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宛白端了一杯温水递上去。
楚怀玉一饮而尽,顾云廷坐到她身侧。
楚怀玉想了想,问道:“你跟楚谓和楚夫人以前有仇吗?”
顾云廷没好气开口:“没有。”
楚怀玉回过头,闷闷地哦了一声。
那就是单纯看这俩人不顺眼。既然不顺眼还上赶着来楚府,楚府肯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但顾云廷又不说,会是什么呢?
按理说,二人现在是合作共赢的关系,顾云廷有什么事都不该瞒着她,现在她不说,倒使她心里特别难受,越想越觉得心烦。
楚怀玉讨厌藏着掖着,便直接问:“你这次来楚府,到底有什么事?”
顾云廷沉着脸,呼了口气,说道:“没事。”
“别说这套屁话,没事你怎么不在自己府里待着?兴师动众搞这出干什么?”楚怀玉也沉了脸。
想合作又现在这副模样,把她楚怀玉蒙在鼓里,当傻子利用?
宛白在旁边看得干着急,自家国公爷是不善表达的性子,远不像夫人那边直接利落,导致二人之间的误会横生。
见顾云廷不说话,宛白一跺脚,急道:“夫人,你看不出来,国公爷这是看不下去楚家人从前苛待你,回来给您撑腰来了!”
顾云廷侧头呵斥:“少多嘴。”
“本来就是。”宛白委屈地努努嘴。
楚怀玉动作一滞,开始回想自从前几日楚鸣玉从国公府离去后,顾云廷的反应。
宛白说的……好像不无道理。
可是顾云廷这么做,不会真的出于对一个合作伙伴的犒劳吧?
况且她不需要自己在楚府人面前有多么高大的形象,她就是她,即便楚府的人看不起她,谁敢说她一句不是,她都有亲自教训人的能力。
对面,顾云廷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
空气里气氛变得微妙又暧昧。
楚怀玉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在软榻上翻了个身,遇到困难睡大觉!
她闭上眼睛,觉得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浑身不自在,自然睡不着。
僵持了好一会儿,楚怀玉人不可忍地睁眼,隻捕捉到顾云廷把目光挪开的画面。
楚怀玉气无处宣泄,她吸了口气,问:“你看我做什么?”
顾云廷低头转了转手上的扳指,说道:“不做什么,想看就看了。”
少女脸颊飘上一层薄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走开,打扰我睡觉。”
顾云廷弯了弯唇,明明他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盯着她脸上好看的粉色,妥协起身,去院子里坐着。
心情忽然就愉悦了。
晚膳前,有人来怀春院邀他们,二人一路沉默,这回走到花厅,却比午时多了一人,是楚家二公子楚礼年。
楚礼年如今在国子监读书,晚膳前才回到府里。
看见楚礼年,顾云廷眯了眯眼,忽然想起这个少年,在他还假扮月行跟楚怀玉一起上街的时候,曾经遇见过。
那一次,楚怀玉直接折断了他的手臂,现在看来,他恢復得还挺好。
楚夫人伸手拉了拉楚礼年的衣衫,后者不情愿地站起身,笑得十分僵硬:“见过姐姐,姐夫。”
楚怀玉挑了挑眉,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顾云廷更是态度冷淡应了。
楚礼年有点下不来台,坐下,瞪了楚夫人一眼。
楚怀玉从前可是被他踩在脚底下的贱种,现在就算高人一等,楚礼年也不想给她行礼,楚夫人偏逼着她,这下可好!连个骨气都没有,更让人瞧不起了!
楚谓抿抿唇,示意楚礼年先别着急。楚礼年咬咬牙,沉住气。
“楚府饭菜兴许比不上国公府可口,但贵在我们能聚在一起,邵国公不要嫌弃。”楚谓说道。
楚怀玉看过去,只见楚夫人母子二人皆是笑着,唇边的弧度像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顾云廷笑道:“早年风霜雨雪在边塞,什么样的苦没吃过,我不是重食色的人。”
几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确切地说,是顾云廷和楚谓两个人聊天。
楚怀玉懒得主动搭话,而一旁的楚夫人和楚礼年,更一副早就被楚谓教训过了的模样,除了刚开始的招呼,再没出声。
楚怀玉边吃边听,终于,楚谓停顿了一下,将话题引到政事上。
“如今朝中动荡,太子之位空虚无主,依邵国公只见,觉得哪位皇子更有潜力?”
顾云廷漆黑的眸敛了敛,语气变得淡然疏离:“陛下圣体康健硬朗,太子之位并不急,几位皇子都有潜力。”
楚谓紧张地盯着顾云廷。虽然他这话是明显逃避,却还是透露出了些信息。
以前,朝廷上下人尽皆知,顾云廷跟三皇子走得最近,想来是已经默许了这个未来的储君,可现在顾云廷的话里,对三皇子不偏不坦,态度不明。
楚谓揣测着,三皇子不像从前那么有指望了,幸好上次三皇子也没有接受自己的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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