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就是在这个背景之下拍的。
阮院长沮丧时,她的丈夫默默地送上了安慰……
季父又扫了一眼最前面的报纸,光从侧影看,两人确实还挺登对。光从照片上,就能看得出来,这一对小夫妻感情挺不错,一个偷拍都充满了温情。
不知为何,季父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难得地,季父起了好奇,阮院长这么能干,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
等第一个试管婴儿健康出生后,想必阮棠一定会赴京接受表彰,到时候可以给她一个荣耀,让她带着家属来见证这一重要时刻。
另一头,省一分院里暂缓了志愿者的胚胎移植。
阮棠在医院里睡了两天,没日没夜地领着医护们围着孕妇们转悠,总算是等到了好消息。
潘老师下腹的坠胀感消失了,流产危机初步解除。
接下来,只要潘老师放轻松,卧床休息一个月,渡过最危险的第一个月,以后的日子慢慢地都会好起来。
其他孕妇虽然听自家男人说潘老师没事了,但是心里仍然存了疙瘩。
等潘老师也被医护抬到了门诊楼上的病房里,其他孕妇亲眼见到了潘老师好好的,这颗心就彻底放下来了。
四十多岁的潘老师都能保住孩子,她们都比潘老师年岁小多了,没道理保不住孩子。
就如阮棠所想的那般,人是活的,数据是死的。
受潘老师的鼓舞,第一批接受了胚胎移植的志愿者,只有两三个接受了出现了流产征兆,在医护、孕妇、家属的三方努力下,都成功地转安了。
这给了其他志愿者极大的信心。
省一分院里,个个都神采飞扬。
一切都步入正轨之后,阮棠给自己放了个假。
一回到家,谢婶给她准备了一碗面当晚饭。
饭饱之后,阮棠困倦地抱着小崽子瘫在躺椅上,央求季南烽帮她烧水。
小崽子被季南烽养得很好,精神头十足地在阮棠身上爬来爬去,阮棠怕他摔了下去,只得眯着眼强打着精神护着。
高沁知道阮棠忙得连觉都睡不好,贴心地抱走了小崽子。
“小白白,要不要姨姨带你飞呀!”
小崽子最近在长牙,一高兴张开嘴,口水就哗啦啦地流。
阮棠被小崽子口水糊了一脸,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脾气。
小崽子竟然委屈地瘪着嘴,埋首在高沁的肩膀上哎哎呜呜。
高沁忙心疼地拍着小崽子的后背哄着,“痛痛飞飞,咱们小白白不疼,让妈妈疼。”
说着,还在小崽子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扬手将痛痛飞到了阮棠是身上。
小崽子这才扭着扭着停了哭,跟高沁一起去玩飞飞的游戏了。
阮棠看得惊奇,“这个戏精,是我生下来的?!”
季小弟正帮着他哥拎水,听到阮棠的话,偷乐:“我也不知道像不像嫂子你,反正是不像我哥。”
“我应该也不这样的吧?”
季小弟一脸不赞同,调侃道:“嫂子,你可太谦虚了。”
阮棠被噎了好大一口,给了季小弟一个“你等着”的眼神。
季小弟半点儿没放在心上,他可不信他嫂子那么忙还能腾出空来找他算账。
季南烽将澡桶里灌满了热水,才来招呼阮棠去泡澡。
阮棠抱上她干净的衣服,往浴室去了。
季南烽将两桶热水倒入澡桶中,伸手探了探水温,“你先洗着,要是水凉了你唤我一声。”
季南烽拎着空桶就要出去,就听到门外阮棠期期艾艾的声音。
“我晚上还是回医院去睡吧。”
季南烽顿住脚步,不明地看向阮棠。“不是说要休假吗?”
阮棠脱了厚棉衣,语气低落地道:“我感觉这一趟回来,我跟这个家格格不入。”
季南烽眉头微挑,若不是看到阮棠的眼里亮晶晶还闪着兴奋的光芒,他都要信了。
这一双眼睛,他时常在小崽子身上看到。
小崽子每回要尿了在他身上时,总是这样。
明晃晃地恃宠而骄。
“是吗?格格不入展开说说。”
阮棠掰着手指头说小崽子欺负她,季小弟也欺负她,就连高沁也欺负她。
“还有你,哪回我洗澡,你都是殷勤地想要给我搓背。今天,你提也没提……”
季南烽:……他手里还拎着桶,没来得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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