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自己当初想像的那么不堪。
然而现实又给了他们重磅的一击。
于是她又发现,那些深明大义和坦荡自由都保护不了她爱的人。
舆论是南月如找人压下去的。
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南初回美国。
二十一岁还不够成熟又有点幼稚的南初,在听到他父亲被气入院,他又即将被派往山区时,决定离开这个男人。
这一年。
她学会了生存法则,学会了跟媒体记者打太极,更学会了报復,比如徐智艺,直到无人再敢得罪她。而如今,见惯了圈内的腥风血雨、勾心斗角、还有那么多没被爆出来的骯脏事儿。
她就格外想念林陆骁这个为天地立心以身许国的男人。
想到刚才的那幕。
她又被气笑,叼着烟:「狗男人。」
刚骂完,就接到南月如电话了,她把烟掐了,接过:「妈。」
「你在哪儿?」
南初:「在度假。」
「订机票回来,帮你接了个片子,后天试镜。」
「谁的?」
「一个叫南璇的工作室,编剧挺有名的,不过是第一次合作,早点回来谈细节。」
她无言地看着窗外,「妈,你不回美国度假吗?」
「等你结了婚,我就回去。」
南初无奈:「我一时半会儿不会结婚。」
「等你回来,有个製片人,二十八岁,引你见见。」
这一年,南月如不停地给她介绍她眼里所谓的青年才俊。
南初波澜不惊道,「您什么时候才死心?」
「你结了婚我就死心了。」
「您一辈子都没结婚,为什么要逼我结婚。」
「正因为我一辈子都没结婚,所以我要逼你结婚,南初,人老了以后,很孤独。」
半夜惊醒,身旁都是空,夜里起风,无人温暖,眉梢都是孤独。
是感悟。
也是悔悟。
……
这天。
年关将近,风雪撤离,鹿山镇中巴开了,南初订了第二天的票离开。
家属院儿里的美人已经快成了传说——
但见林陆骁始终都兴致不太高的模样,大家也不敢哪壶不开提哪壶。
直到今晚,鹿山中队里组织开联谊。
说白了,联谊就是给中队里的单身消防兵相亲。
吃晚饭时,赵国忽然想起那位姑娘来,建议道:「陆骁,让你家属院儿那位也一起出来呗,你这么老晾着人家不太好吧,今晚出来,一起热闹热闹。」
这样他们也能见见啊——
到底长啥样。
好奇死了。
林陆骁扒着饭,瞥赵国一眼,冷淡拒绝:「她不喜欢热闹。」
赵国哼唧:「你老这么藏着掖着算个啥,人都在这儿住了一个星期了,好歹让她出来见见啊——」
话音未落,林陆骁警告瞪他。
结果刚好被吃饭的几个领导听见了,「陆骁,你女朋友在这儿?」
他塞了口饭,愣了一瞬摇头:「不是。」
领导笑:「朋友也难得,来都来了,就一起过来吧,一起热闹热闹。」
领导发话,身旁的战友气势鼓动,骑虎难下。林陆骁那暴躁脾气,有点想把赵国那碎嘴给撕了。
……
晚上六点。
林陆骁在家属楼下逗金毛,阿姨做完饭出来,看见门口一蹲着一高大且沉默的背影,冲他招呼了声:「小陆啊!」
林陆骁手从金毛的下巴上拿开,站起来,笑着应了声。
阿姨:「来找小姑娘?」
林陆骁刚上去敲过门,没人开,手抄进兜里,漫不经心问:「她人呢?」
「刚看她出去了,估计一会儿能回来,有事儿?」
林陆骁挠挠眉,低声:「没事儿。」
刚一转头想说那我先走了,就看见南初穿着件过膝的黑色羽绒大衣,脖子上还是那条红艳艳的围巾,半张脸埋在堆起围巾里,踩着雪过来。
南初根本没注意这边站了一人,低着头沿着雪迹一路慢慢走,还就往雪多的地方踩,隔着老远一滩,她也过去踩一脚,非得听到那声「嘎吱咯嘣」的声音才罢休。
这女人声控。
对一些冷门的声音很执着。
以前在一起时,北方的雪比这边更厚,两人下楼吃东西。
沿路都是余雪。
她对踩雪发出的「嘎嘣嘎嘣」那声响特执着,非得饿着肚子拉着他,兴高采烈地在楼底下硬生生踩了半小时雪。
要不是实在饿得慌。
他给她打横抱起来丢进车里,小丫头还不知道踩到什么时候。
林陆骁侧身给她绑好安全带,小姑娘不老实地去摸他的头髮茬,一边摸一边说:「我喜欢一切富有欲望的声音。」
男人望着后视镜倒车,漫不经心地:「嗯?」
南初说:「比如下雪天踩雪籽的声音。」瞥他一眼,小眼神清澈:「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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