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院长批评的是,是我做的不好,才让你有这种格格不入的感受。”
季南烽放下桶,一步一步朝着阮棠走来,“阮院长,让我来伺候你宽衣吧。”
阮棠看着季南烽眼里翻滚的火,呼吸一窒。“那、那个倒也不必服务得如此周到,我自己来也是行的。”
“阮院长太见外了。”
季南烽劲儿大,不多会儿,就摁着阮棠剥了衣服,将她扔进了水里。
而季南烽却慢条斯理地脱了棉袄棉裤,整整齐齐地跌在角落里,对上阮棠不明的眼神,嘴角一勾。
“家里有人,我不好湿了衣服。”
季南烽的手附上人阮棠的唇,“委屈你噤声会儿,我速战速决。”
水上,阮棠如飘零小舟被浪潮拍打得时隐时现。
水下,是藏匿不住的惊涛骇浪。
不多会儿,季南烽就抽身出了澡桶,擦拭干净之后,又一本正经地去试了试水温。
眼神略过阮棠的绯红娇媚的脸颊时,淡定地挪开了眼。
“凉了些,我再去打两桶水。”
季南烽穿得齐齐整整,军绿色的棉袄连个褶皱都没有,阮棠咬牙不平,舀水就要泼他。
季南烽似有察觉,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阮棠手里的葫芦瓢:“还有力气?”
阮棠眨眼,葫芦瓢调转了个头,给自己泼了一身。
呵呵。
她竟然听到了季南烽的嘲笑声。
果然,这个家快容不下她了!
等阮棠泡了澡出来,一家子神色自然,季奶奶还给阮棠递了干毛巾,让她快擦擦可别冻着了。
阮棠擦着头,与季奶奶一起进屋。
就见季小弟和小崽子两人扑在花瓷地砖上,季小弟在擦地,小崽子在一旁爬。
小崽子最近刚学了爬,还不会往前爬,只会拱着屁股往后爬。
看到季小弟扑在地上擦地,还以为是季小弟跟他玩儿,拱着屁股往后爬得飞快。
爬着爬着,一屁股拱到了季小弟脸上。
季小弟笑着推开脸上的小屁股团子。
小崽子痒得咯咯笑,一用力,就听到噗噗——两声。
一个连环响屁对着季小弟崩开了。
季小弟的笑脸都裂开了。
高沁捂着鼻子,单手拎着小崽子跑开了,生怕季小弟揍他。
阮棠被这个变故逗得乐不可支,听着季小弟嚎着:“啊,我臭了!谢姨,小白白最近吃的什么,怎么屁里的味道怎么复杂,有点奶又有点菜。”
谢婶也乐了,从高沁手里接过小崽子,“咱们小白白已经是大宝宝了,都开始吃蔬菜粥了。”
笑了一通,阮棠才问季小弟怎么大晚上地擦地。
“我哪晓得我哥发什么疯,说水烧多了非让我擦地。”然后,小崽子见他擦得起劲,非得跟着一起爬着。
咳,见到季小弟受罚,阮棠觉得这家也不是那么格格不入。
毕竟季小弟还是一如既往地在食物链地底层。
小崽子玩累了,就张开胳膊非要阮棠抱。
谢婶拍了一下小崽子的小屁股,“小没良心的,看见妈就不要我们了,亏我们还天天带你玩儿呢。”
小崽子瘪着嘴,两泡泪水已经蓄满了眼眶。
果然,等阮棠将小崽子一抱过去,小崽子就趴在阮棠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阮棠:……这一幕好生熟悉。
在洗澡前,小崽子就是这样搞她的!
但是,软软糯糯的小崽子真的太好抽了。
阮棠手痒得没忍住,打了几下屁股,又打了几下小手手。
小崽子的眼泪还挂在眼泪,委屈的小脸僵住了,似乎是没想到他都委屈地瘪嘴哭了,咋还揍他???
想不明白,但是不妨碍他大哭。
鼻涕眼泪全抹了她一身,偏偏别人要把他抱走还不让。
最后还是季南烽将她解救了出来。
果然,小人记仇。
等回了房间,阮棠奶睡了小崽子,才瘫倒在床。
“余成茂两口子和你的战友都来了这么久了,都没有招呼他们来家里吃过饭,趁着我明天休息,一起吃顿饭吧。”
季南烽应了,刚想跟阮棠商量一下吃饭的事情,就听她打了个哈欠,拱了拱脑袋就睡去了。
钱,真的是好东西
余成茂刚到省一分院时,就碰巧发生了潘老师有了流产征兆。
所以,他没来得及办理入职,就去医院帮忙了。
等阮棠忙完了,才让郑锡给余成茂办理了入职手续,成为省一分院的保卫科科长。
原来市一的宿舍也紧张,余成茂夫妻俩就借住在柳湘云家的小四合院里。
柳湘云因为怀孕,被苗建业拘在家里养胎,正无聊透了。
听说孟琼英一家三口要来借住,哪有不应的道理。在红阳县时,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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