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解释,对千切来说,玲王都是一副「我知道了」的不了解笑容,最后涨红着脸的他想到被晾在后头的风音和还没乾的头发便放弃了。等千切回到寝室时,风音还站在他床边等着他。「抱歉,什么都没说就把你丢在这里。」「没关係啦,因为已经被误会了嘛。」「你也笑得太开心了吧?」见风音贼呼呼的笑着,一点也不在意玲王误会他打算对她乱来的事,千切彆扭的瘪起嘴来,回到床边打算继续护理头发。当他要拿起吹风机时,发现周遭衣物都被清理乾净了,抬头往风音的方向看去,她手上也只剩下她要借的浴巾。他眨了眨眼开口道,「你已经帮我把东西都丢到洗衣机了吗?谢谢」忽地,他睁大了眸子,「呜欸?所以你是特地绕回来的吗?怎么不直接去洗澡?」「我看你追出去之后就想说,之后还要吹头发跟腿部护理的你会拖到很晚的吧?所以就回来了。」在千切诧异的眨巴眨巴之时,风音已经替他将药品箱提了过来,「你护理头发的时候,脚的部分就交给我吧!」「那样会佔用到你的休息时间吧?你不也连澡都还没洗吗?」「我的时间是自己安排的,所以反而很弹性。再说了」挽起袖子,风音将头发拨到耳后并熟练的将乳液挤在手上,「只要见到你就算是我的休息了。」这话传入耳里,融在心里,方才那丢脸的简直想删除的记忆,一下子全都无所谓了。坐在床上的千切没有反抗,他腾出了个空间让风音能舒舒服服的坐在他身前,接着自己将裤管捲了起来,安安分分的伸出腿来让风音替他护理。她也有保养腿的习惯,这是千切之前在罗实就知道的事情,但是她如此擅长按摩这件事,他倒是头一次知道。不过,由别人来按自己的腿,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让他总感觉心里怪怪的。「谢谢。」都不知道是不是吹风机的热风造成的,千切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热,「你按摩的技术很厉害啊!」「嘿嘿,舒服吧?」倾身揉捏着他的腿,风音微微一笑,「以后你想要的话,只要跟我说一声就可以囉!」「呜欸?不,这太麻烦你了吧?」「这种时候就儘管对我提要求嘛!毕竟豹马的腿很好看,对我来说也不亏。」「果然不做赔本生意啊你!」看他感觉自己的动机不轨,风音的笑变的温婉,她随后垂下了眼帘,「听说你特别照料右腿的事情之后,我就开始练习怎么按摩腿部了。」歪起头来,她勾起浅浅的笑容,「我也,有能力为你做点什么了对吧?」其实什么都不用多做,只要那个总是支持着他的她存在着的这个事实存续,便足以让他感到欣喜。千切看着她的笑脸,眸子一瞬闪动。在想着努力改变好赢得对方好感的,并不是只有他而已。「为我做什么的那种话真亏你能这么说出口啊。」像是在挖苦似的,千切面上却笑的相当开怀。他曾和玲王说的那么篤定,但或许,被牢牢掌握的那一方是他也说不定。又或是双方都紧紧抓着彼此不愿放手。「说起来,凪和玲王是你的朋友吗?」花了点时间才结束千切最注重的右腿,风音开始替他做左腿的护理。「嗯算是处的来的战友吧。」几乎要完成头发的部分,千切一边放下掛在脖子上的毛巾,一边稍微思考了下,「要说只是比过赛的关係就太生疏了,我们也是一起出去玩过的。」知道他多少还是说的保守了,理解他习惯的风音瞇起眼来笑着,「呵呵,已经很要好了呢。」她用着适度的力道揉捏千切的左腿,「我很高兴喔,豹马,能看到你不再是不被理解的一个人待着。」风音一直都认为千切很好相处,但罗实的学生可不这么认为。他们对这位天才敬而远之。感觉和他多说上几句话都会招惹到他似的,明明他的本意并不是要驱逐那些人,但演变成这样的时候,他又都会选择不多加解释,结果周遭人对他的成见就越来越深了。那个时候,风音就非常担心千切的社交状况。不过其实对千切来说那些人根本无所谓,因为只要有像风音一样能好好理解他的人在就行了。「以前对你自顾自的讲道理的事,还记得吗?」「你干过太多了,是指哪一件?」风音大力的捏了他的腿一下,让千切都笑着喊疼。「在说以前让你放开心胸去交朋友这件事啊,果然是我不好呢。」「人际关係也是一种能运用的资源,这你可比我懂多了。不过我就不擅长做那种事,太麻烦了所以不想这么干。」「啊——还真的是因为这样啊。我那个时候是认真的以为你有社交障碍才呜哇!」千切捏起风音的脸颊,瞇着眼睛说道,「谁有社交障碍啊?」「对不起。」老实的闭起眼睛,风音委屈的回应。马上补偿性的揉了揉她的脸颊,千切看她晶亮的睁开眼睛时不由得笑了出来。「因——为,你在罗实的时候从来就没跟谁要好过嘛。不过在蓝色监狱的你变得外放多了,是因为大家都是在足球上有造诣的人,比较容易產生共鸣吧?」「因为足球已经是我的一切了,对理解不了的傢伙再怎么解释也只会得到一些表面的称讚而已,听着就不想深交了。」「不懂足球就不过关的意思嘛。」「也不能这么说啊,但都已经是佔据我人生大半的爱好了,要是不懂的话也别勉强自己来靠近我了吧,我提不起劲的。」语毕以后,千切并没有得到回应。他看向风音,只见她停下了按摩、满脸闯了祸一样的不安。「虽然之前就陆陆续续努力看了球赛,不过真正认真的研究足球还是在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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