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说道。
李景恪笑了一下,问池灿累不累,池灿摇头。
池灿是为李景恪多写的表文,他向别人介绍,家中有的是哥哥,从前和以后都是如此。
他既祈祷也感谢。
无论生活再如何流动,池灿都想和李景恪共同度过这一生。
不速之客
连着爬了好几座山,到了很多地方,虽然一饱眼福,也并非完全徒步,但池灿在回程的客车上看起来累得不行。
池灿原本强撑着想看看窗外景色的眼睛一闭一合,还是睡了大半程路的时间。
他自然而然倚靠在李景恪肩侧,觉得不舒服就会动一动,仰脸朝着车窗,被照得皮肤光洁,舒展的颈脖线条往下似乎有若隐若现的红痕,但领口一晃又消失不见。他的眼皮也随着呼吸和车辆颠簸轻微抖动着。
李景恪低头看了一会儿,拿着手边的棒球帽轻轻搭在了池灿头上,指节碰到戳刺出来的柔软发梢,顺便抚着理了理。池灿脸很小,依然睡着,帽檐遮住了脸上大半的阳光。
从宾川到下关不算很远,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客车会在途中为数不多的点靠站停下片刻,有人下车也有人上车。
李景恪打开手机查看时间,下午五点。
之前被删掉的短信和未接来电有过好几通,此时屏幕中的最近显示里又有了,在中午两点前后,那时李景恪刚和池灿下山在民宿收拾行李,一概没有理会。
工作电话进来的时候,李景恪正捏着手机凝神平视前方,但他在铃声响起前的震动里就接起了电话。
他请假快一周,工作室里一般的小事都交给下面其他人了,雕工领头师傅也能管事,不过眼下有个客户一直是跟李景恪谈的价,反反复复不好糊弄,他们只能打电话来询问对策。
李景恪转向过道,听完对方的话,压低声音说道:“帕敢来的原石都是第一手,我的底价和你的底价当然不一样,你是第一天干这个吗。”
还没说几句,他手边被抓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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