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戈越婆娑的双眼突然泛出狐狸般的精光,“那……”
她把手伸进桑元的衬衫,抚过她平坦的小腹和坚实的后背。
“让我来掌握一次权力吧!”
手腕被握住,戈越的进一步动作被阻止了。她执意向前,腕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消减。
“怎么,后悔刚刚那样说?”
桑元略显无奈:“你不用这么做,没必要做出不符合你天性的事。”
顿了顿,她接着说:“而且我不需要这个,反应可能不会令你满意。”
看来前一句话是伪装,后一句才是真心的。
戈越讽刺道:“莫非你是那种布奇?”(2)
听到一个直女讲圈内话,桑元噗嗤一笑:“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
桑元没有回答,只是捡起身旁的浴巾给戈越披上,并收起庞大的翅甲。
她神色有点凝重,但没有怒意,只是给人以蹉跎之感。
“你不说出个理由,我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就算不谈及权力,这种事也讲究互利互惠,怎么只有你单方面服务的道理?”
戈越不是没接受过别人的服务,只是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们服务之后,只要埋进戈越的身体,自己便能自娱自乐,戈越犯不着每一次都去爱抚他们,甚至她在舒服了之后,就想一脚踢开这些烦人精。
可是桑元是女人,她想触碰她,想看到她湿红的双眼和皮肤,当然,如果桑元喜欢床伴表现得弱势一些,那也不难,她也可以跪在床边……
主动与被动,这是欲望的两面,戈越希望这是平衡的。
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桑元说:
“我无法感受到高潮。”
戈越瞪大了双眼,这句话犹如一道霹雳将她劈得浑身发麻,大臂外侧因惊悸产生了一层鸡皮疙瘩……
难道……
“你听过割礼吗?”(3)
呼吸彻底停滞,适才的欢愉、战栗,一生仅会出现一次的灵魂交融,完全烟消云散了。
“我的父母是皮瑞格涅特最守旧的教徒,而我是个同性恋。”
“所以我是个残缺的女人。”
果然如此。
戈越收紧了抱着腿的双臂。
割礼。
皮瑞格涅特教徒最虔诚的仪式。曾经,几乎每个女教徒都要在七岁完成这项仪式,切去全部的生殖器,包括阴蒂、大小阴唇,并用医用缝合线缝合创口。
而在科技发达的厌革王国,医学的进步让大家认识到阴蒂不止有露出的黄豆大小,因此割礼的内容拓展到切除埋在身体内部的全部阴蒂结构。
虽然现在的皮瑞格涅特教众并不如往日古板,但对同性恋的宽容依旧为负数。女同性恋的最佳惩戒方式便是割礼——
失去了欲望之源,等于失去了生命力,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很多女人都说,性欲不重要,重要的是爱,那为何欲望却被惧怕至此?
戈越久久无法平静,心中激荡的暴烈的情感让她疼痛,连吐纳都是灼热的。她想触碰的人无法感知她的触碰,罪魁祸首是她无法原谅的核心。
桑元不会感受到快感,而她连给一个翼兵骑士指交都做不到。
“我是真的想干你……”她尽量说出粗鄙的话,掩饰不安与挫败,就像她用厌世掩盖她强力的抗争一样。
桑元倏然笑了,她拨了拨戈越额前的碎发,眼中敦厚与包容流淌进戈越的内心:
“你是想干我,还是想干翼兵骑士?”(4)
“是想干翼兵骑士,还是想干你的梦想?”
这个问题揭露了一切,戈越身子僵了僵,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答案。
她蜷缩在枕边,直勾勾地看着桑元的领口和她残缺的拇指,然后问道:“你的伴侣呢?她也没有碰过你?”
桑元向后一倒躺下,“她不喜欢太有掌控力的对象,所以我在她面前时刻要低一头,包括在床上。”
戈越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不过她有时也会陷入某种奇怪的执念,比如佩戴某种东西达到侵入的目的……”
“是……我想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
戈越:“男人那二两肉真是渗透到到人世间的方方面面啊……”
“是的。即使厌恶真的男性躯体和生殖器,却对假的执着不已,说明只有通过这种载体,才能表达激烈的情欲。”桑元的双眼直视着木屋顶上的冰冰糖,而冰冰糖好像也在直视她。她想起那些充满血腥味的床事,也想起了自己的爱与心动。
“我不想借用男人的身体,也不想借用他们的生殖器来表达我的欲望,我想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女人身份来感知欢乐,无论是虚拟的世界还是现实生活,我都要如此感知。”戈越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
桑元爬起来,手肘支在床上,脸上仍挂着和煦的笑:“希望你永远记得你说过的话。”
戈越没有做出任何保证,只是探过身,谛视她:“想感受一下吗?无需性器官的高潮,也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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