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叹樵回来的很快,走进厨房把菜递给胡玉桐,妈。
胡玉桐忙着切菜,头也不抬,放那吧。
陈蜜在择鸡丝,纤细的手上粘了几条白肉,指甲透着健康的粉红色。
厨房里的白织灯把人照的周身蒙了一层光,陈蜜的头发落在耳边,带着茸茸的光刺儿,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脖子和锁骨都露在外面,褪去了病号服,她在家只穿了个白色的衬衫,袖口卷在胳膊肘上,边缘已经发黄了。
陈叹樵站在门口看了她一眼,转身。
陈蜜一边择一边吃,见免费劳力要走,扬了扬下巴说,小乔~把黄瓜洗了削皮。
无时无刻指使弟弟去干活,这是所有姐姐的特权。
陈叹樵瞥了陈蜜一眼,侧身从她身后走去水池。
陈蜜得寸进尺,削完皮再去把麻汁拌了,用温水和稀,你知道怎么弄吧?
胡玉桐看不下去了,一边揭开蒸馍的锅盖一边说,你放你弟去看新闻联播吧,他盼一天了,就等那半个小时。妈来弄!
明天还有重播呢,而且陈叹樵又没说不同意。说着,她就踢了一下陈叹樵的小腿。
没踢到,蹭了一下脚腕。
陈叹樵没理她,转头对胡玉桐说,你去客厅歇着,我和陈蜜弄。
叫姐。陈蜜往嘴里塞了块肉,纠正他。
嘿呀?一个两个的,长大一岁就是不一样。胡玉桐笑着打趣,倒也没真离开。
厨房本就狭小,一下子挤了三个人,顿时显得无从下脚。
陈叹樵站在陈蜜身后,低头,鼻息正好喷在她脖颈上。陈蜜一激灵,转身扭头,不小心就蹭到了对方的腰。
位置暧昧隐晦。
陈叹樵低头看她,伸手扶了她一把。手掌盖在刚刚蹭过去的臀峰上。
男人的手热,温度隔着布料传过来,陈蜜只觉得一团热气从自己脖子上往上飘。
陈蜜抿嘴。
陈叹樵的目光坦然,扶稳她后就收了收,无事发生一样,侧身绕开她走向水池。
把削皮刀给我。陈叹樵伸手,水滴从骨节上落下来。
男人的手还没被东南亚的阳光侵蚀成蜜色,皮肤带着原有的白皙,指甲修的平整干净。
哦。陈蜜多看了一眼他的手,把削皮刀递过去。
绿色的果皮纷纷而下,陈蜜一边撕鸡丝一边扭头看他。
她想起来越南的两年时光,那张脸无论是怎样的角度、什么神情,她都见过了。但是现在陈叹樵安静的垂眸,眉头没有疤痕,目光平静的像一泻而下的水。陈蜜反倒有些陌生。
大概是感受到了视线,陈叹樵扭头,把陈蜜的目光撞得一个踉跄。
她虚掩一下,扭头把鸡骨头丢进垃圾桶。
妈菜刀给我一下。陈蜜从陈叹樵手里接过黄瓜,伸手找胡玉桐要菜刀。
哎呀,一个厨房就这么大点地方,站都不够人站的。你俩出去出去,都出去!
胡玉桐皱眉,把人赶走了。
新闻联播已经开始了,陈叹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陈蜜在客厅里站着,陈叹樵坐在沙发中间,旁边有一小块空位。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下。
新闻讲的什么哎?
沙发是软的,陈蜜屁股落下去,话还没说完就顺着凹陷倒向陈叹樵。
讲得奥运会开幕式的预告事宜。陈叹樵不动声色地接住她,目光没有离开屏幕。
陈蜜看了一眼自己按在对方大腿上的手,尴尬一笑,哦是吗,说什么时候开播了吗?
说着便把手收了回去。
8月8日。
嗯,挺好。陈蜜扶了一下碎发,我,我去把凉拌鸡丝弄完。
她搓搓手,陈叹樵压根就没看她,解释显得多此一举。
转身后陈蜜觉得自己背后黏了一道目光,回头看,陈叹樵依旧盯着电视屏幕。
她摸了摸后颈,抿嘴走向厨房。
胡玉桐在炒菜,热油淋得滋啦响。见陈蜜来了,头也不抬地道:不和你弟一起看电视,怎么又来啦?
嗯陈蜜往门外看了一眼,陈叹樵的腿横在沙发外,看不到上半身。
她扭头,我把凉拌鸡丝做完吧。
用酱油料酒糖调好了汤汁,陈蜜拌好鸡丝,淋上麻汁和辣椒酱。鸡肉不多,拿黄瓜丝滥竽充数,勉强也算是一盘菜。
胡玉桐瞧着新奇,问她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陈蜜笑了笑,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
你有什么事瞒着妈,说说?
陈蜜心里漏了半拍,下一秒又整理了神色,笑道:说出来还能叫秘密吗?
行,蜜蜜,给你起的名就是让你藏着秘密不告诉妈妈的是吗?胡玉桐揶揄道,把粥盛了出来,叫你弟吃饭!
她熬了山药小米粥,怕孩子吃不饱晚上饿肚子,又蒸了几个杂面馒头。
饭菜上桌,新闻联播也刚好结束。
陈叹樵起身,我去拿筷子。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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