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顺着墙往下滑。
刚才水琅话一撂下,他还没有反应过,就被抓着领子提起来,紧接着,一拳就接着一拳砸过来,砸得他下意识抱头躲避,却被直接抡到了墙上!
左脸骨头感觉都被打碎了,嘴唇也被揍得麻木,耳朵传来“嗡嗡”声,大脑一阵一阵发懵,疼痛更是一阵高过一阵席卷脑仁儿!
邹贤实疼得懵逼了。
他被打了!
水琅居然敢叫人打他!
他们居然敢这样打他!
“确实挺能忍耐。”水琅看着双眼震惊呆滞,嘴角流着血线的邹贤实,“要是把你这“三寸不烂之舌”给割了,你是不是也能忍耐?”
邹贤实猛地闭紧嘴巴,下意识卷起舌头,眼神里藏着恐惧,防备看着水琅,想说你想干什么,却不敢张口。
“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水琅起身,随便抽走一个文件袋打开看了看,“当个普普通通的职工,怎么能还你这些年的一片苦心,补偿你这些年受的委屈,起码得把当年银行账户上的钱分你一半,才能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这样也才能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邹贤实甩了甩头,用力挤了挤眼睛,眼前清晰一些了,脑子也清楚一些了,“不用你们分钱给我,但这部分我,我一直争取,政策一天一变,必须得有你们的配合,才有可能把你们当年的股权定息收回来。”
水琅将文件袋丢在他身上,“那我们该怎么配合你?”
邹贤实脸疼,嘴疼,脑子疼,站不起来,直接抱着一群文件,靠墙坐在地上,“现在政策不明,只有确保调回城的资本家是真的有觉悟,能为国家为人民心甘情愿出力,与国家与人民站到一起,在考察期间表现得好,才有可能把原来账上的钱返还回去,再另外补偿赔偿金。”
屋里几个人都坐在水琅后面,听到钱,眼里不再有光芒,反而有一丝恨意与嘲讽,看着邹贤实。
“有觉悟,与国家与人民站到一起。”水琅坐回床边,“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国家也看在眼里,才会第一批把他们调回城,怎么,你认为不是吗?”
邹贤实一顿,一时张不了嘴,被水琅套进去了,堵死了,不说也不对,说了也不对,左脸传来疼痛,捂着脸“嘶”了一声,看向詹鸿栋:
“詹老,我就跟你直说了,你们刚回城,应该还不知道,市里办了一个玉兰杯旧改大赛项目,国家财政困难,旧改严重缺乏资金,除了上面拨款,还接受捐赠,如果你们想赶上新的改革东风,优先被国家考虑,可以主动申请,把上面现在还没决定怎么补偿的钱,捐赠到这次项目里,就跟当年琅琅主动捐赠一样,这可是一件利国惠民的大好事,也是你们表现的大好机会!”
不等人回应,邹贤实就举手道:“我真的是为你们考虑,才会第一个来劝你们,否则我手里那么多回城名额,找任何一个资本家都行,做什么来这里费劲劝你们。”
水琅今天要是不在这,要是没有提前与詹老等人联系上,就凭邹贤实这张嘴,这个演技,以及这些远离政策中心,听到一点动静就会如同惊弓之鸟般的资本家,会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真被邹贤实说动了。
“啪啪啪!”
“邹贤实,你这名字里的实,原来是皮实的实,脸皮耐磨耐打,不管怎么弄,都还是这么厚。”水琅鼓着掌,“我现在是真的对你改观了,甚至,真的有点想抛开过去一切恩恩怨怨,我们大家一起携手,再现过去十里洋场辉煌的想法了。”
邹贤实瞪大眼睛,一脸被天降惊喜砸懵了的表情,“你真、真这么想?”
再看看詹老等人,也在沉思,火急火燎大半个月的心,突然就像是淋入甘霖,立马从地上爬起来。
“琅琅,我发誓,你母亲与詹老,还有茂华当年的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们都是这个行业的翘楚,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肯定是会先找你们的麻烦,我对此事先是真的不知情,我承认,在三番五次保证求情,三番五次寻找证据之后,依然没能让事情发生转机,我确实是自保了,没再继续寻找办法,也不是我不想找,作为茂华公方代表,我也被停职接受调查了,你们因为我没继续帮忙,恨我,我一点都不怪你们,但是十年了,我们都受了十年的罪了,现在又到了关键时刻,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自相残杀上啊!”
水琅面上带着笑容,“那,詹老,你们怎么看?”
“詹老,想想你当年,每回出席各大会议,你一下车,八方来贺,永远被人围在中间,受人敬仰!”邹贤实脸和嘴都被揍肿了,爬起来走到看上去在犹豫的几人面前,“再想想这些孩子,哪一个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哪一个不是从小就过着人上人的日子,十年熬过来了,现在有机会回到原来的日子,只要这一次,你们先表现一次,证明自己与国家与人民站在一起的心,一旦改革开放,你们就会是第一批拿到大饼的人,做生意,你们都比我懂,是你们分给别人残羹剩渣,还是别人分你们的残羹剩渣,选择权全在于你们手上了!”
詹老等人互相看了看,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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