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昼根本不是心情不好和压抑,而是蓝昼有精神疾病!
能看见幻觉的精神疾病。
是精神分裂,还是精神病。
傅声垂眸盯着自己的水杯,像是在发怔。
傅沉听到他在一旁自言自语,转过头看了傅声一眼。
“你怎么了?”
傅声回过神,黑色的眼眸像是掀过一阵风浪,再抬头只剩下余韵。
“想到了一些事情。”傅声抬起头,淡淡道:“没事。”
傅沉见他不肯说,也没有继续追问。
“哥,我先上楼了。”说完傅声转身要走,但傅沉出声拦住了他。
“傅声,那个小孩你是认真的吗?”
傅声脚步一顿。
傅沉侧过身正对傅声,他和傅声很像,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他属于浓颜系,气质上也更为沉稳,带着不自知的压迫感。
傅声对上他,也只有尊敬喊哥的份。
“傅声,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所认真的也一样。”傅沉看着傅声,像是提示。
傅声眉头微蹙,声音沉了下来。
“哥,你什么意思?”
兄弟两人对视,同样是漆黑的眼眸,傅沉的淡然,傅声的则更为深沉。
几秒后,傅沉淡淡一笑。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好好对他。”
空气里紧张的气氛无形化开,傅声松开微锁的眉头,承诺
“我知道,哥。”
“快休息吧,妈妈明天指不定怎么盘问你呢。”傅沉取笑这位没谈过恋爱的弟弟。
“嗯。”
说完傅声转身上楼。
但他没看到的是,傅沉垂眸轻叹的模样。
“你不准备告诉他,蓝家那孩子在四处筹钱出国的消息吗?”
谢雪宁送完医生,走到傅沉面前,两个人站在无人的客厅,头顶夜晚的暖灯洒落,把傅沉身上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感都消融了。
傅沉微微摇头。
“留不住的都不是自己的,他以为的认真也不过是过客。真的有缘,就算分别也还会再相遇。现在告诉他,依他的性子一定会问个清楚,何必耽误了两个孩子最后相处的快乐时间。”
傅沉牵起谢雪宁的手,望着谢雪宁笑了笑。
“走吧,年轻人的事情随他们吧,我们又管不了。”
谢雪宁挑眉,“你倒是置身事外。”
傅沉微笑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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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昼什么时候睡着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觉醒来雨雪霏霏,蓝昼从床上滚起来,穿上拖鞋洗漱换衣服。
早上八点,蓝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怪不得傅声能一眼看出他没休息好,黑眼圈都重成这样了。
蓝色的头髮也开始褪色,泛着浅浅的绿,蓝昼关掉水流,出了卫生间。
傅声的信息打着时差发过来,蓝昼回復早就睡了。
赶着年前最后的时间,
蓝昼换上大衣,拿上案件资料开车去了法院。
上午十点开庭,下午三点结束。蓝昼中间隻喝了一次水,胜诉的时候蓝昼整个人松了口气。
晚上的庆功宴蓝昼不想去,负责人说会直接把款项打到他的帐户。蓝昼点点头直接开车回家。
距离年三十只剩下不到两天,蓝昼也终于结束了没日没夜熬死人的工作,在家睡的昏天黑地,起来的时候天色昏暗,蓝昼甚至丧失了时间观。
各色的幻觉出现在眼前,蓝昼扣了扣头,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
打开手机,已经大年二十九了。
温竹发来一条信息“回家”。
蓝昼嗤笑,他哪里还有什么家。
蓝昼拉黑了温竹,洗澡换上衣服,出了家门。
最热闹的cbd恍如空城,融合了西洋古典风格和现代主义风格的建筑群伫立在江边,细雪霏霏飘飘忽忽,冷风从江上吹来,吹起蓝昼白色的毛领子。
夜幕初上,华灯辽远。即使是空城的城市依旧风姿绰约,环球金融中心毗邻金茂大厦,摩天大楼直入云霄,古典建筑风情万种,江面映着华灯璀璨里透着孤独的城市。
蓝昼推开书店的门,迎面而来的暖风吹散了蓝昼身上的寒气。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咖啡香,书店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笔尖书写在纸张的沙沙声和指尖翻动书页的声响。
书店是复古的风格,分为上下两层,从门向内,犹如一个椭圆形。木色的书架上陈列着各种书籍,文创用品陈列在书架中央,挑高的天花板垂落做成纸张的艺术品,旋转楼梯蜿蜒而上,蓝昼走到自然科学的区域,伸手拿了本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蓝昼要了杯咖啡,在靠街边的玻璃窗前坐下,他对面坐了位穿着灰色毛衣的青年,正看着自己的ac。
蓝昼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三十七分,这个时间点,书店还坐满了人,不乏有白领、学生、高管还有本地的以及没有回家的异乡人。
大家不约而同在同一时间聚集在书店,像是进了另一个温暖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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