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卡抠出来扔了,避免条子定位;斧头,看看她醒了没有,把她嘴巴堵上。”
白凝的心越来越沉。
听他们的谈话便知道,这件事是早有预谋。
他们不是奔着劫财来的,也没有勒索的想法,拿银行卡,不过是顺道而为。
所谓的“动手”,恐怕是——打算要她的命。
为什么?
她自问没有招惹过什么要置她于死地的仇家。
她克制着本能的害怕,竭力将呼吸调整到正常状态,一动不动,继续装昏。
旁边的男人挨近,拍了拍她的脸,又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她的眼睛。
“城哥,没醒。”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出块破布,塞到白凝嘴里,用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语气和前面二人交流感想,“哎,我发现……这妞长得有点好看呀~”
手电筒往她身上扫了一圈,男人啧啧咽了咽口水:“身材也好,就这么做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别惹事。”那叫城哥的男人低声告诫,“等钱到手,你想嫖什么样的小姐嫖不到?还差这一个?”
叫斧头的人嘴上答应了,手却不老实起来,隔着毛衣揉了揉她的胸,又把嘴往她脸上凑。
白凝强忍着噁心,耐心等待逃脱的机会。
耗子的声音又响起来:“这包里还有个ipad,哟,还是最新款呢!”
白凝心念一动。
这个平板电脑是相乐生送给她的新年礼物,如果她没记错,当时好像绑定了相乐生的手机。
这也就意味着——相乐生可以定位她的位置。
同一时间,相乐生也想起了这件事。
他打开查找功能,看见另一个设备的位置已经移动到了偏远的林山区,即将出市。
相乐生调转方向,飞驰而去。
开了不足五分钟,手心的汗水已经濡湿了方向盘,开始打滑。
从这里到目的地,差不多要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已经足够发生很多很多事。
足够让他后悔一生。
报警电话邪了门,一直打不通,相乐生走投无路,向白礼怀求助,请他出面联繫本地的警力。
打算给家里兄弟打电话求援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个人。
犹豫了不过一秒,他便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漫长的等待音过后,终于有人接了电话,粗声粗气地吼:“谁?”
“祁峰,我是相乐生,你在西陵区吗?”如果他没记错,祁峰家住西陵,而西陵离林山区很近。
“什么?”连灌了两瓶白酒的祁峰以为自己醉糊涂了,出现幻听,“你刚说你是谁?他妈的老子……”
他妈的,他不顾一切地离了婚,连女儿都没要,到最后却换来个白凝和相乐生和好的结果,鸡飞蛋打一场空,怎么给白凝打电话白凝都不肯接,憋屈得只能天天窝在家里借酒浇愁,这还不够惨吗?
怎么,相乐生还不知足,竟然耀武扬威到他面前来了?
这傻逼是在找死!
“小凝被绑架了。”相乐生一句话炸醒男人的神智,“我有定位,看见他们正往林山区走。你到底在不在西陵?我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回事?”祁峰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脑袋凑到下面,冰凉的水兜头浇下去,强行恢復清醒,然后快速往外走,“狗日的王八蛋你怎么照顾的她?快把地址发我,我现在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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