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颇有渊源……不知为何,她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下一瞬,就听见怪医自豪道:“上次离别,老夫正是回了神医谷去准备东西,而此次前来,老夫不仅带来了殿下你要的东西,还带来了一个绝好的帮手,绝对能事半功倍。”
“此人正是我师弟的得意弟子——名为南瑜!”
作者有话说:
恩怨
这一声犹如惊雷炸响,黎观月猛地站起身来,大惊道:“什么?南瑜?!”
她这一声把怪医都给惊住了,他颤颤巍巍地放下手中的茶盏,讷讷道:“怎么……是不能告诉别人吗,那,那我再送她回去?”
这一世的南瑜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京畿?
前世黎观月第一次见到南瑜,是在一个月后的江南大疫中,她凭着一手绝妙的医术声名远扬,疫病初平,她便回到了神医谷,直至两年后,才来到京畿投靠靳纵。
难道这一世是因为她提前找到了怪医,才让南瑜来到京畿的时间提前了?那么……没有前世的纠葛,南瑜对她的恶意是否仍在呢?
黎观月指节敲着桌子,一时间心情复杂极了。怪医在一旁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表情,想从中摸索出几分意思,试探地开口道:
“殿下,我师弟这位小徒儿在医术上是个不错的苗子,此次前来京畿也是担负神医谷嘱托……老夫便想着带在身边,也算是搭把手了,您看……”
她垂眸不语,堂内陷入一片沉默,即将直面前世害死她的罪魁祸首,黎观月脑海里一片混沌。按照她的计划,本来是要先解决江南大疫、应娄后,肃清朝政,再为前世的私人恩怨做个了结。
这也是她自重生后一直没有主动对靳纵、宋栖和黎重岩出手,只是默默疏远三人的缘由,可是没想到,她还没想做什么,南瑜倒是自己来了。
既然如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也完全不怵面对南瑜,南瑜若能乖乖守好本分,等解决江南大疫后,或许她能考虑留她一命,若是……那便真的要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心、恨、手、辣。
“既然您这样说了,本公主当然不介意。”还没等怪医笑容露出来,她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虽然南瑜姑娘出自神医谷,但兹事体大,本公主还是想先见她一面,明日便让她来长公主府拜见吧。”
她微微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眼神甚至含着些狠戾,看得怪医一阵胆寒,僵硬着讪笑点头:“好好好,老夫回去便告知她,谢殿下见谅老夫了……”
他向黎观月道别,得到许可后,一刻也不想待着,连忙离开了,走在熙熙攘攘的长街上,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从提及南瑜那一刻,他就敏锐地感到黎观月对南瑜那莫大的敌视和提防,一瞬间,她周身的气势都变了,让他有种错觉——下一刻黎观月便要指使暗卫去悄无声息解决掉师弟那个小徒儿了!
可是此前南瑜从未来过京畿,怎么可能与长公主有过节?身子莫名抖了抖,怪医将这个奇怪的想法从脑海里挥去,急匆匆地走远了。
黎观月倚在座椅,想到南瑜这个名字,她竟然莫名感受到了一丝像前世那样双腿俱废后的疼痛,与南瑜的恩恩怨怨似一团乱麻,想到前世竟是败在这样的人手中,她便心中复杂极了。
前世南瑜到了京畿后的第一年,那时黎观月正因着江南大疫中南瑜的表现而对她青睐有加,不仅在靳纵的撺掇下将南瑜引荐给京中世家,还多次邀她到长公主府内作客,用长公主的名头为南瑜自己的名声加持。
只是她总觉得,南瑜对于她的这种示好并不非常高兴,相反的,还会有意无意的表现出不慕权贵的姿态,在黎观月操办的宴席上直接落了那些世家贵女的面子,在百姓间获得一片赞扬的同时,也让黎观月陷入无比尴尬的处境。
而在靳纵眼中,南瑜这样的做派显然非常符合她“神医之徒”的身份,不仅主动替南瑜向各世家请罪,还劝黎观月不要太斤斤计较。
靳纵以为自己仅是维护了南瑜,可实际上他的这番作态,从始至终都丝毫没有考虑过黎观月的颜面,众人表面不说什么,都客客气气的,可背地里却不知笑了黎观月多少次——
京畿中谁人看不出来你黎观月对靳纵的心思?可纵是青梅竹马、自幼相伴又如何,还不是会为了一个初识的女子毫不留情落你的面子?
而黎观月还不能有任何不满,她只是稍稍暗示敲打一下南瑜,第二日靳纵便会找来,话里话外劝她不要为难南瑜——简直是匪夷所思!
久而久之,黎观月算是看清了南瑜的为人和靳纵的态度,憋屈有余,可碍于两人并没有过直接过节,而南瑜又因救疫有功在民间颇有声望,她衡量一二,便只是默默远离了此人,只求个眼不见心不烦。
只要南瑜安安分分开她的医馆,不管她是结交了多少达官显贵、或是又与靳纵关系亲近到了何种地步,黎观月也不想多事了。
谁知,她不找事,事来找她。
不知何时开始,京畿中渐渐流传起她爱慕靳纵多年的传言,后来更是发展到了她欲要招靳纵为驸马的地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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