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切无比,如今她没了恩宠,又没了小阿哥,荣妃敢折辱她了,她已没有昔日的光芒,人在低处,人人都想过来踩一脚。
这阁内守着两名宫女,两名太监,春喜仿佛能看到他们幸灾乐祸的眼神,她咬了咬后槽牙,将所有怨气忍下去才说道:“娘娘没有错怪冤枉臣妾,此事是臣妾欠缺思量,臣妾跪便是。”
“先别着急跪,春答应,你的恩宠已经被你的好姐妹徐答应抢走了,皇上已经把你忘了,你位份又低,在这后宫恐怕难以立足,不过本宫给你一条明路,你若成了本宫的人,本宫会让你复宠,重新赢得皇上的宠爱,你也不必跪,你看如何?”
荣妃一直想将春答应拉拢过来,一来是春答应容貌出色,年轻漂亮,吸引皇上的目光,夺得恩宠很是容易,二来她觉得春答应这人有几分聪明,她身边缺聪明人,只是春答应一直不动声色地婉拒,不曾答应。
“臣妾做错事,罚跪是自然的,娘娘不必多说什么。”
再次被拒的荣妃脸色变了变,而后又笑了笑,“那春答应便跪吧,来人,给春答应计时,别让春答应跪久了。”
玻璃沙漏里面盛着粉末状的金沙,沙漏倒扣,虽听不到流沙的声音,但无声地说明时间的流逝。
荣妃回内殿歇息,余下一名宫女与太监盯着她,她跪得笔直,殿内金砖坚硬密实,跪了一刻钟,她的膝盖就传来微微的刺疼,玉晴想用帕子给她垫着,被钟粹宫的宫女呵斥制止,只好在身后稍稍撑着她。
春喜膝盖刺疼,脚上传来麻意,但她却异常清醒,双唇紧紧抿着,今日荣妃辱她,她来日必定不忘今日之折辱,失去恩宠,失去子嗣又如何,她来日必定会复宠,子嗣也会再有的,她不能像从前那样沉浸在失去小皇子的悲伤中,她要振作起来,不能随随便便被人折辱欺负。
这一跪让春喜想开了。
半个时辰很漫长,春喜到后面差点跪不住,好在坚持下来了,荣妃没有继续刁难她,放她离开,她被玉晴搀扶着走出钟粹宫,每走一步像是被针扎一样,走到半路时双膝一软,差点摔倒。
“小主……”
“玉晴,你也跟着我跪了半个时辰,你同样受苦了,不用搀扶我,我能走。”
玉晴年纪小,眼眶泛红,哽咽道:“小主,奴婢卑贱耐苦,这点苦不算什么,只是苦了小主,荣妃娘娘分明是故意折辱小主。”
“所以你我都要记住今日之事。”春喜淡淡说一句后又站直身子,手扶着墙一步步往前走,“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他人,尤其是徐答应。”
“我知道了,小主。”
……
五月三日,眨眼间,春日又快过去,今日凉爽,轻风微拂。
徐香宁终于痊愈,身上的红疹褪得一干二净,不见一点痕迹,不过倒是瘦了一点,她有心装扮一番后跟张嬷嬷去敬事房。
只见她梳着两把头,髻上左边戴着银镀金点翠海棠花纹珠簪,而右边戴着精致的绒花,一袭冰蓝色金镶凤凰云缎旗装,脚上穿着烟缎绣鞋,从头到尾均是华贵打扮,平日里她一个答应不会这样精心打扮的。
快到敬事房门口时,从里面出来的孟公公先瞧见她们。
“见过徐答应,徐答应今儿怎么来敬事房了?”
孟公公笑得很谄媚,平日里通知她们侍寝便是孟公公前来通知接人,徐香宁朝他微微一笑,回道:“闲来没事,过来走走,前阵子病得只能窝在房间内,今儿天好便到处逛逛,安公公可在?”
“在呢,安公公在里面,奴才带徐答应进去。”
见孟公公手上还拿着东西,徐香宁笑道:“没事,你忙你的,我自个进去找安公公就好。”
敬事房屋内的熏香炉正点着香篆,香篆由香粉压而成特定的,宫里的香不算是珍贵物品,但也不是随手可得,好的香更是只有皇上嫔妃能拥有,宫里的人大多数是自己摘一些掉落的花瓣制成特定的花香,大白天的,敬事房可以燃着香篆,说明他们的日子过得不错。
“徐答应……”
“徐答应……”
敬事房内两名坐在书桌前正记着什么的宫女抬头见到她们,站起来行礼。
“徐答应,你的病好了?”
“是啊,病好了,来告诉你们一声。”
穿着淡绿色的宫女很有眼色,接话道:“好的,徐答应,我们会记录在册,将徐答应的绿头牌挂上去,答应不用亲自走一趟,让底下的人告诉奴婢一声就好了。”
“安公公呢?”
“安公公在里间,答应是否要找安公公?”
徐香宁点点头。
“奴婢去通传一声,还请答应在此等候。”
不过须臾,安公公就从里面走出来了,上了年纪的脸庞堆着笑容,目露精光,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人。
徐香宁没有跟他周转,开门见山说她有事与他相商,安公公很聪明地屏退左右,只将她一人领进里间,张嬷嬷在外等候。
“小主,奴才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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