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以后,迎面而来的是把扎成辫子的头发解开的风音,这让千切诧异了起来,但仔细想想敲门这个举动也只有身为女孩子的她有可能这么做,他便很快的恢復了冷静。「我打扰到了吗?」「呜欸?没有,房里只有我一个,而且我只是在吹头发而已。」就像是顺着他说的那样随意要往里头看去,但奇怪的是,风音感觉千切有意无意的在遮挡她的视线。眨了眨眼睛,风音说回正题,「本来打算去洗澡的,结果我上次留在这里的浴巾好像被收走了,所以想来问看看你们有没有多的?」「我记得有,我去拿给你,你在外面等我一下。」这么说着,千切迅速地转身后就要去找浴巾的放置处。就在那个时候,风音迅速的在门关上前鑽入,而千切也感觉到了小动物乱窜似的,他当机立断的一把抓住了那个入侵者。「呜哇——超乱的!」「你怎么进来了啦?」从后头搂住风音的腰将她拦住,使得她用力过猛而半个身子掛在千切的手臂上。他抱着她腰的手抓的可严实了,让风音只得一上一下的晃着伸在前方的双手,指着那张放有吹风机、肯定是他位置的床,完全无法挣脱。「太晚拿去洗的话,衣服跟毛巾会乾不了喔?」「我等一下会收的。」「但是你还有护理要做对吧?」那蓝天般的眸子对着他一眨一眨的,让千切实在不得不承认,现在是最糟糕的局面——风音并不喜欢乱七八糟的样子,并且希望他立刻就去整理乾净。他真的很不想现在收。他能感受到还有些湿润的头发正垂在脖子上,心底的念头全是想接着护理头发。要是平时,千切会毫不留情的回嘴,但看着风音的脸时,他却忍住了马上反驳的衝动。他真的很不想被风音讨厌。回想起之前两人有误会时、他认为自己被厌弃了的心情有多难受,千切在心里权衡重要性以后,他很快的认输了。「好——!」这么回应着,千切稍微因为风音没有让着他而无精打采的。他放开了风音,小心翼翼的让她站稳身子以后,打算先去替她把浴巾找出来。就在这个时候,风音走上前去,开始捡起散落在各处的衣物。「呜欸?风音?」「因为豹马太忙了,所以我来帮忙吧?」蹲下身子将衣物一件件掛在手上,歪着头的风音一边隻手将散落的头发勾到耳后,一边瞇起眼睛来微笑道,「只要放到洗衣机里再按下开关就行了吧?这点事情我有学过了!」眼前的少女一脸骄傲的说着再普通不过的常识,千切看着她那无可奈何的宠溺笑容,方才的失落感立即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让双眸为之一亮的喜色。他一面打开柜子找浴巾,一面频频回头看风音收拾东西的模样。「应该没有不好意思让我碰的东西吧?」「嗯,贴身的有先处理了,不用担心。」早就拿好了浴巾,千切直勾勾的盯着风音,看她将他的袜子给捡起来的时候,他忽地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不觉得臭吗?」「嗯?你说袜子吗?」再怎么说,汗这种东西别说是香了,只要没有什么味道就谢天谢地。尤其男女生理有别,千切再怎么注重味道,也不可能比女孩子来的好闻,至少他觉得风音就算是刚下跑道时大汗淋漓的状态也依然有股淡淡的香气。稀松平常的半举着他的袜子,风音歪着头说道,「不是都这么说吗?碰到喜欢的人的时候都会鬼遮眼,连汗都是香的?」「我是有听说过类似的说法,不过那种事情是真的存在吗?」「不然——你要闻闻看我的袜子吗?」「才不要啊!别真的脱啊你!」「还是我闻闻看你的?」「那也不用了!」在原地笑的乐呵呵的,风音的肩膀都抖了起来。千切知道她是在捉弄自己,就像以前那样,她老是会说出令人意外的话、做出令人意外的事,这让他在短暂的难为情后不禁微笑了起来。就属风音总能在不越界的情况下挑动他的各种情绪了。「不过——到底是什么味道呢?」「等一下——你是认真的要闻吗?」眼看她真的要近距离贴近袜子,千切快步上前。他在一把抢过的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往他身上扑了过去。「嗯——豹马的味道——很好闻喔。」趁他双手都拿着东西、无法反应的时候,风音朝他胸口抱了过去,随后便侧着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闭着眼的模样看上去很安心的样子。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抱,千切跌坐在床上。他不甘示弱的用手撑着身体,「你变得很大胆啊?是因为寝室没有摄像头吗?」松开了各自抓着浴巾和袜子的双手,他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手按在她的后脑勺,顺势往她发间埋去,「明明还没洗澡却是香的,犯规吧。」感受到千切的指尖在后方滑动,风音笑着抬起头来,「你喜欢吗,我的味道?」「不讨厌。」「再更坦率一点嘛?」
「那你呢?喜欢我的味道吗?」在咫尺之间对望,风音面色微红的低下头来、睁着闪动不已的水亮大眼看他,「喜欢。」「嗯,我也。」再次轻按她的头让她紧紧靠着自己,得到好答案的千切心满意足的埋回她的发丝。「不跟来也没关係,玲王。」「说了没关係吧,反正晚餐不会跑掉。」自从二次选拔以后,凪和玲王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也不敢和玲王像以前那样耍赖,凪的态度变得小心翼翼的,深怕又碰触到玲王无法接受的地雷。而玲王确实不再像过去那样给予凪无限的包容,只是,儘管表面上态度没有以前热络了,他还是会默默的关照着凪。像凪战战兢兢到拿到餐点的时候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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