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对他更是信任看重无比,加上他已尝试过展阳神丹的神妙。
不过是用丹后几日,其妻便有了喜讯。
自是将江舟奉为上宾,言出必从,有求必应。
在郑县当大爷的这些日子,江舟也没有再兴风波。
只是安安静静地地苟在县尊的府中参修悟道,倒是清静快活。
若是能一直这般,却是正合他意。
大约过了三两月时光,江舟便听到了一些传闻。
说是有个农家子得了一颗如意珠,只悬挂在家中,日日诚心参拜祝祷,便能有求必应。
求金银,便有金银。
求治病,百病皆消。
那农家子也良善,凡乡里近邻、往来游行者,凡有病的,经他拿珠子一照,无不痊愈。
有远道前来求治的,他也不拒,亦不取银钱,有送礼者,不能拒辞,便收了分送村中贫困人家。
有时运不济、遭灾履难的,只诚心规矩来求,他便用珠子求些银钱粮米,舍了来人。
短短数月功夫,便得了个大善士的名声,远近皆知。
此人也是个爽直的,从不撒谎欺人,别人问他怎的有这般本领,他便说是如意珠之力,问他珠子来历,他也不瞒,都老老实实相告。
如此这般,种种传闻,连江舟这样的怂苟死宅也知道了。
听到消息,江舟便知道自己的安稳日子要暂告一段落了。
正在此时,县尊将他请来,求道:“大师,近来旱情如虎,越发凶猛,本县实在无法,只好求助大师……”
心头之劫
“大师”二字,本是佛的十尊号之一,即天人师,意天、人之师。
西方教传入东土,此号亦成僧人最高之尊享。
县尊改以此号尊称,显是对江舟变化的达摩早已敬服无比。
当然,也免不了有吹捧之意。
江舟自然知晓其意,却只摆手笑道:“县尊,这大旱乃天灾,岂是人力可改?当今圣上颁下招贤求雨之榜已数年,仍无人揭榜,可见一斑。”
“贫僧虽有几分道行手段,于此天定灾劫,却也无能为力。”
其实这话半真半假。
他确是有呼风唤雨之法,此时也是有意推托。
这门天罡法他得到许久,却根本无力施为。
也是直到堪破五行之秘后,才真正参透这门神通。
却也正因如此,他才知道这门神通不能轻易施为。
其实他早便有心为百姓解天旱之灾,但因此故,也不能莽撞,尚须一番算计。
县尊不知江舟算计,闻言大失所望:“啊?这可如何是好?”
他连连拍膝泣道:“近日朝廷又来涵催粮,上次贡粮,已耗尽我郑县辖下诸地两年存粮,不过数月,又要粮百万石,这让本县何处去寻?”
“这天要再如此旱下去,我这郑县再是富庶,也是难以为继了,本县这顶帽子丢了也罢,但百姓何辜,受此大难?”
“县尊宅心仁厚,分服感佩。”
江舟叹道:“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县尊只管放心,大唐有圣王在上,又有县尊这等良臣辅佐,定然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县尊闻言,顿时止泣道:“大师此言若有所指,可是有何以教我?”
江舟只是笑道:“时机未到,县尊且稍安勿躁。”
装神弄鬼,故作高深,但县尊还真就吃这一套,更加心痒难耐。
只是看江舟模样,却也不敢逼迫,只得好言相求。
数次恳求,江舟才免为其难道:“县尊,可曾听闻最近坊间传闻,那如意珠之事?”
“如意珠?”
县尊皱眉寻思,一旁的主薄附过来耳语一阵,他才反应过来。
说道:“那不过是坊间传闻,市井之说,岂能当真?”
见江舟神情,不由惊道:“难道这便是大师所言的时机?难道世间果真有此等有求必应的宝物?”
江舟笑道:“有没有这等宝物,贫僧也不敢断言。”
县尊顿时失望:“那大师不是让本县白白高兴吗?”
“县尊莫急。”
江舟摆手道:“想知道是否真有此等宝物,那也容易。”
他笑道:“县尊是百姓父母,读圣贤之书,有君子之风,两袖清贫,为官正气,但恕贫僧斗胆一问,”
“若是在县尊夫人有梦兰之喜前,县尊得闻此讯,可会心动?”
县尊一怔,旋即皱眉犹豫半晌,才不得不点头道:“若是如此,本县怕是会派人去寻此大善士,求他为内子诊治。”
“这便是了。”
江舟笑道:“如县尊这般父母青天,尚有此念,何况他人?”
他说这话虽有奉承之意,但也不全是虚言。
这位郑县县尊,虽然有不少毛病,但还真是一位心忧百姓、两袖清风的好官儿。
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留下来这么久,早就使坏,坑他一把,达到自己的目的,便远走高飞了。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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