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可以走了吧。”说着, 他横抱着冷诺进了屋里, 脚上一踢,门关上了。
“辜负了一个对你好的人,会伤一辈子。”谢然在门外叹了口气,哼着收音机里的流行曲, 轻轻走开了。
“问你是否会舍得我心伤
情愿就这样守在你身旁
……”
隔着门, 冷诺也听得清谢然哼着的歌。
她被林枫轻轻放在了床上。
床上的刺绣大红被子, 都是崭新的。
蓬蓬松飘飘然, 又是丝滑柔顺的精良丝绸被子。
若是平时她好想在被子上翻身打个滚, 早点儿钻进被窝里,暖暖地睡上一大觉。
可是, 这会儿,她早就满脸通红,浑身热的难受,嗓子里又干又燥,根本说不出话来。
冷诺心里明白,谢然最后劝着那杯酒,神色不对。
她直接问过:“你在酒里放东西了?”
谢然直言不讳:“嗯。我不会害你。”
他清楚的告诉她,“冷诺,你自己选吧,你觉得我谢然对得起林枫,对得起你冷诺,我们把这杯酒干了。北港建桥我谢然愿意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冷诺心里冷笑谢然夸张,她并不怕谢然,从来也没怕过。
但酒盅端在手里,她没办法清醒的面对她的新郎,一仰头,冷诺把酒喝了。
……
听见大门关上,歌声渐远,谢然也总算走了。
“丫头,你休息吧。累了一天了。”林枫松开手,正要转身离开,被冷诺一把抓住了手腕。
“冷诺,我是你大哥。在草原上见过阿宽,我就永远是你们的大哥。放心吧,乖,把手松开。”林枫嘴上柔声安慰着,手上试图松开她的手。
冷诺抓得牢,他只好整个手掌贴上去,握上了她的手,几次试着扒开她的手指。可试着试着竟松开了。
“丫头,你这是发烧了么?怎么身上这么热?”林枫摸着冷诺滚烫的手腕,神色紧张起来。
冷诺轻轻摇了摇头。
“不对,丫头,我扶你坐起来,你这、这不是脸红。”林枫说着话,伸手去摸了摸冷诺的额头,脸颊,滑下来又碰了碰她的脖颈,果然处处滚烫。
高挑的嫁衣衣领,箍在冷诺的脖子上,看着她的脖筋一下下挑起,该是紧的难受。
“丫头,这衣领太紧了,我帮你把扣子解开吧。”林枫话刚出口,便没再说下去。
他想起了改嫁衣时谢然的话,“这盘扣不是给别人看的。你想想,晚上解扣子的可是你自己呢。你磨磨蹭蹭要是解不开扣子……”
林枫赶紧摇摇头,松开了手。
然而,冷诺自己却把手伸进了领子里,用蛮力要拽开领口,根本拽不开,反而勒得更紧了。
“丫头,你把手松开,我帮你。我扶你坐起来行么?”林枫每句话都问得小心翼翼,声音柔和地好像怕吵醒了睡熟的小公主。
冷诺点了点头,被林枫扶起来,背对着他坐在了床头。
看不见冷诺的脸,林枫总算舒了口气,他太熟悉这件嫁衣了,即使闭上眼睛,他也知道每一个盘扣的位置,扣眼的松紧。
后领上的盘扣,只有一颗,还是按照谢然磨叽着改的,林枫只单手一挑,就轻轻解开了。
转眼,浑身热得滚烫通红的冷诺,借着这小小一个豁口,把领口往下一拽,胸前的一排按扣已经噼啪噼啪轻松扯开了。
露在林枫眼前的,不仅仅是白皙里透着粉盈的脖颈了。他慌乱中,抓起被子就披在了冷诺身上。
嘴里喊着:“别着凉。披上。”
药劲儿上来了,早就热得烦躁了的冷诺,这会儿哪儿还能受得了这么厚的被子。
“热——”她这一声嗓子早已沙哑。背对着她的林枫看不见嘴型,根本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冷诺猛一抖胳膊把被子抖了下来。
“水。”她嘴上一张一合,猛一个哆嗦。
被冷诺扯下来的嫁衣,好像像被剥落的红玫瑰花瓣,落在了深红色的被子上,更让林枫的眼前一片缭绕昏花。
根本不知道冷诺在说什么的林枫一下子不知所措,误以为她是着了凉才寒颤,这一次两只手抬起被子帮她捂了个严实。
看见冷诺挣扎着要挣脱被子,林枫手慌脚乱中只好从后背抱上了她。
可是他这一抱,仿佛抱上了剥落了花瓣的刺玫瑰,他被狠狠地刺痛了,刺里有毒,让人上瘾,让人再也动不得的毒。
被子只裹住了冷诺的后背,可林枫环抱过去的手却停在了冷诺的胸前。
林枫已经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有些分不清了,分不清他抱着的还是不是松软柔滑的丝绸被子了。
冷诺的双手按在了林枫的手背上,十指交叉,让他只能屈膝跪在床前无处抽身。
看见冷诺微微侧过来的脸颊,红的比玫瑰还妖艳,比山茶还粉盈,比朝阳还要耀眼。
“热、热。”这一次冷诺薄唇轻启,是贴着林枫的耳边吹起的热气;他听见了,也听懂了,只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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