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人已察觉不对,转身就要逃。
“诶——”青年懒懒扬声:“别动啊。”
岸上的人只顾着逃跑,哪里听他废话。
下一刻,“嗖嗖”数道破风声自黑暗处袭来,三支羽箭齐齐钉在了首领刚迈出的脚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也震慑住了其余人的脚步。
所有人猛然站定,目光惊疑不定的看向黑暗处。
后方一声沉响,小船靠岸,青年抄起身边长刀,不急不缓跃上岸。
“诸位有没有听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现在可都亮堂显眼得很,我们飞羽营的兄弟各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好手,不怕死的,尽管走一步试试。”
首领眼神沉冷,眼神示意左右,其余人心领神会。
眼下最好的办法是返回岸边。
岸边虽有围度,和对方的人近身缠斗,弓箭手未必敢轻易放箭。
只要尽快入水,就可避开包围趁机逃命。
随着首领一声令下,所有人转身往回,提着刀冲向岸边的人。
青年弯唇提刀,眼中显出杀意。
往这边就是生路吗?你们看不起谁呢!
岸边厮杀骤起,血溅三尺,而在相隔不远的暗地里,男人欣赏着不远处的厮杀,将手中弓箭丢给左右,拔起钉在地上的长刀,立在身前,两手交叠搭放。
片刻后,青年提着手脚筋都被挑掉的首领一路拖了过来,直接将人丢到男人脚下。
“大哥,人抓到了!”
首领身受重伤,疼的意识都快模糊了,他蜷缩在地,眼前是一把长刀,和一双染了尘土的乌皮六合靴。
他行走江湖多年,深知关键时刻保命的话术,正欲强撑一口气来谈判,长刀抬起又刺下,精准无误的落在要害。
首领双目瞪圆,鲜血自嘴角涌出,很快便没了气息。
“大哥!”青年跑过来,不可置信道:“你怎么把他杀了!好歹也审审啊!”
裴镇垂眸,将长刀抽出,搭上手臂,用窄袖将刀身两面的血迹擦干,漠然道:“拿钱办事的绿林人,审不出东西,找回他们窃走的东西即可。”
“可是……”
“剩下的你来处理,其余整装回营。”
青年看着人离去,懊恼的抓抓头,手下将士走过来,谨慎的询问这些人该怎么办,青年猛地转头,眼神阴鸷:“还能怎么办,串起来送他们回家!”
片刻后,一具具尸体被丢上了他们方才心心念念寻找的小船,青年猛的抬脚一踹,小船晃晃悠悠荡走……
兵马回营时,营中将士见主帅归来,越发打起精神专注的守卫巡逻,不敢有半分携带。
主帅营帐外站了个身着军服的女人,她已等候多时,见大队归来,迫不及待迎了上去。
“属下兰霁,有要事禀告大都督!”
裴镇直入营帐,随行将士悉数停在帐外留守,兰霁左右审视一眼,转身入内。
“大都督,长安那边出了点岔子。”
裴镇坐在书案一角,抬手整理护腕系带,眼锋无声的撇过来。
兰霁垂首不敢直视:“临郎今日加急的飞鸽传书,大都督找的那个姜珣,出了点事。”
裴镇手上动作未乱:“何事?”
兰霁双手呈上书信,同时口中转述:“姜珣言行无状,冲撞长宁公主,被打入大牢。”
裴镇已接过书信,闻言动作一顿。
“冲撞谁?”
兰霁莫名其妙,她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
“长宁公主,李星娆。”
兰霁禀完长安之事没多久,留下善后的魏义就带着人回营了。
“大哥!”魏义直冲营帐,险些撞上兰霁,兰霁皱了皱眉,退开些。
魏义像只摇尾巴的小狗凑到裴镇面前:“我都办妥了!”
裴镇手里捏着书信,没有答话。
魏义瞄到书信,伸手就要抢,裴镇反应极快,一手隔开,一手将书信放到烛火上,火舌迅速舔开,他无惧明火,直至信纸烧到边角时才丢开。
“嘁,小气!”魏义撇撇嘴:“大哥,你都一夜没睡了,早间还有操练,你加紧歇会儿,不然有人得心疼了。”
话音刚落,账外响起一道柔声:“可是大都督归来?”
魏义乐了一声,兴奋的跳起来:“我说什么来着!”
裴镇冷然掀眼,“你还不累是吗?”
警告都在话里。
魏义无趣的哼了哼,转头瞥见兰霁,笑了一声:“愣着干嘛,想留在这看人恩爱啊?”
魏义是主帅的结义兄弟,军中有名的人来疯,兰霁不和他一般计较,冲裴镇施礼,退出营帐。
魏义跟在兰霁后面,两人一出营帐就见到了等在外面的女人,相貌不算绝艳,但胜在端正清丽,温柔气质。
她叫楚袖,因随家人投靠长安亲眷的途中遭遇山匪,家人皆亡,而她在险遭匪徒侮辱之际,被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