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是血外,还用磔架把她锁起来,若然她坚持不肯收下夫人给的财宝然后离开,就要让她受尽折磨,喝餿水、夹手指』每字每句都把刘邦吓得发抖,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结发之妻不是纯粹善妒那么简单,居然还是如此歹毒。
姜石刚才故意让狱卒长把虞茴被虐待的过程详细无遗描述出来,以激起他对吕雉的厌恶,从而行公义、弃爱妻。他内心只想:『儂这懦夫一直龟缩,自欺欺人的不肯面对事实,后果就是这样!』
『她命我们夹虞先生的手指时一定要』那狱卒长继续细述,却遭到沉默已久的刘邦出声阻止:『别再说了!!!』然后一手把桌上的文件、茶壶和灯台等全部横扫到地上,把狱卒长吓得晕倒过去。
『』
『怎样?刘大哥这是答应了,还是仍然不愿相信?!!』夏侯婴内心着急。
只见刘邦微的双腿微发颤,站起来,低着头走过他们俩和德銓的身边,低声问了句:『娥姁啥时候会再去牢房?』
姜石大喜,一巴掌摑醒狱卒长问道:『吕夫人啥时候会再去牢房?』
『好、好、好像明日一早!』他结巴得差点儿咬破自己的舌头。
夏侯婴看看房间里的滴漏,道:『还有大概半个时辰就日出了。沛公殿下,我们等一下就去吧。』
刘邦没有应他,只是推门走了出去,逕自往地牢的方向走过去,让二人顿时放下心头大石,同时想:『这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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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这日起得特别早,穿了一袭红得像晨曦的长袍,在君妍的陪同下,风骚地走往监牢,见见那头命悬一线的野狗。
她进到牢房里,迎面碰到一眾『狱卒』打,他们按照姜石的操控,有礼地对吕雉行礼打招呼。
『把门打开。』她向狱卒长的分身命令道。
『诺!』他随即推开铁门,让吕雉进去,见到双手被锁的虞茴正跪坐在自己的呕吐物和血泊之中,半翻着白眼的流着唾液,意识模糊。
她阴笑一声道:『怎么了?最后一餐都吃完了,可以当隻饱鬼上路了。』说罢,她就看看身后的萧何,只见他端来一套夹手指用的刑具。
『呃呃呃!混、蛋!』虞茴语无伦次的,之前受的折磨明显已经对其精神和意志造成很大的影响。
『哼!还敢大言不惭?给她上刑!』吕雉怒道,旁边的君妍解下虞茴的手镣,捡起刑具,准备套在的手上。
吕雉冷笑着道:『先淋醒她,不要让她好过。』
萧何正想答应,却忽被后方传来的一声怒吼喝止:『住手!』
三人往后一看,只见刘邦双手摆后,威严地走过来,石製的地板隆隆作响,彷彿是在奏乐,迎接君临的主人。
吕雉一见他的神情,立即知道自己的毒计被得悉,于是马上下跪道:『夫君!』
『放她下来,送回房间好好照料』他看看虞茴,然后吩咐跟在身后的奴婢道。
『夫君!妾身只是破案心切,希望早日查出谋害您的幕后黑手,才犯下弥天大错。』
『我没有问儂』刘邦冷冷的道。
『请夫君相信妾身的话,这个丫头顽劣不羈,当日宴会上您也有目共睹,加上证物和她背上的胎记,嫌疑甚大!』
『我再讲一次、我没有问儂的话!!!!』他一下把萧何和吕雉震得直趴在地上发颤。
刘邦又看看虞茴身旁的君妍,神情诡异的走上前,一手抓住她的右臂,看了看手背,冷笑一声道:『不错的偽装!』然后用力把痂皮撕了下来,满佈浓液和仍在渗血的伤口一目了然。
刘邦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妻子,严肃的问道:『?背着我干了啥?』
君妍急忙道:『都是我,是我擅作主张的把这丫头打成这样。我亦知道夫人一向讨厌这丫头,所以刚才特意邀请夫人来看看她这副可怜的摸样。一切都与夫人和萧主吏无关!』
『哼!儂以为我会相信吗?总之我一定』
忽然『啪啦』的一声,鲜血飞溅,染污墙身和刘邦的布衣。
他意识过来时,已觉君妍的手臂脱离了自己的掌握,轻若鸿毛的身躯往下坠向地面,后脑着地,死不瞑目。
吕雉一身红衣,纵然被君妍的脏血玷污,旁人看上去也是乾乾净净的。
她绝对不能承认这一切,不能让君妍的牺牲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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