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心里泛苦,跟冒泡泡似的,咕嘟咕嘟泛上来。
她没骗人,她真感冒了。
可他现在真不信她了。
信任是他俩的屏障,像一道透明的隔膜,他们分别站两端,能看清彼此,中间有扇小门,她正往他那边走过去,然后他面无表情把门「嘭——」关上了。
南初穿得薄,窗外呼呼的风刮进来,激起了她白嫩肌肤上的毛孔,黑色的长裙衬的她皮肤更白嫩,外头连大衣都没穿。
林陆骁眼含讥讽地望着她,是没感冒索性给自己冻感冒?想让他心疼心软?
南初静静立在原地,目光平静,波澜不惊,又出奇的柔和。
安静了半晌。
小姑娘再次朝他靠近,抱住他结实的腰,脸贴上他宽厚的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在胸腔砰砰撞击。
是归属感。
她仰头,顺着他紧绷的下颚线亲上去,在下巴,脖子,耳根边打转……
亲得挑逗、眷恋、又虔诚。
他不为所动,比窗外的风雪还冰冷,眼底散着寒气。
下一秒,南初手已经扶上他腰间的军扣。
昏暗寂静的房间里,只听「啪嗒」一声,军扣开了。
「队长。」她仰头低声在他耳边碾磨,媚相十足,「你起反应了。」
下面硬了,脾气该软了。
可林陆骁两头都硬硬的呢——
南初手在他坚硬如火那处狠揉了一把,仰着小脸,勾眼道:「给我个机会,我向你证明。」
「证明什么?」男人嗓音沙哑,性感要命。
南初不由想起,之前几次欢爱,他致命的叫床声,在对上此刻他一脸冷漠禁欲的模样。
内心那点儿叛逆的小因子在疯狂作祟。
「证明我的灵魂对你有多忠诚。」
他忽然低头笑,看一眼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跟听了个笑话似的:「用这种方式证明?你是动物吗?」
「……」
他漆黑的目光紧盯她,「忠诚?」
以前不知在哪儿看过一句话。
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唯有死亡鉴忠诚。
他早已不信。
林陆骁直接不耐烦地把人从身上扒拉下来,按到墙上,没留力道,劲儿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声音比刚才还冷,「咱俩没戏。」
后背猛撞上僵硬的墙面。
南初真疼,妈的真一点儿都不疼惜她了。
卑微低弱的求和不被他放在眼里,南初终于被激起一丝怒气,怒目而视:「林陆骁!」
终于不是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见她生气,林陆骁忽然心情好了,懒洋洋地:「嗯?」
她咬牙愤懑:「你这人!没风度!」
「那你找有风度去。」
眉眼勾着坏笑,痞得她想直接一闷棍上去给他脑袋开个瓢!
没了哄的耐心,逆反心理出来,强道:「你当我不敢?」
「找去!」简洁有力,说完也懒得跟她再废话,甩上门就出去了。
南初坐在床上犯懵,手去摸床头的烟盒子,已经空瘪,还剩一支,她抽出来,含在唇间,另一隻手去摸打火机。
火石轻搓,房间内亮起一瞬蓝色火焰,她低头,烟头对上,吸燃。
烟头渐渐冒出几缕青丝往上飘。
烟雾缭绕,女人的脸渐渐模糊。
后背隐隐作疼。
她低骂了一声,「混蛋。」
南初掸掸烟灰,重新含在嘴边,烟草味道咽到喉尖,缓缓往下压,进入胸腔,积了厚重一口气,仰头往外吐,又骂一声:「王八蛋。」
骨子里那点儿野性又跑出来了。
她从小就比较冷淡,对待身边的人,包括早年有些说喜欢她的粉丝,有人还做了一些礼物特地给她送到公司。
她接过说声谢谢,递给助理自己就再也没打开过。
后来就再也没人给她送过礼物了。
她有被迫害妄想症,对陌生人善意不起来。有人对她好,她会想着这人是不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呢?
她没什么能付出的,所以她拒绝别人对她的好。
这都是从小的环境和身份,以及母亲的工作繁忙无心照顾导致的。
一直到十六岁。
遇上林陆骁,唯独他,深深的吸引着她。
住进他家里,喜欢上他,这些她都不意外,并且她深信不疑。
林陆骁是她喜欢到死的男人。
喜欢他的大义坦荡,严肃认真。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熟了后,发现这人私底下痞坏痞坏的。
她一开始很讨厌痞子。
可发现,任何讨厌的特质到了林陆骁身上,都成了她爱的。
而且,不可自拔。
因为林启的事,她怀疑自己二十年来的价值观,太过冷漠,导致林启误入歧途。
也是他教给她的那些深明大义,坦荡自由。
终于在他的救赎中,南初看到了自己灵魂,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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