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把窗外凌冽呼啸的寒风隔绝与外,只剩下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萍水相逢。
蓝昼想这就是孤独和流浪吧。在偌大的城市,在高耸冰冷的建筑群里,抬头仰望,个体是如此的渺茫,孤身一人像是隔于世界外的孤岛。
什么都不剩下。
蓝昼翻开书,垂下眼帘。
暖气呼呼,键盘轻打,浓醇的咖啡香飘散在空中,忽然,旁边的玻璃被人敲了一下。
蓝昼抬起头。
“蒋行?”
蓝昼放下书。
十分钟后,咖啡店。
蒋行要了杯佛手柑柚气泡冷萃,蓝昼要了份青柠云蛋糕,两个人在咖啡店的一角坐下,蓝昼还端了杯在书店买的咖啡。
蓝昼把买的书放在一旁,蒋行拉开木製的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什么情况,小帅哥怎么没回家?”
蒋行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里面是白色的毛衣。他手边放着一个灰色的航空箱,里面是一隻大缅因。
总裁看见蓝昼就隔着透明的箱子用爪子挠,蓝昼隔着箱子点了点它的爪子,回答道:“不想回去就没回去。”
蓝昼说的风淡云轻,抬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蒋行解开大衣扣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接猫呗,阿姨大年29就回去过年了,总裁没人照顾,我每年都这个点来接它。”
蓝昼收回了手,拿起银色的杓子舀了杓蛋糕。
酸甜清爽的青柠味在舌尖炸开,铺满味蕾,蓝昼觉得有些酸了。
“过年不回家,和家里闹别扭了?”蒋行说。
蓝昼也没隐瞒,轻嗯了声。
“那你这闹的够大啊,团圆的日子一个人在外面,我记得你不是c市本地的吧?”
“不是,我是京市的。”
可能是今晚没什么人,也可能是断绝关系后也不怎么在乎这些东西,蓝昼也回答了蒋行的问题。
“哎,大过年的,”蒋行叹了口气,忽然道:“要不然你去我家过年?我家七大姑八大姨都在,热闹得很。”
蓝昼舀蛋糕的手一顿,用一种困惑不解的目光看着蒋行。
“过年我一个外人去你家,蒋行,你觉得合适吗?”
“操。”蒋行啧了声,“也是啊。”
“那声儿知道你没回家么。”
蒋行两条胳膊放在桌子上,桌子上的冷翠往外冒着丝丝缕缕的寒气,碰上暖风化为水珠,往下滴落。
蓝昼放下杓子,端起咖啡抿了口,然后把纸杯放到桌子上,淡淡道:“他不知道。”
“我跟他说我上周四就回去了。”
咖啡厅放着法语歌曲rs de caral,慵懒的调调像是要把人带去异国的街头。
你是我的巧克力还是口香糖
而我啊从不曾饥饿过
若你要悄悄离开我
焦糖般的眼泪静静流淌
蓝昼垂着眼睛,穿着浅咖色的毛衣,白皙的皮肤隐在蓝发里,看不清神情,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倦怠感,犹如歌词里唱的那样,像是流淌的焦糖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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