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欢爱不仅对戈越而言是新鲜的,对桑元而言也是同样。
她从没有和Omega做过,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如此毁灭性的冲动。
那已然不是一种性冲动,而是一种野蛮的、原始的进食冲动,同样也是低劣、毫无文明的占有冲动。
她想做的,并不仅是情人间的相互满足,不是看到对方快乐便内心满足的利她行为,而是纯粹的利己——
她想撕碎这个女孩,或是侵占她,这两者必要完成其一!
戈越被压在床上,桑元的手掌还按在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正急速揉动她胯下的欲望之源。她的头陷在床铺里,看不到桑元早已不再平静的眼睛,里面满是浓郁的欲望。
那不是情欲,是渴望标记,渴望划清领地的Alpha的孽欲。
戈越被压得抬不起身,腺体被舔得肿胀。她承认,她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心理——她想将自己交付给身后这个女人。
这是十分卑微、毫无尊严的想法,在她人生的前二十几年里,她没有对任何一个床伴产生过这种想法。
情事,你情我愿,何来献身一说?
但此刻,她就是想将自己交付出去,忘却自己的意志,成为这个女人手中的琴弦,任凭她拨弄,奏出优美的乐章。
腺体红到发紫,桑元觉得自己快守不住骑士精神,她甚至不想询问“能不能”,“要不要”……只希望能狠狠咬碎这个红艳的组织。
她垂下头,脏橘色的头发落在戈越耳畔,她充满侵略性和攻击性的信息素无孔不入,同时也在她自己身上蔓延、奔腾。
脊背一股麻意袭来,翅座中的飞羽蠢蠢欲动,终究在戈越闷进被子里的呻吟泻出之时,猛烈地破蛹而出。
宽大浑厚的翅甲如天使般展开,在空中抖动片刻后,又轻柔地落在床上,像为自己的露水情人盖上一层绸被。
黑色的翅甲由羽毛构成,内里是坚实的钢铁骨架,它们本冰冷强健,现在却温暖缠绵。
戈越被铺天盖地的信息素激得难以自持,她张在白色被子里的嘴唇无法闭合,身体又立马被捞起来。
桑元的手臂拦在她胸前,右手划过她的肚脐,她黑色的丛林,直达凸起的阴核。
她摊坐在床上,后背紧贴着桑元发凉的白色衬衫,她的蝴蝶骨甚至可以感受到那枚骑士徽章。
张扬的翅甲将她们包裹起来,胸前的左手移到下颌,僵硬的“假指”缓缓摁进戈越微微张开的嘴唇里。
它是在战争中失去的手指,人造材料毫无触觉,可奇幻的炙热还是从戈越的口腔传递到了桑元的指尖。
湿软的舌被压住,情欲的液体在大腿之间化开,戈越努力抓住什么来纾解无法挽回的高潮快感。
最后,她抓住了翅甲的边缘,惊呼道:“我……我要到了……呜!”
嘴唇被捂住,只能发出几句呜咽,桑元捂住她嘴唇的手微微施力,将她的后脑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并于她耳边冷静地告知:“只做表情,别出声……”
外面细细簌簌地传来脚步声,想必又有一些不速之客在树林中游荡。
“小心惹来这些行尸走肉。”
比起戈越的失控,桑元实在显得太镇定了,她最后抖动了几下手指,将满眼泪水的戈越推上顶峰。直到脑内白光闪过,戈越都再没有发出一声轻叫。
桑元很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她能在一个Omega完全陷入高潮的表情中维持自控,不去刺破那个樱桃般的腺体。
她的心跳撑起胸前的徽章,与戈越的心率混杂在一起。
喉咙里激烈的喘息在跨过口腔时摩擦出轰鸣,冰冷的汗液从额前鬓角落下,泯星河的潮水簇拥着汀岸。
桑元轻缓地揉弄着戈越,延长悠扬的高潮余韵,在颅内疯狂炸裂的舒爽褪去后,戈越从桑元怀中探出脑袋,用迷蒙的双眼望着她。
桑元想,这双眼睛真的很有魅力。毫无波澜时想让人为它染上颜色,绚烂非常时令人沉醉痴迷。
“抱歉。”桑元说。
“为什么道歉?”戈越不解。
“差一点,我就标记你了……”
看着她愧疚的模样,戈越笑了出来,“这有什么大不了,你是Alpha,标记我是你的本能。”
“没有询问你的意见,这与骑士精神不符。”桑元悻悻地垂首,“而且,我刚刚确实对你有种原始冲动。”
“我不在意,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也不会怪你。”更何况她还真希望感受一下被标记的快感。
“你在不在意是一回事,我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桑元诚恳道,“愉悦是这件事的本真,征服不是……这种征服欲是被改造成alpha的副产品,不是我的本意。”
戈越被她触动,在这个木屋里短短的叁四个小时,她无数次被这个女人触动,但她还是故意和她唱反调:
“这世上所有事都和性有关,唯独性关乎权力。”(1)
桑元:“我并不这样想,如果非要这样想才能让你感受到冲动,那我希望你是掌握权力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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