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看电视。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家和万事兴的十字绣,是胡玉桐绣了小半年,请人裱起来放在家里的,说是求个好彩头。
陈叹樵见她进门,淡淡地瞥了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在屏幕上。
陈蜜上辈子和他纠缠不清,光在越南的床上就滚了两年半,突如其来的冷淡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好像忽闻亲人离世、旧习革新,让人陷入一种不真实的恐慌中。
电视播放着新闻联播的开场音乐,陈蜜收起思绪,拍拍脸,转身走进厨房,妈,我来帮忙。
胡玉桐正在磨刀,准备切肉。
熟牛肉,切碎容易切好难,刀刃要顺着肉丝的方向走,牛肉才能薄厚均匀、不易掉渣。
胡玉桐打开方便袋,皱眉,陈叹樵这小孩,怎么就只买了一个鸡腿?
陈蜜一愣,她很少听见她妈说出这样的话,没在意地说道:没事,给小乔吃,我没什么胃口。
胡玉桐皱眉:给他吃什么?男孩子身强力壮的又没生病,医生说了让你多吃点养好身体,一会儿不用让给你弟。
陈蜜又一愣,转头看向胡玉桐。没有变化的脸颊、身材,她确定这还是她妈。
那我来弄吧,有黄瓜和麻汁么?陈蜜擦擦手,做成凉拌菜就不用分人了。
胡玉桐说,让你弟去买。
陈蜜就又去客厅喊陈叹樵。
陈叹樵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关门出去了。
陈蜜走回厨房,站在胡玉桐旁边,把鸡腿肉撕成一条条的细丝,妈,我好想把陈叹樵给惹生气了。
胡玉桐冷笑一声,择着手里的菜,你俩不吵架我才稀奇。
陈蜜:
说的也对。
放心吧,小樵就算再生气,也是打心眼里和你亲的。胡玉桐安慰她,都是从我肚子里跑出来的小孩,不和你亲和谁亲?
是吗?陈蜜挑眉。
那如果是她威胁了陈叹樵呢?
前世爸爸离开的毫无征兆,听说离婚协议签在一个下午,黄昏,夕阳正盛。
胡玉桐说结婚那天阴天了,陈劲松来接她的时候看不见一点太阳,天昏昏沉沉,中途还下了雨。不是个好征兆,胡玉桐说,结婚那天没有太阳,离婚这天却是艳阳高照说着说着就哭了,哭完又笑,蹲在马路边头发披散,泪流了满脸。
路人纷纷驻足,陈蜜站在她面前,把胡玉桐和路人的目光隔开。胡玉桐抬头看她,说:妈没事,夕阳无限好,这是老天在祝福我呢。
陈叹樵跟着陈蜜站在一起,手里拿着棒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陈蜜看了他一眼,说:
爸爸走了,你还有姐姐和妈妈。
可爱确确实实地扭曲了。
只要没发生肉体关系,陈蜜就能当作无事发生,粉饰太平。可自己偏偏要去扯掉那层遮羞布,要和亲弟弟上床。
你是要一个姐姐还是要我和爸爸一样离开?
她的语气恶狠狠的,陈叹樵看着她,电视机屏幕上交错的光落在脸上,陈蜜在他眼里看见了失望。然后陈叹樵亲了她,她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想要的爱。
肮脏,卑劣,自私,这就是陈蜜对陈叹樵全部的爱。
陈叹樵不爱陈蜜,只是想要留下唯一的姐姐。陈蜜想,前世自己确实是个王八蛋。但好在,她这辈子就是来阻止这场错误的。
陈蜜想:即使做不成爱人,她也应当做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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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休假,不更哈!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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