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楚袖被裴镇拉到怀中,侧身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紧紧捂在胸口:“外面……有人。”
裴镇并不粗鲁,除了那一拉甚至没再动作,而女人已如娇花般依附在怀。
他的手臂虚虚搭着她的腰,声线低沉,悠悠缓缓:“花留下了,人留不留?”
楚袖呼吸一促。
果然如此!
已是开春时节,楚袖上身是一件白色上襦加深蓝半臂,穿绿白相间的及胸长裙,样式简单到一处花色都无,料子也有些粗,却依旧遮掩不住窈窕的身段和细腻的皮肤。
女人胸口起伏,沟壑若隐若现,朱唇轻咬,低语呢喃:“但凭郎君开口……”
裴镇笑笑:“愿意?”
楚袖闭上眼睛,似一朵全情绽放的花,只待采撷。
然下一刻,搭在她腰上的手忽然松开,想象中凶猛热烈的攻势并未出现。
楚袖睁眼,因情动而水润的眸子里闪过无措。
裴镇身体后倾,两手后撑,闭着眼活络脖颈筋骨:“你在我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总不至于到了这件事上,反而要我出力。”
楚袖迟疑不定,裴镇挑唇:“不会?当真要我教?”
他伸手揽过她的腰,迫她贴过来:“这种事,我喜欢女人主动些。”
楚袖咬唇,一边顺势依偎进男人怀里,一边将手伸向他的腰带:“那奴家服侍郎君歇下……”
手腕被捉住,楚袖一怔,只见裴镇脸上竟有失望之色。
“上来先解男人衣裳,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说罢松开她的手:“出去吧。”
楚袖急了:“裴郎……”
她一倾身,无意间坐到裙子,裙头猛然下扯,露出深壑,裴镇盯着她胸前,眼神幽深起来。
楚袖眼神轻动,慢慢坐了回去,这一次,她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当魏义再次回来,得知楚袖进去之后一直没出来,守在账外的将士也纷纷换了更远一点的位置,险些惊喜的原地跳起。
真叫他说中,大哥被楚袖拿下了?
帐内传出女人一声惊叫,继而是绵延不绝的哼叫,痛苦多过愉悦。
帐外一片死寂,魏义血液沸腾,搓着手想过去偷看一眼。
这时,帐中传出裴镇的声音:“来人。”
将士一愣,都没反应过来——哪有做这种事的时候喊人进去参观的?
魏义虎躯一震,这可是你让我进来的!
旋即连蹦带跳窜进去:“来了!”
一进帐,魏义被眼前的景象震的愣住。
地上全都是女子裙衫,从外到里一件不落,楚袖发出痛苦的声音,双手被自己的裙带反缚在后,蜷缩辗转间,身上的汗水与地上的尘土混合,满身狼藉。
反观书案后看公文的裴镇,衣着一丝不乱,面色平静冷淡,女人痛苦的声音在他听来,不亚于雅乐小曲,皆是处理公事时的背景音。
魏义眸色一凝,走到楚袖跟前,扯着她的胳膊转向正面。
女人丰盈的左胸上被划了一道数寸长的血口子,自血口向两边肌肤的血筋全都变成了紫色,可怖至极。
魏义猛地缩手向后一跃,碰过楚袖的手拼命在身上擦啊擦,避之唯恐不及。
他娘的,你有毒啊!
兰霁赶到主营时,楚袖已经被魏义用一张席子裹得严严实实从头捆到脚,审问了一回合。
明明前一刻,他还对楚袖赞赏有加,鼓励她早日将裴镇征服,一转眼,他态度大变,捆了人不说,还狠狠踹了一脚:“下贱东西!我大哥也是你能害的?活该!”
转头又对兰霁愤愤道:“阿兰姐,她和那些绿林人是一伙的,难怪他们能得到准确的换岗消息,趁机逃跑。这贱人竟然潜伏这么久,还敢行刺大哥,简直死不足惜!”
兰霁看一眼书案后淡定自若的男人,在弄清了来龙去脉后,并不惊讶。
她追随裴镇的时间远比魏义久,当年明月关一战,原州彻底稳住局势,裴镇也因此名声大振。
这些年来,将他视作劲敌的人不计其数,各种对付他的手段也层出不穷,可从未有人成功。
裴镇绝非无欲无求之人,他年少入伍久经沙场,不是为保家卫国这样的伟大理想,而是为权势和力量。
只不过,别人捧上来的诱惑、拉拢、甚至掌控他的,他看都不会看一眼,只靠自己去夺。
按理说,这样的的秉性应当很难走下去,偏偏他就是将这条偏执孤僻的路走了出来,成为大魏唯一不是亲王的一方大都督、行军主帅。
年少无知时,兰霁也曾对这个男人动心过,毕竟他满足女人对强者所有的心理期许,可真正见识过他的手段,兰霁才知自己那点念想有多可笑。
这男人根本没有心,楚袖那些锦上添花的温柔小意在他心里连一道涟漪都荡不起来,更别提她本就别有用心,心怀歹意。
“这个女人有多毒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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