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血痕又痛又痒,他倒也识时务,语气放软:“不过是些小玩意儿,阁下放了我,人归你就是。”谢原轻挑嘴角,手上刀刃半分未退:“阁下方才还说没得谈,怎么现在又谈起来了?这谈和不谈,你说了算?”细眼男人警惕大过惧怕,时刻注意着脖子上的匕首:“阁下待如何?”谢原挑了挑眉:“阁下先是扫了我们东家的兴,你的人又惊吓到我们东家,就请阁下的人,先挑了自己拿刀的手吧。”这番嚣张言论,引得周围一阵骚动。不是议论,而是兴奋的嬉笑。来八月典的黑商,首要一个是备足人手保护自己,以免生意没做成,自己被黑吃黑。可现在,这个俊俏郎君上来就废了对方的人手,摆明是让他在八月典待不下去。人群之后,岁安被团团围住,藏在披风下的手相互拽出了汗,面上却波澜不惊。她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心中既紧张又亢奋,唯独没有恐惧害怕。这时,一道沉笑声打破了这里的僵局,围观的人群自动避开一条道,众人在看清来人后,终于有了些议论声。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身锦袍,衣冠楚楚,笑起来时眼角纹路极深。“热闹啊。”男人站定,负手而立,用一种头疼的语气说道:“方才我还同坚爷和细爷打赌,看今年是谁的场子先热闹,承蒙各位抬爱,竟又是我。”来人正是杨戒,手底下专做买卖人口的行当,还是这行的大商。细眼男人一见杨戒,态度都翻转了:“坚爷,误会,都是误会!都是坚爷的货太紧俏了,我们没想闹事。”谢原眼神轻动,看向杨戒。杨戒也在打量谢原,笃定道:“原来是新客,难怪这么不懂规矩。”“这位先生,此言差矣。”一道温和的女声从人群后传来,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周遭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护卫一层层推开,岁安迈步走了过来。商辞眼神一动,从前一刻的震惊中回神,动身想要阻止,却被魏诗云死死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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