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明路的妾室,这么多年也就是齐氏一位。
谁知道少爷究竟是什么心思呢?
他这边犹豫了一瞬,车夫便已经在宝瓶的指挥下将花送去了齐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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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在榻上醒来,他坐起身,墨发自肩头垂下,落在冷白的胸膛上,一道刀疤若隐若现。
齐氏只着一件银红薄裙,款款走来,乌黑鬓发间插着一朵艳红硕大的山茶花。
林晏一怔,他看着来人,眯了眯眼睛,“怎么……”
齐氏俯下身,拿着湿热的帕子替他擦拭面颊,柔声道:“少爷,你好久都没来我这里。妾身日日相思,快要相思成病了。”
林晏偏开头,整个人向后懒散的一仰,躲过她的帕子。
酒醉的后劲犹在,他闭眸,强抑恶心。
齐氏整个人靠上来,作势仍要擦他的脸,“少爷。”
林晏抓住她的手腕,他睁开眼,目光玩味得自上而下扫过她薄裙之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身子,铺面而来的浓重香味熏得他愈发头疼恶心。
齐氏被看得脸红心跳,手中的帕子轻飘飘的落在林晏的胸口。
林晏难压心中燥意,唇角微扬,似讥似嘲,“春天到了,你也学起猫狗发春了?”
齐氏到底是清白人家官宦小姐出身,一时被讽刺得面色微白,却又只能硬生生的忍下,甚至凑得更近了一些,呵气如兰,“爷,妾身馋爷,妾身一见爷身子都酥了。”
伴随着她的话语,林晏只觉热意横冲直撞,齐氏大着胆子伸手握住他,“爷也想妾不是?”
林晏却拧着她腕子将人一把推开,满目醉红,起身太猛站不稳,身子晃了一晃。
他喘了一口气,不耐道:“你从哪里学来的勾栏做派?”
分明刚入府时,齐氏还是个一日都憋不出三句话,见着他就低头的内向性子。
这才几年,竟不知从哪里学成了这般。
齐氏跌坐在地,山茶花咕噜咕噜的滚了下来,她泫然欲泣,却又不甘心。
见齐氏还欲上前,林晏再压不住心中的燥意,他眉眼沉沉,呵斥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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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紧锁多日的西厢房终于得以被打开。
珠帘轻动,撞出清脆响声。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糜烂又熟悉的香气,好似花开到最盛之时,已经浓得醉人。
层层床幔随风飘动,银红罗幔最深处。
佳人伏趴在榻上沉睡,洁白如玉的精致的蝴蝶骨上涂抹着几道或轻或重的嫣红痕迹,像是指痕又像是吻痕。
南乐听见响动,从睡梦中醒来。、
她腰肢酸软,浑身上下都透着餍足之后的困乏,稍一动便发觉似乎连收紧双腿坐起都困难,身体里还带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想起什么,她面色微红,忍不住用手捂住脸。
两个人都是久别重逢,又是年少……的确彼此都做的过火了一些。
她很少有,不,她从没有这样放纵过,也从未尝过这样猛烈到灭顶的欢愉。
脚步声渐近,南乐也只以为是沈庭玉去而复返。
她困倦的撑起身体,凌乱的长发自玉白的肩头倾泻而下,抬眸看去,却隔着一道帘子正对上林晏垂眸望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
南乐骤然变了脸色,她匆匆拿起床边的衣物披在身上,手忙脚乱的去系着衣带,手指却抖得厉害,衣带几次从指尖滑落。
林晏眯了眯眼睛,他怎么都看不分明帘后的人,但几乎是看见她身影的瞬间,燥意便成倍的翻涌上来,浑身都热了起来。
他抬手松了松领口,一手将那层阻隔于眼前的纱幔挑开。
南乐惊慌失措的拿一双透亮的乌黑眸子瞪着他,双手紧紧拢着胸口的衣服,玉白的小腿从薄衣下伸出来,支在凌乱的锦被上。
“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林晏扶着头疼欲裂的额头,“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一只腿压上床榻,倾身入榻。
南乐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缩到了床脚,拿着床上的枕头往林晏身上砸。
枕头砸在身上倒是不疼,只是让林晏更加恼怒,拖着她的小腿将人拽了回来。
原本守在房间外的下人听见屋内的动静,齐齐低下头,各自红着脸退了下去。
身下人杏腮轻粉,似扫了上好的胭脂一般,颜色娇艳。
林晏用指腹轻搓了几下她的面颊,嘴角微翘,“你涂了我送给你的胭脂?你喜欢这个颜色吗?”
将她压在了身下,这般暧昧的情形,他的语气却平缓温和的好像在询问另一件事。
南乐察觉到紧贴着自己大腿的炙热昂扬,眼睫微微颤了一下,“林晏,你又喝醉了。你看清楚,我不是那些陪你喝酒的女人。”
“你当然不是她们。你是南乐。”
他忽然捧着她的脸,双眸含着几分醉意,笑道:“听我说,我不会将你认错的。你不是陪我喝酒的女人,你是陪我喝汤的妻子。”
南乐抿着唇角,冷下脸,“你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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