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真势弱。不过是暗中等待,等待一个机会,一举拿下成王,让所有人看清楚,如今的北燕究竟是谁的天下。
“成王的背后有我。”姬蘅提醒。
“陛下的背后也有你。”姜梨回道。
“那你以为,我会站在谁这一边?”姬蘅饶有兴致的问。
姜梨默了默,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会站在国公爷这一边。”
“你在说谎。”年轻男人气定神閒的开口。
“我没有。”姜梨的眼神很是坚定。
女孩子的语气并不重,甚至称得上温柔,但就是这种温柔的坚持,总是让人生出一种孤勇的悲壮,让人忍不住的就心肠软了一截。
姬蘅目光闪了闪:“如果我有意那个位置呢?”
“我会站在国公爷这一边。”姜梨道。
姬蘅沉默了,他嘴角的笑容隐去,目光渐渐变得锋利起来,几乎要咄咄逼人了。姜梨丝毫不退让,执拗的坚持着。
半晌,姬蘅移开目光,笑骂了一声:“逢迎!”
姜梨的心中,微微鬆了口气。
虽然姬蘅要一个平衡的朝堂,到现在为止仍旧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姜梨也能隐约感觉到,姬蘅对皇帝的位置,并无多少兴趣。他虽然看起来喜欢华丽复杂的东西,但做事并不委婉迂迴,甚至称得上粗暴。如果想要皇帝这个位置,大可以用更为简单的方式,而不是这样七歪八扭,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可他究竟为何要做如今这些事,仍旧是一团谜。姜梨不由得想到他的生母虞红叶和金吾将军,生平亦是十分神秘。或许他要做的事,和他的父母也有所关係,但这些太私密了,姜梨探究不到。
或许探究不到才是最好。
姬蘅在说到皇帝日后会发作成王的时候,也并没有太多情绪。可见对于这件事,他大约不会插手,可能这也是他所预料的情景之一。如果说之前姬蘅就要保持一个三方势力稳固的状态,现在就说明,他做好了朝中局势平衡被打破的准备了。
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你今日要问我的,就是丽嫔的事?”姬蘅的话,将姜梨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连忙道:“还有一事,我实在不明白。当初季淑然身死的真相,整个姜家里都是不许外传的。但这件事还是传出去了,所有人都怀疑是我做的,但并非我所为。我父亲也派人去查,并未查到什么端倪,我想问国公爷,可否让赵轲帮忙查探一番,消息是如何洩露出去的?”
“我看你吹哨子吹的很熟稔,”姬蘅故意逗她似的道:“你要吩咐赵轲做事,直接说就是了,何必问我?”
姜梨有些赧然,她前些日子吹哨子实在频繁了些,用赵轲也用的顺手了一点,道:“赵轲毕竟是国公府的人,主子也是国公爷,求他做事,自然要经过国公爷准允。”
姬蘅淡淡一笑:“可以。”顿了一会儿,又道:“不好吗?”
姜梨一愣:“什么不好?”
“季淑然的过去揭露人前,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姬蘅好整以暇的道:“你不必背负骂名了。”
“看样子是这样,不过我觉得作出此事的人,并非是为我出气才如此。如今所有人都怀疑是我干的,姜家声誉受损,倘若此事是衝着我父亲来的,恐怕就不太好。这意味着姜家府里有人与外人里应外合,损害姜家名声。国公爷知道的,内奸难防。”
“你怀疑是衝着姜元柏?”
“准确的说,我怀疑与成王脱不了干係。”姜梨嘆了口气,“毕竟之前姜家与右相李家就不和,如今成王又因为薛家一案盯上了我。”
姬蘅瞧着面前的女孩子,她似乎很苦恼,眉头都皱紧了两分,不过唇角却仍旧是放鬆的,大约是认为便是眼前的困境,也只是一时之困,她能解决,她有这个自信。
“放手去查,”姬蘅挑眉道:“在我这里,谁也拿不走你的命。”
姜梨怔忪片刻,微微一笑,道:“多谢。”
……
从国公府出来的时候,闻人遥还借花献佛,让姜梨拿了整整一匣子点心,都是姬蘅亲手做的。
姜梨没去看姬蘅的脸,想来对方的脸也不是很好。关于堂堂国公爷居然会洗手作羹汤,做的还相当不错,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就和丽嫔和成王勾结一事被传出去一样,会发生大事的。所以姜梨决定还是让今日的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说。毕竟她不会扶乩,不能如闻人遥一般卜卦到自己的死期。
不过冬至这一日,却并不是如她之前想的那般,冷冷清清的过了。先是见了阿昭,又去了叶府,在国公府还热闹了一回。以至于回到姜家,一时之间姜梨都有些不习惯这般冷淡的氛围。
这个冬日接二连三的出事,还出了几条人命,最近姜元柏和姜元平两兄弟朝堂之上还忙着应付来自同僚的恶意,忙的焦头烂额,怎么会有心思兴起过冬至。府里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姜梨也就没有多生事,回来后就直接回到了芳菲苑。
回去后,桐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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