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罪。”
“这位大善士身怀如此异宝,却如此招摇不加遮掩,传得远近皆知,县尊以为,他能一直如此安稳吗?”
县尊闻言一惊。
他怎么也是一县之尊,怎么可能想不到其中龌龊?
“哎呀,对了!若真是如此,本县可不能坐视此等善士蒙尘遭难。”
江舟道:“县尊莫急,贫僧已知晓此人,他实乃县尊治下之民,就在郑县不远,那平家村中。”
“若是真有宵小觊觎宝物,也断不能瞒过县尊耳目。”
“县尊不妨稍安勿躁,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自己跳出来,届时县尊不仅能出手教训宵小,震慑人心,亦能知晓那宝物究竟有几分威能,”
“若真有如意之能,那时县尊再请此人来解县中大旱,也正合因果,纵是天意,也难违因果啊。”
县尊闻言沉思半晌,叹道:“大师果真是周全无比,既如此,那本县就暂时等他一等,不过……”
江舟笑道:“县尊若还是不放心,那贫僧便亲自走这一遭,暗中看护那位善士,必不教他遭了劫去。”
县尊大喜:“大师慈悲,本县拜服。”
江舟点点头,果真起身便离了县府,朝那平家村去了。
其实他与那缥缈道人打赌,若是那平和真因怀璧之罪而遭厄难,反倒是他赢了。
不过江舟却并不在意这打赌输赢。
甚至他一开始就不在意什么打赌。
他想杀人,缥缈道人就算拦得了一时,却不信他能拦得了一世。
至于这刀毒,就算没有缥缈真人告知解毒之法,他也死不了。
就算他要解毒,也大可以去寻正主,又怎么可能把希望寄托在缥缈道人不知真假的承诺上?
……
江舟一路寻来平家村。
果然见得这往日里无人问津的小村子,此时竟是人流如织,门庭若市。
随意寻了个人问了问,不出所料,都是来求平和救助之人。
“小友,你观这人来人往,可见得仁心所在,人心所向否?”
江舟于人群之中静看人流往来之时,忽闻一声轻笑转来。
却见人群中,一道人正看着他笑意吟吟,经过之人,对他却都视而不见,恍若不觉。
江舟笑道:“我只看到了人心不足,欲壑难填。”
他反问道:“道士,你可看到这些人心头之劫否?”
缥缈真人笑道:“天道有情,善恶有报,纵有些许波折,小小劫炁,却又如何能违了天意?”
江舟道:“天道有情,就怕善恶难定,孰善孰恶,究竟是天定,还是……你定?”
二人打着哑迷,旁人却没一个能看见、听见。
缥缈真人拂须不语,半晌才忽然大笑道:“哈哈哈,看来小友还是心中迷瘴未除,既如此,不妨与我一同前去看看那平和如今究竟如何?”
“不必去了。”
江舟却朝另一边指了指:“这劫不是来了?”
你良心痛不痛?
说话间人群一阵混乱。
却是有一群华服劲装的武士、豪奴骑着高头大马,呼喝鞭笞,肆无忌惮地冲开人群,往村中而去。
江舟与缥缈真人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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