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不知多久,走上一段崎岖不平的道路,颠簸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下。
腐烂酸臭的气味扑鼻而来,中人欲呕。
白凝一动不动地任由两个男人抬下车,走了十几步路,似乎还上了两层台阶。
“咯吱咯吱”的门响声后,她被扔到地上。
坚硬的水泥地泛着潮气,阴湿寒冷的触感像不怀好意的毒蛇,顺着四肢爬到她的血肉里,一点一点啃噬心臟。
她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接近,身体因恐惧而微微发僵,呼吸却还保持着统一的频率。
脚步声停在耳畔。
她能感觉到那个人正在蹲下,呼吸声离她越来越近,近到灼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
又一团气息扑过来,带着浓郁的烟味儿,焦苦呛人。
白凝压下喉中的咳嗽,连眉毛也没有皱一下。
男人低低地笑了,伸手过来捏她的脸:“早醒了吧?长得确实不错,胆量也可以。”
一般女人遇到这种危机,早就吓得哭爹喊娘,没尿裤子都算好的,罕有像她这么冷静的。
男人不由起了两分兴趣。
下巴被男人的虎口捏得生疼,白凝见对方不好糊弄,索性张开清丽潋滟的一双美目,和他平静对视。
这叫城哥的男人眼睛黑漆漆的,深不见底,好像包含着世上最可怕的恶意,又好像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无端端令人毛骨悚然。
他长相普通,右脸有一道狰狞刀疤,从眼角一直划到嘴角,身材高大健硕。
后面站着两个帮手,一个贼眉鼠眼,又瘦又矮,一个五大三粗,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淫邪。
看见白凝的眼睛,男人愣了一愣。
白凝趁着这短暂的空隙,轻轻“唔”了两声,示意她想和对方对话。
就算是对方的亲人朋友报了警,男人也有足够的自信,一时半会儿警方绝对查不到这里。
捕猎经验丰富的猫抓到老鼠,总喜欢在手里逗弄一会儿再弄死,既是为了娱乐,也是出于对自己能力的自负与骄矜。
男人想了想,取下白凝口中的破布,笑道:“妹妹有什么遗言要说么?”
白凝的心凉了半截。
果然是来要她的命的。
她轻咳一声,声线冷静:“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白,你说对么?我想知道,是谁请你们对我下手的?”
来的路上,她左思右想到底是谁和她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却毫无线索。
相乐生那边么?应该也不可能。
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男人和后面两个人笑了半天,方才答话:“妹妹,我是有职业道德的,这个肯定不能告诉你。”
“第二个问题。”白凝早有预料,毫无停顿地接着问下去,“对方出多少钱?只要你们能放过我,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
她怕他们不信,抬出相家背景:“你们可能不太清楚我的身份,听说过相氏集团么?我是相家的儿媳妇。你们开个价格,只要在相家的承受范围之内,他们一定很乐意从你们手里买我这条命。”
她不敢提白礼怀,涉及到军方,很容易吓破对方的胆子,让对方慌乱之下更急着灭口。
男人果然犹豫起来。
他不断审视着她的表情,判断她话语的真实性,又走回去和另两个男人窃窃私语,商量了半天。
另两人显然更加意动,不断指着她的方向,有些激动地说着话,却被男人低声喝止。
最终,男人重新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白色的橡胶手套,十分熟练地戴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些遗憾地嘆了口气:“你说的还真让我有点儿心动,可惜,你那位朋友只怕已经报了警,我们耽误不起。”绑架勒索这种事
情,战线拉得太长,风险就会随之升高,他在刀锋上舔了半辈子的血,干完这最后一票就打算金盆洗手,并不愿节外生枝。
他蹲下身,双手掐住白凝的脖颈。
白凝并不挣扎,尽最后的努力劝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开个价码,我现在打电话,让我老公立刻给你转账,你看行不行……”
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打断她的话:“城哥,你嫌麻烦不想多捞钱,我没意见,但是你弄死她前,能不能先让兄弟爽一回?”
白凝的眼珠顿住,脸色也白了白。
男人皱眉,回头斥道:“斧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等钱到手,你想玩什么样的女人不行?”
“我就想玩她!”斧头人如其名,又直又轴,“城哥,我还没玩过富太太呢,她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摸着哪哪儿都是软的,搞起来肯定带劲!就让我干她一回吧,我动作快点儿,二十分钟之内肯定搞定!”
那叫耗子的矮个子也跟着起哄:“就是啊城哥,我也好些天没碰女人了,反正都是要死的,让我们先爽爽呗!要不城哥你第一个来?”
男人回过脸,看看女人终于失去镇定的表情,又垂下目光看她的胸脯。
耗子大跨步走过来,掀开白凝身上薄薄的针织衫,两团裹在纯黑色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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