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沉吟不语,好一会儿才道:“想必你也知道你现在情况很不好,药,能用的都用了,接下来只能靠你的毅力。”
潘老师拼命点头:“我知道的,我相信我儿子不会愿意离开我的,我也不会让他离开我的!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阮棠好几次话到嘴边,想要将灵泉水拿出来,但是她始终觉得,还没有到这一步,还远远没到这一步。
潘老师那么坚强,她觉得她能熬过来,撑下去。在妇产科,也讲究优胜劣汰,他们年纪那么大了只有养一个坚强健康的孩子,以后生出来才不会体弱多病,要不然,对于潘老师老两口来说,都是负担。
阮院长,挺住
《从有到无,从陪跑到领跑:阮院长,挺住!》
这一篇由柳社长亲笔撰写的文章,一刊登见报,就被各个省份的报社转载。
等京市的阮父见到这一份文章,已经是隔日。
阮父看完了后,还亲自收进了大箱子里。
这个箱子里放着所有报道了阮棠的报纸。原本只是一个小匣子,但是随着试管婴儿的最后测试开始后,阮棠和她的实验室就频繁见报,小匣子已经装不下。
阮父这才亲手打了一个大箱子。
他倒是想看看,阮棠的成就能不能装满这个大箱子。
每日去保亭逛一逛,成了阮父的每日必做的事情。
与此同时,京市的季宅。
季高阳去门口将报纸取了进来,随手搁在了餐桌上。“妈,我爸又出去跑步了?”
“应该还没起,昨晚你爸开会去了,半夜回来应该就睡客房了,你上去看看。”
“不用了。”季父大跨步地从门外进来,脖子上挂了一条毛巾,一边走一边擦着汗。
詹婷白端了一碗鸡丝粥到了季父的跟前,“才过了年,就穿得那么少出去,仔细别着凉了。”
季父顺手拿起了餐桌上的报纸,“我心里有数。”
詹婷白就不爱听季父这般冷淡说话,“你要是真心里有数,就不会穿得那么少出去。都快做爷爷的人了,还以为自己年轻呢。”
“不是还没做爷爷?”
季父一句话,将詹婷白的焦点转移到了季高阳身上。
季高阳顿感头疼,“妈,我们还年轻,这事不急。”
詹婷白忍不住数落开了,“小宗昨晚是不是又去医院加班,就又睡在娘家了?”
季高阳默默低头喝粥,不应话。早知道他昨天也去在宗家睡觉了。
“一个小主任比你爸这个领导还忙,就这样三天两头见不上面,什么时候才会有儿子。我们老季家是不是要在你手里的断子绝孙了。”
季父放下第一份经济报,翻开了第二份报纸。“你当初让高阳娶小宗的时候,劝我时说的就是看中小宗是事业女性,以后能顶起家里半边天。”
詹婷白被怼了一顿,心想,这能一样吗?
那时候,季父初来根基不稳,她倒是想挑个高门大户的,那也要看人家要不要理她。后来她看中了宗家,是因为宗家是医学世家,几代人给人看病积累了不少人脉。
她哪里想得到,就季父这么个冰块一样的人,竟然会升职如坐火箭。
早知道这般,她怎么会急着让儿子娶媳妇。
餐桌上总算是安静了,詹婷白去端剩下的早餐。
季高阳小声地朝季父道谢,“爸,谢谢你。”
季父抖了抖手里的报纸,“你作为一个男人,要是不能护着自己媳妇,也配做人丈夫?”
季高阳脸色讪讪,“那不因为那是我妈嘛,我总不能顶撞我妈不孝吧。”
季父摇头,“愚孝。”
季高阳不敢在季父跟前杵着,溜进厨房,一手包子,小声地埋怨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惹得他又被他爸训斥。
季父听着厨房里的嘀咕着,微微摇头。
将视线重新落在了报纸上。
《青年报》的第一版刊登了一个巨幅照片。
两人都是侧着身子,男人的手落在了女人的发顶之上,光影打下来,两人的面容看不真切,画面却温馨。
季父猜测着两人要么是兄妹,要么是夫妻。
他扫了一眼标题《从有到无,从陪跑到领跑:阮院长,挺住!》这个阮院长,季父也有听说过。
他最近正接管了卫生部门,昨晚卫生部门开会,他就去旁听了。
听到卫生部门的同志大谈特谈试管婴儿,国外还没有这种技术,只要第一个试管婴儿落地,这就是领跑全球的医学技术……
正是接管了卫生部门,季父认真地读完了这一篇文章。
文章写得很热血,并没有将阮院长给神化,只是字字有力地写出了实验团队遇上的困难,又如何一个又一个地克服。
最近,阮院长又遇上了问题,第一批孕妇移植胚胎后出现了流产征兆,阮院长团队奋力抢救了之后,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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