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介一掌砸在脑门,跑到“赵婳”跟前道歉,“阿婳,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赵婳”只觉得恶心,侧身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满脸冷漠。
秦介故作妥协,收回双手,微笑道:“好,我不碰你。”
他回到座位上,颓丧着一张脸,道:“阿婳,我来京城就是想某个差事,等有了成就就回益州,向你提亲,这样赵刺史就不会再轻看我了,也能放心将你许配给我。”
“赵婳”半信半疑,“当真?”
“当真!阿婳,你就再相信我这一次。”秦介倒了一杯茶递到对面,指尖点了点对面的空位,示意她坐过去,“阿婳,以后我会好好待你,以往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你难道都忘了吗?”
“赵婳”在秦介对面坐下,心中恍惚一阵,她不谙世事,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被他这三言两语给哄骗了。
端起茶杯,“赵婳”递到嘴边,轻轻嗅了嗅茶香,抬手间宽大的袖口挡住茶杯,余光却一直落在秦介身上。
忽地,“赵婳”将这杯中的茶水尽数泼到秦介脸上,趁他手忙脚乱用袖子擦眼睛和脸时,迅速从袖中抽出小刀,直往秦介手臂刺去。
哪知秦介似乎早就料到此举,那刀刃还没碰到他衣袖,他便一手擒住女子手腕,虎口用劲将她手腕往下一折,动作干脆狠戾,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哐当”一声,小刀落在桌面上。
一直藏在二楼隐蔽之处的赵玉成瞧见这幕,急急站起,奔了过去。
出来时,赵玉成就一再告诫“赵婳”,让她不要自己动手,谁知她竟这般冲动,刚坐下便出手了。
这个秦介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八百多个坏心眼都是少的了。
“呦,赵家公子也来了。”秦介将那桌上的小刀拾起,身子一转,去到“赵婳”身后,一手反剪她手,一手将刀刃抵在她脖子上,一改文弱模样,道:“看来今日你们是有备而来。”
赵玉成站在一丈开外,怒目而视,瞪他一眼,狠狠道:“秦介,你放开我妹妹!”
“我若是不放呢?赵家公子又能奈我何?”秦介就喜欢这样,若是轻轻松松就将事情做成了,反倒没有成就感,过程越是波折,他越是兴奋。
刀尖往“赵婳”白皙细腻的脖子更近了几分。
“你个疯子,我赵家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来招惹我妹妹,不仅如此还想夺我妹妹性命!”赵玉成紧紧握住手中的剑鞘,恨不得刀刀刺在秦介身上,却是刀刀避开他要害,让他痛不欲生。
秦介笑道:“赵公子都说我个疯子了,疯子做疯事,合情合理。怪就怪你们赵家挡路了。”
赵玉成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挡路?
他爹自任益州刺史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为益州百姓主持公道,在益州风评一直很好,从未有过半分对不起乡里、对不起朝廷。
赵家,挡了谁的路?
竟让秦介置阿婳于死地。
出了这档子事,二楼喝茶的客人见这边似乎要打起来了,怕被误伤,逃似地急急往楼下去。
两人正僵直不下,只听“咻——”的一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黄豆粒,不偏不倚打在秦介执刀的手腕。
“谁!”
秦介吃痛,下意识松手,“赵婳”瞧着时机,挣脱他束缚;赵玉成也没闲着,一脚将跟前的板凳踢向秦介,同时扔了刀鞘,执剑朝他刺过来。
秦介自小就跟他爹在江湖上行走,别人偷袭是常有的事,早已见怪不怪。
那突入起来的黄豆粒打在他手上时,他便有了戒备。
秦介反应急快,手一伸,抓住“赵婳”手臂,身子侧移避开赵玉成的剑,随后一个反剪将“赵婳”的背抵在胸前当护盾,虎口死死掐住女子脖子,近乎疯狂。
“来,赵家公子尽管刺过来,”秦介狂傲,两指掐住赵婳脖子,刺激赵玉成道:“届时伤了谁,我不说,你也知道。”
赵玉成恨得牙痒痒,怕伤了妹妹,不得不及时收手。
四下扫了眼,秦介厉声道:“再不现身,休怪我手指没个轻重,一不留神将她脖子掐断。”
秦介虎口一收,猛地将“赵婳”下颌抬起,被掐得快要喘不过气的她脸色涨红,嘴角艰难地溢出细碎的声音。
露台对面,二楼最里面,季扬手中拿剑,从柱子后面出来。
陛下要他盯着客栈,盯着赵姑娘,护她平安。
季扬在客栈外面守了许久,见赵家兄妹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便尾随其后,却不想在茶楼中发生了这事。
倘若赵姑娘有个好歹,他没法回宫向陛下复命。
季扬耳力极好,适才在暗处听了几句,这威胁赵姑娘的人似乎以前骗过赵姑娘感情。
如此一来,陛下不是多了个情敌?
不管怎样,此人定不能留。
这厢,赵玉成没见过此人,还以为是遇到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仗义人士,但又见他腰间那枚印着“羽林军”的铭牌,顿时明白了。
此人身形与陛下有几分相似,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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