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眼珠子溜溜转动,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江舟微微一笑:“你知道欺瞒我的后果。”
虽是一脸笑意,却令它猛地一颤。
肥硕的鼠脸顿时一垮,连忙道:“侯爷,我家大姐是个好人啊不,是个好妖,您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马吧!”
江舟道:“你家大姐?我可不记得,你还有个姐姐。”
“虽不是小的亲姐,却胜似亲姐!”
满仓道:“侯爷,您不知道,小的到了这破地方,可是受了苦了!还差点让人捉去剥皮炖了,要不是我那大姐,侯爷,满仓就再也见不到您的音容笑貌了!”
江舟气道:“不会用词就别瞎拽!”
满仓无辜地眨了眨眼。
江舟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么说来,你那大姐也是只鼠妖?”
满仓登时睁大眼睛兴奋道:“侯爷你有所不知,说起我这大姐,那可真是生得花容月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若是侯爷您见了,肯定也会流口……啊!”
江舟收回拳头,冷冷道:“再废话,我真剥了你这身肥皮。”
“是……”
满仓捂着通红酸痛的鼠鼻,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敢再胡说八道。
“侯爷,我那大姐亦是天地异种,本体乃是一只金鼻白毛鼠,道行可是不浅,怕是比侯爷您也不差到哪里去。”
“她果真是生的花容月貌,满仓可是半点没扯谎,而且,我那大姐虽是妖类,却是天成的元阴姹女,若得元阳相配,那可真是阴阳交泰,得火则飞!”
“谁若得了这机缘,定然是一飞冲天,挡都挡不住!”
满仓一边说着,鼠眼一边贼溜溜地偷瞄江舟神情。
见江舟面上不见恼羞之色,便大着胆子道:“侯爷,您这一身元阳如此精纯深厚,若是与我家大姐……”
说到一半,便被江舟危险的眼神逼得吞了回去,抱着脑袋不敢再说。
江舟摇头道:“你们在郑县偷粮偷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可警告你,你虽是元千山的爱宠,可若当真兴风作浪,害人性命,休怪我辣手无情。”
“没有没有!没有害人!”
满仓连忙手脑并用,摇得飞起。
他可是知道这位爷的老本行是干什么的。
那是专业杀妖啊!
“侯爷!小的与我家大姐那都是逼不得已的啊!”
满仓直接扑过来,抱住江舟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喊道:“都是那些个贼秃驴!”
大善士
“都是那群秃驴,逼得我家大姐好苦啊!。”
“还有刚才那个脑门被人砸塌的老秃驴,差点把鼠爷爷的脑壳也打塌了!秃驴没一个好东西!”
满仓大哭:“侯爷,您要为我做主啊!”
江舟忍着把它脑袋打凹的冲动,嫌弃地将腿抽出:“什么秃驴?”
满仓恨恨地磨着一双大板牙:“是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恶僧,仗着人多,欺负我家大姐,胁迫大姐为他们屯集粮食和青壮,若是不从,就要打杀了,”
“我家大姐没有办法,只好来偷……来找这郑县借一借了……”
它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有些心虚。
毕竟不管是什么理由,它确实是偷粮偷人。
最重要的是,它看到江舟的目光越来越危险。
江舟面色如常道:“为何要偷粮?掳来的人又如何了?”
满仓却是瑟瑟发抖,生怕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就飞了。
心惊胆战地道:“侯爷!那些人没死!都活得好好的!”
“那些秃驴就是要活的,他们要开宗,要立庙,要人,要很多人,绝对舍不得弄死人的!”
“开宗立庙?”
满仓连连点头:“就是开宗立庙,侯爷,您是不知道,因为唐王迎佛,许僧人有自签度牒、开宗立庙之权,这些秃驴抢人都抢疯了,”
“也不管是哪儿来的,是什么人,只要是男的,手脚全乎,一概都收了,那些因大旱背景离乡的灾民倒是有不少都得以存活,”
“只是人一多,那吃得就多啊,要抢人,就先得有粮,有粮就有人。”
“可这些秃驴都是外来的,在这东土哪儿有什么根基?只能用些手段,像咱们这些没有根脚、没有靠山的落单妖怪,就被他们盯上了,”
“捉了咱们这些可怜小妖,胁迫咱们为其掳掠粮食青壮。”
“这不?我和我家大姐就这么给他们捉了的。”
说着,满仓还伸出自己的一只鼠爪,拨开鼠毛,露出粉嫩的肌肤。
上面却有一个金色的“卍”字符咒。
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江舟,隐约还有些期待。
江舟看了一眼,便知其意。
“这咒我也解不了。”
说出的话却令满仓心中一凉,满脸生无可恋。
江舟却也不是虚应。
他虽佛道兼修,但对于佛门术法神通,还真是没有多少涉猎。
下在肥鼠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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