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久而久之,这成了常规cao作。事情的变故源于不久之前,一批监生幸获监外历练的机会,前往漕运重镇cao练实务。听到这里,谢原这里就接上了。从前的大周,达官贵族之后可凭门荫轻易入学、入仕,寻常寒门往而不及的优渥资源,他们唾手可得。而现在,不仅入学入仕考核严格,即便入了学,顺利结业,也未必能得一官半职。于是,国子监例行的监外历练之制反倒成了捷径。得临时职务,凡有成绩,历练结束便可直接授官。令人唏嘘的是,这批监生皆为贵族子弟,吃的盐还没地方州官的心眼多。到地方后,自恃贵族身份,面对阿谀讨好客客气气的地方官,被捧的飘飘然,实cao尚未上手,就先被漆黑的官僚风气熏了个彻底,对奉上的好处来者不拒,还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为官秘诀。殊不知,从他们接受此次历练起,就已经跳入圣人挖的坑里。很快,朝中以漕运折损过量为由问罪追究,州官自认与长安贵族扯上关系,不慌不忙故技重施,拉来一批漕运线上的小吏顶罪,万劼便是其中之一。而后,一封由万劼所书的血绢送至长安鸣冤,而他却横死狱中。霍岭:“朝廷动静闹得大,可到头来,根本未给冤死之人一个明白说法!究其根源,不过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微末小吏。”谢原默然。贪墨从不是一人独舞,尤其地方州官,结三教九流,踏入这浑水,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交织,共同分羹。要把缺失漕银全数找回,过程中拉扯损耗难以预估,最重要的是,圣人意不在此。能再次证明科举入仕的公正与必要抑制门荫;借此案杀一儆百让余下诸州官员得以收敛;将罪官抄家,资财充入国库以抵漕银折损,就可以落案。虽然万劼是个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曾施与旁人重恩。千山万水,赴汤蹈火,也要求个真相。谢原看向霍岭:“所以你仍在追查。”霍岭:“是。”谢原:“那你为何会出现在北山?”问这话的时候,谢原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长公主说,她有了些线索,大约指的就是霍岭。霍岭道出后续。表面上看,万劼是因被迫顶罪,才送出血书鸣冤。可州官被查后,无辜入狱的小吏先后沉冤得雪重获自由,万劼却死在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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