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羽林军又是主管皇宫安危,此人约莫是阿婳在宫中的朋友,今日正巧撞见这幕,于是出手相救。
适才被此人悄无声息偷袭,秦介非但不怒,反而因为有了对手而有几分兴奋,问道:“阁下何人?”
边说,秦介往桌边挪了挪,腾出一只手拾起被打落的小刀 ,抵在“赵婳”脸颊上,将这保命的牌紧紧攥在手中。
怕伤了脸,“赵婳”不敢乱动,她后悔莫及,怪自己沉不住气。
“阿兄,季将军,不用管我,一剑砍了他!”
赵玉成气急,声音大些,“你说什么胡话!”
季扬不屑道:“用姑娘性命想要,算什么男人!”
激将法,或许有用。
秦介一手掐住“赵婳”脖子,一手玩着小刀,刀刃就在她脸颊上游走,从眉眼到下颌,“你们清高,有本事将手上的兵刃丢掉。”
“既然赵家公子遇到了帮手,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怎么把阿婳……”刀尖停在“赵婳”挺翘的鼻尖,秦介笑道:“还给你们。是完好无损呢,还是……”
秦介止了声音,邪意的笑声从唇间溢出。
“赵公子回去静候佳音,人会还给你的。”
话音刚落,秦介脸上露出一抹狠色,从袖中抓了一大把掺了辣椒面的石灰粉,“唰”的一下撒向他们。
趁着赵玉成和季扬视模糊,秦介一掌狠狠劈在“赵婳”后脖,将人打晕后带着从二楼跳了下去。
赵玉成和季扬被这带了辣椒面的石灰粉弄得够呛,眼睛一不小心进了些细粉进去,火辣辣疼。
待两人缓过来后快步去了栏杆旁,此时街上人头攒动,哪里还有秦介的身影。
“狗东西!”
赵玉成急极,恨得牙痒痒,一拳砸在栏杆上,生生将一块横木砸断了。
“赵公子先别急,我立刻回宫调人手,他跑不了的。”季扬虽这样说,但是心里没底。
陛下派他保护赵姑娘,可他和赵玉成两人一起,竟还让这狠毒男子把人掳走了。
季扬感觉肩上忽地一沉,好几座大山一齐压向了他孱弱的肩膀,一时间压力倍增。
赵玉成拱手,“感谢将军出手相救。”
季扬:“赵公子言重,在下也是奉皇命办事而已。”
赵玉成愣了愣,倍感惶恐,“皇命?是陛下。”
季扬点头,“形势危急,闲话以后再说,我先回宫调人手,告辞。”
赵玉成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若是方才瞧着这位小将军正面跟陛下有几分相似,那此时再看他背影,简直是和陛下有八九分真。
那小将军说他是奉陛下的命令暗中保护阿婳,难道陛下属意阿婳?
赵玉成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皇宫龙潭虎穴,阿婳不适合。
他不求阿婳日后嫁个权势滔天的丈夫,只求阿婳能有份纯粹的好姻缘。
皇帝,绝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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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对面。
傅钧缓缓从酒楼出来,静候多时的车夫将马车赶到他跟前。
“改道,回镇国将军府。”傅钧对车夫道。
仆人将车帘一撩,傅钧踩着马凳躬身进了马车。
他本打算去榆林巷找宁王谈事情,但适才在酒楼二楼瞧见被宁王殿下重用的谋士秦介竟与赵婳在露台栏杆旁喝茶聊天。
赵婳,别看是位柔弱姑娘,心眼可不比他少,是个难对付的茬。
秦介与赵婳那熟络的模样,一看就是旧识,后来不知怎的,两人扭打了起来。
傅钧还瞧见了楼上的季扬。
连陛下身边的人也惊动了,这秦介能是什么好人?
他早就该猜到这点了!
最怕的就是,秦介其实是皇帝安插在宁王身边的暗卫,如此一来他跟宁王筹备的一切不就被皇帝探查地一清二楚?
说不准,宁王与他接下要干的事情,就是皇帝给设的套,诱他俩入局。
就好比上次严庆那般,被善于挑拨的赵婳和皇帝生生摆了一道。
傅钧回府,速速招来心腹,安排几人去榆林巷宁王宅邸蹲守,监视秦介的一举一动。
他就不信不能拿到证据让宁王信服他。
秦介善辩,若没有十足的证据,此人怕是不会承认,届时还会反咬一口,挑唆他与宁王的关系。
譬如上次赵婳挑唆他跟严庆一样,大道理一套又一套,唬得他一愣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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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巷,小别苑。
小别苑中住的都是宁王的手下,他们与秦介在西南封地就认识,对深受宁王殿下信赖的这位幕僚可谓是尊敬有加,见他抱了位昏迷的姑娘回来,以为是他瞧上的姑娘,便没多问,纷纷埋头做事。
秦介将“赵婳”安置在废弃库房,这库房荒废已久。
京城的秋天多雨,湿气重,一开门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蜘蛛网布满房梁。
把人随手丢在地上,秦介吩咐仆人提来一桶装满水的大木桶。
“秦先生,这些可够了?”仆人很快拎了一个满水的大木桶,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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