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再看向水琅。
邹贤实立马又道:“詹老,时间可不等人啊,得尽快下决定!”
“也没这么急,离玉兰杯开始还有一个半月。”水琅笑看邹贤实,“这么大的事,那么多的钱,总得好好考虑一下,急不得。”
“是,虽说当年慕晗最终一人顶下了所有罪名,让我们脱了干系。”詹老提到这,明显顿了一下,“但是会不会再跟我们有关系,这才刚回城,什么都不清楚,还是要再三考虑,等待上面的动静,不要擅作主张得好。”
邹贤实心里很急,储煦已经失联半个多月了,绕了几个弯子打听,查到是又进医院做手术了。
但他一直放心不下,想要派大儿子去,可是一向围着大儿子转的大儿媳妇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大闹离婚,亲家也在不断给大儿子找麻烦,根本脱不开身。
小儿子自打水琅回城后,变得越来越不服管教,天天叛逆,也不能派去,想派手底下的人去,又怕打草惊蛇,被人发现这条暗线。
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还没做出决定,水琅回来了,并带回来了詹栩安。
他知道,完了,储煦那边肯定也完了,储煦也能不过水琅,说不定进医院手术,都是想出来的自保手段。
邹贤实不担心储煦会背叛他,因为两人早就是拴地紧紧地蚂蚱了,除非储煦不想活了。
但不可能。
储煦很想活,做了四次手术,都是因为求生欲望强烈,才活过来。
再说那边出事了,他这边没受到一点影响,更说明储煦处理得及时。
这是不幸中的一点点幸。
更多的还是不幸。
因为这下,他代表棚北向市里承诺捐赠的玉兰杯奖金,是彻彻底底把他困住了,他的底牌都被水琅给抽走了!
要是拿不出奖金,他完了还只是小事,市里很有可能直接调取棚北的资金,或是截断棚北其他项目的拨款,届时,他会比过街老鼠还要惨,不但会被棚北干部们与棚北人民唾骂喊打,死后名声都会遗臭万年!
幸好,还有一点幸好。
即使他一无所有,他还在其位,手里还有权利,趁着政策来临,还可以制造很多转机。
比如,这些曾经的伙伴。
甚至是贪财的水琅,都不是没有可能吐出从这拿走的底牌。
水琅笑看着邹贤实脸色不断变化,他在想什么,她全都看得很清楚,“你先回去吧,再让我们好好想想,当然,也得看你的表现,值不值得我们信任。”
“如果你们觉得我不值得信任,其他人更不值得信任,再怎么样,我们都是知根知底。”
邹贤实留下这句话,一咬牙先退了。
“他是真能说,说的我差点都动心了。”人一走,许予霄脸色就沉下来了。
“最后这句话,他倒是发自内心说的,也透露出了他的想法。”水琅笑着道:“他对你们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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