观月和兰芝却是要急死了,她们两人连同其它侍从,一起把书阁找了个天翻地覆,可还是怎么也找不到那张画像!
一个侍从无意间触碰到了一个凸起,角落里“啪——”的弹出一个小匣子,黎观月心中一喜,她记得前世自己这个年纪时,确实爱往这里放一些重要的东西,可当她一跃而起小跑到那里探头看去——
“空的?怎么可能?!”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匣子,不死心地伸手拿起来倒了倒,怎么会是空的?
算上前世那几年,她早已记不清自己到底曾经将画像放在了哪里,只能看着匣子傻眼,见她沮丧,旁边的兰芝想了想,上前出主意道:“殿下,这画像一定就在府中,奴婢记得当时确实是将其放好了的,只是一时找不到而已。不如我们先拖住那两人,稳住他们之后,再慢慢找也不迟。”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下来,补充道:“在此期间我们可以套他二人的话,若是能找到当然好,若找不到,便一不做二不休……”兰芝的表情狠戾,把黎观月吓了一跳,连忙道:
“那季延是乌秦大将军之子,我们可不能乱来,让人在大越境内出了事,于两国绝无益处!虽然此事难办,但还远远没有到杀人灭口的地步。”
“啊?”兰芝发出一声疑问,表情古怪地看着黎观月,讷讷道:“公主以为我在说什么啊?我是说,若是找不到那画像,便利用套出的话,仿一副假的给他们糊弄过去便是了……殿下怎么会以为我要杀人灭口?”
黎观月僵住,讪讪地笑了下,她怎么能说,是因为前世她的双腿因南瑜而断时,兰芝就曾红着眼,提剑要去杀了南瑜,最后被靳纵拦下,她仍不放弃,每日心心念念着要为她报仇?
这人真能干出这种事,故而她一听到“一不做二不休”便一下子联想到前世,紧张起来。
说起来,前世在那个被赶出京畿的雨夜,兰芝舍命为她挡下那一刀割喉刃时,这姑娘有没疼过、后悔过?跟在她这个长公主身边,看似风头尽出,可实际上为她挡过多少冷箭、受过多少白眼数都数不清,更别说最后尸横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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